锦瑟之我的腹黑王妃

晨阑锦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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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龙朔政变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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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内,龙涎香的气息也压不住空气里弥漫的紧张与硝烟。端阳宫宴血溅殿廷,将军府灵堂再添新魂!中书舍人莫锦瑟——昔日这位才冠京华、深受圣眷的女官——此刻已成为风暴中心,引发着朝堂前所未有的激烈争论。

文昭帝高踞龙座之上,面色阴沉如水,眉头紧锁。他案前的几份奏章,如同几块烧红的烙铁。

“陛下!莫锦瑟在宫禁之地行凶杀人,剑斩严湛于御前,此乃大不敬!罪同谋逆!更在将军府操办白事之际,于众目睽睽之下再行杀戮,残害朝廷重臣严罗!甚至胆大包天,公然行刺永绥亲王皇甫洵,几致重伤殒命!”一位素以铁面严苛着称的御史声音洪亮,言辞激烈,“桩桩件件,滔天之罪!人神共愤!其行罔顾国法,视朝廷纲纪如无物!若不处以极刑,明正典刑,何以震慑天下?何以为枉死的臣子申冤?国法尊严,皇室威仪何在?!臣请陛下,立斩此獠,以儆效尤!”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引来一部分文臣和严罗同党的附议。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兵部侍郎陈铎便霍然出列,声音洪亮,带着军人的直率和压抑的悲愤:“陛下!御史大人所言未免偏颇!微臣恳请陛下明察!那严湛死有余辜!他丧心病狂,玷污莫家小姐清白,致使莫时雨郡主不堪受辱,自尽而亡!此等禽兽行径,天理不容!莫锦世子妃为妹复仇,手刃凶徒,情有可原!至于严罗……”陈铎眼中寒光一闪,语气转为凌厉斥责,“教子无方,纵子作恶!更有甚者,在其女惨遭毒手、举府哀悼之时,竟披麻带孝闯入灵堂,当着莫小姐灵柩出口污秽不堪之言,辱及死者清名!是他在亵渎亡魂,自寻死路!世子妃怒极失手,亦是其咎由自取!若非如此,岂会……”

“陈侍郎!”户部尚书吴墉厉声打断了陈铎的话,老脸上皱纹都因激动而颤抖:“即便严罗言语失当,自有国法制裁!岂能成为私下行凶、夺其性命的理由?!陈侍郎,老夫问你,若人人皆因冤仇便可刀兵相向,朝廷法度威严何在?!这天下,岂不成了人人得而诛之、只凭血勇的快意恩仇场?!永绥王更是皇室血脉!亲王之尊!莫锦瑟于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行刺,此乃十恶不赦之死罪!仅凭所谓‘补偿’一词不合心意便痛下杀手,简直丧心病狂!陛下!”吴墉转向御座,声音陡然拔高,“莫锦瑟已行同疯魔!其所犯之罪,桩桩件件,证据确凿!若不严惩,国本动摇,人心惶惶!臣请陛下,即刻下旨,将此狂悖之徒打入天牢,严加审理,依律明正典刑!”他句句诛心,强调法大于情的根本。

支持严惩的声音又高涨起来。

“陛下!臣有话说!”礼部侍郎莫云从此时跨步出列,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疲惫与哀痛。他环视殿堂,目光扫过那些激愤的面孔:“诸位同僚皆言国法为重!然国法之上,亦有天理人情!敢问诸位,倘若自家清白无辜之女被玷污致死后,还要听那凶徒之父于亡女灵前辱其‘下贱娼妇’、‘死得轻了’!试问在场之人,谁能心如止水?谁能恪守那份冰冷的法条而无所作为?!”他语气悲怆,字字血泪,“家妹时雨,豆蔻年华,性情纯善,何曾得罪于人?却遭此非人凌虐,含恨而终!此为天理昭昭之仇!家妹锦瑟,自幼护妹如命,此番骤然遭此惨祸,心神激荡,失态复仇,诚有罪责!但观其心,岂非至情至性?!情有可原之处,陛下圣心如海,岂能不察?”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声音更显沉重:“且,家父莫名将军,此刻正率领大军于南疆浴血奋战,为大晟开疆拓土,保境安民!大敌当前,将士在外以命相搏,我等在京都,却执意要将其悲痛欲绝、心神已损的长女置于死地?!此举一旦传至前方,寒了多少将士之心?!将士在外拼命,连一丝公道都护不了自己的骨肉?!陛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请陛下体恤将士之忠,念及莫家满门为国出生入死之勋劳,哀怜莫锦瑟护妹惨死之心碎!从轻发落!”他的话语将国事家仇、前方后方联系起来,沉重如锤,直击帝王心防。

支持莫家的武将和一些文臣纷纷点头。

就在双方争论不休,朝堂内陷入僵持之际——

一名殿前侍卫统领脚步匆匆却沉重地闯入殿门,单膝跪地,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禀报:“启禀陛下!中书舍人莫锦瑟——殿外求见!”

瞬间!整个太极殿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

满朝文武,无论支持严惩还是同情莫家的,皆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如同见了鬼魅一般!

她不是疯了吗?不是刚在灵堂失控杀人后又被强行打晕了吗?她不是应该在平南王府重伤昏迷、气息奄奄吗?!

竟然……亲自来了?!

文昭帝眼中也闪过一丝震动和复杂难言的审视,沉声道:“宣!”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了大殿入口处。

殿门缓缓开启。

殿外的日光刺破殿内的昏暗,勾勒出一个身着素色布衣、瘦得几乎只剩骨架的身影。

是莫锦瑟。

她一步一步,走得极慢,步履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滞重,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她的脸色是一种病态的、几乎透明的苍白,唇上没有半分血色,干裂得渗出血丝。昔日如瀑的青丝,此刻只是简单绾了一个髻,几缕碎发散落在鬓边、额角,平添了几分零落与死寂。整个人,如同被风雨摧折后的青竹,失去了所有的鲜活与韧劲,只余下脆弱的坚持。

然而,最令人心悸的,是她的眼睛。

那双本该明亮清澈、或锐利如电的眸子,此刻却是一片空茫的死寂,失了所有神采,没有了焦点。可就在这片死寂的虚空之中,又似乎点墨般地凝固着一团冰冷的、足以灼伤人灵魂的黑色火焰!那不是疯狂,而是将所有情绪燃烧殆尽后、剩下的一捧纯粹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灰烬。

她就这样,凭着感觉,一步一步走向御座的方向。她的目光“落”处,无人能懂,但那无形的压力,却让整个朝堂的空气都变得沉重粘稠。

她路过了满面怒容、恨不得将她啖其血肉的严罗余党;路过了面带忧色、欲言又止的莫云从和陈铎等人;路过了眼神复杂、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愧疚的吴墉……

最终,她的身影微微侧转,那毫无光泽的空洞目光,似有所感地“掠”过文臣班列中的某一处——那里站着一位身着三品命服的女官,清雅出尘,正是公孙漱玉!

两人目光虚空交错的一刹那!

公孙漱玉原本温婉平和的面容上,那完美的表情如同被冰水泼过,陡然僵住!眼中第一次,掠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能完全掩饰的……惊诧与一丝冰冷彻骨的警觉!莫锦瑟那双仿佛能将一切灵魂冻僵的空洞之眼,让她心底某个深藏的角落剧烈跳动了一下!

这刹那的交错快如电光火石,无人察觉。莫锦瑟的脚步没有一丝停留,她已走到了大殿中央。

没有行礼,没有告罪。

她就那样挺直了脊梁——尽管那脊梁显得无比单薄脆弱——如同一柄将断未断的残剑,孤绝地立在所有人目光的中心。

她缓缓抬起脸,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庞在日光下几乎透明。她的嘴唇微微翕动,声音不高,却因殿内死寂而清晰得如同惊雷,带着一种金铁摩擦般的、全然陌生的嘶哑与冰冷的平静:

“罪臣莫锦瑟——”她顿了顿,空洞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金阶,穿透了帝王,投向遥远的天际。“愿以贱命……换天下所有……欺凌弱小、草菅女子之命者……”她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清晰缓慢,如同刀刻在石上:“断其——生机——”“碎其——妄念——”“诛其——满门——!”

这已非申辩,更非求情!这是宣战!是以自身血肉为祭坛,向天下污秽肮脏开战的绝命宣言!平静的语调下,是比刀锋更冷、比烈火更烈的毁灭意志!

话音落下的瞬间!满堂死寂!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文昭帝龙袍下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扶手!眼中是巨大的震动与前所未有的凝重!

“锦瑟!不可胡言!”宋麟再也无法忍耐,失声低吼,跨步上前!他看着她单薄绝望却强撑如孤峰的身影,听着那平静之下蕴含的玉石俱焚之念,心头警铃疯狂大作!他太清楚她口中的“换命”意味着什么!她在为莫家的将来铺路——她要将所有的罪孽揽于一身,成为一座隔绝危险的人墙!她甚至……她甚至可能已在谋划一种彻底离开的方式!以己身死,换莫家平安!换她心中的“公道”!一股巨大的寒意夹杂着灭顶般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宋麟!他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

然而,莫锦瑟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呼唤。

她依旧那样平静地、漠然地、甚至带着一丝殉道般的死寂,“望”向文昭帝。

大殿之中,唯余窒息般的寂静。她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嗓音,如同带着回音,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脏。

文昭帝坐在龙椅之上,感觉那九五之尊的重位从未如此沉重。他看着殿下那如同冰塑血染、却又如利剑般孤绝挺立的身影,看着她那双承载着无边黑暗、却依然倔强扬起的面庞——那张脸,依稀还有昔年文望舒、明太后影子,却更添了一种被命运碾碎后重铸的、宁为玉碎的决绝。

朝堂的争吵声在莫锦瑟那惊世骇俗的宣战后,短暂地窒息了。旋即,更大的反弹如同海啸般涌起。

“陛下!此女狂悖!妖言惑众!竟敢在殿前妄言‘诛其满门’!视国法为何物?当斩立决!”“情有可原?情有可原便可肆意妄为,屠戮大臣,刺杀亲王?!若皆如此,国将不国!”“陛下!万万不可姑息!否则朝廷威严扫地!亲王遇刺,若不重处,恐天下藩王宗室寒心啊!”严罗的余党与一些坚持铁律的重臣,言辞愈发激烈,步步紧逼。

“陛下!莫锦瑟虽有罪,然其情可悯!其父莫名将军正血染疆场!为国尽忠!若此时将其女论斩,岂不寒边关数十万将士之心?!”兵部尚书疾声力陈。“臣附议!”陈铎和几位武将声音洪亮,“严湛罪恶滔天,严罗亦属咎由自取!永绥王……虽有伤,性命无碍!请陛下念及莫名将军卫国功勋,体恤莫家接连惨祸,法外施恩,留其一命!”他们明白,流放或许才是莫锦瑟最后的生机。乐阳公主皇甫月此刻也缓缓起身,她虽素与莫锦瑟不算亲近,但也绝不愿见莫家就此倾覆。她清冷的声音在喧嚣中带着力量:“皇兄,莫锦瑟在太极殿辅佐多时,功绩不容抹杀。此番其妹惨祸在前,其状至悲,其行虽狂悖失度,亦情有可原。请皇兄……酌功过相抵,罚而不杀。”她的表态让一些中立宗室微微颔首。

僵局依旧。

文昭帝的目光再次落在莫锦瑟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沉重:“莫锦瑟……你还有何辩解之言?”他希望她能像从前那般,在绝境中为自己寻得一条生路,哪怕只是一句请求宽恕,一个转圜的台阶。

然而,莫锦瑟只是微微抬了抬下颌,让那张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沐浴在殿内昏昧的光线中。她的声音如同坚冰撞击,不带一丝波澜:“臣……无话可说。”她顿了顿,空洞的眼眸仿佛能穿透龙座上的帝王,“但凭陛下……处置。”她的姿态,竟是坦然赴死,毫不留恋!

“无话可说”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敲在文昭帝心头!她是真的铁了心将所有罪责揽在自身!她这是在逼他做选择!更是在与整个莫家、平南王府以及宋麟彻底切割!她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她在乎什么?在乎以她一人之血,洗刷污名?还是……一个玉石俱焚的、更疯狂的计划?!

宋麟站在不远处,浑身冰冷刺骨。他看着妻子那决绝的姿态,那平静中透着彻骨寒意的眉眼,心如刀绞!她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不愿给他!她不要他了!也不要璆璆了!这认知像剧毒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窒息感让他眼前发黑!不行!绝对不行!她若死,他绝不独活!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护她周全,哪怕拼掉这条性命,也要陪她一起面对!

他几乎要冲口而出:“臣有话说!莫锦瑟所做一切,皆因臣护她不利!臣请与妻同罪!”然而,话未出口,莫锦瑟仿佛洞穿了他的心思,那空洞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他所在的方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如同冰锥,瞬间冻结了他所有冲动的言语。

就在这时,莫锦瑟再次开口。她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淬火的银针,刺破了大殿的嘈杂,清晰得令人胆寒:“臣……只求陛下一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请陛下……”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赐臣一份和离诏书!自此,臣莫锦瑟……与平南王世子宋麟……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再无……牵连!”她终于说出了那最残酷的斩断!将她和宋麟,连同那个曾经温馨的家,彻底割裂!

“轰——!”

朝堂彻底炸开了锅!

“锦瑟——你!你怎能!”宋麟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剧烈摇晃,失声痛吼!他的声音带着濒死的破碎与难以置信的剧痛,“那是我们的家!我们还有璆璆!你的儿子!你连璆璆都不要了吗?!那是你拼了性命才生下的骨肉啊!”他试图在她眼中看到一丝动摇,哪怕一丝。

莫锦瑟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宽袖之下,指甲早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意,才能勉强维持面上一潭死水般的平静。她的脸微微侧向殿中空处,避开宋麟那绝望的嘶喊和剜心刺骨的目光,用尽全部力量支撑着自己,声音像被最冷的冰打磨过:“世子爷……慎言。”她甚至不再称呼名字,“那孩子……是宋家血脉。自当由宋家抚养成人……与我……莫锦瑟……已无半分……关系!”

无情!彻彻底底的无情!

宋麟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又被他强行咽下!心口像是被那冰冷的话语生生剜去一块!他看着莫锦瑟那仿佛坚不可摧却明显摇摇欲坠的背影,一种灭顶的绝望感淹没了所有希望。她不是在演戏……她是真的要抛下一切,独自走向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文昭帝看着这惨烈一幕,听着宋麟绝望的质问和莫锦瑟冷漠的回答,最后看了一眼跪地不起、神色哀戚的莫家兄弟,以及沉默立于武将班列却双拳紧握、眼中含煞的莫叔白……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缓缓站起身,帝王威仪压下所有喧哗。“莫锦瑟。”声音带着疲惫的决断。“尔身负官职,然行事酷烈,有违法度。宫宴擅杀大臣之子,虽情有可悯,但藐视君威;灵堂再杀命官严罗,虽严罗寻衅在先,其情该诛,然亦属私刑;刺伤永绥亲王皇甫洵,更犯十恶之条!”文昭帝顿了顿,目光扫过宋麟惨白的脸和莫锦瑟如石雕般的身影。“然……念尔心遭巨变,痛失手足,心智失常,其行虽恶,其情可悯。更念尔父莫名将军正于社稷南疆浴血奋战,劳苦功高。朕……”他一字一句,声音回荡在死寂的殿宇:“褫夺莫锦瑟中书舍人之职,削为庶人!”“赐……和离诏书!自此与平南王世子宋麟恩义断绝!再无瓜葛!”“流放——南疆!终生!无朕旨意,永世不得返京!”“因其曾为朝廷命官,行凶伤亲王,罪加一等,于天牢思过十日!十日后……即刻押赴南疆,永不赦免!”

这道旨意,如同重锤落下!褫夺官职,削为庶人——这是剥夺了她的身份和地位。和离诏书,恩断义绝——这是斩断了她与夫家和孩子的最后羁绊。流放南疆,永不赦免——这是将她放逐到帝国最艰苦、最偏远、亦是战火未熄的蛮荒之地,断绝了她回归的所有可能。天牢十日,更像是让她在离去前,品尝这彻底的沦丧与孤寂。

“陛下圣明!”支持严惩的臣子松了口气,好歹保住了国法威严,尤其流放南疆终年瘴疠之地,与死无异。莫家兄弟和陈铎等人面色灰败,流放南疆……虽保住性命,但一个曾经骄傲如斯的女子,削籍离夫,孤身流放那蛮荒战火之地……这结局,比死亡又能好到哪里?宋麟猛地抬头看向御座,眼中是巨大的惊骇与彻骨的冰凉!流放……南疆……与他和离?!这比杀了她更残忍!她要去哪里?去找她父亲吗?还是……她本就打算这样离开?!他下意识地要冲上去抓住她。

“谢陛下……恩典。”莫锦瑟的声音异常平静地响起,甚至透着一丝……解脱?她不再看任何人,转身,随着应命上前的金吾卫,朝着殿外走去。那身素布衣衫在沉郁的光线下,显得愈发单薄,如同随时会湮灭在风中的游魂。

宋麟终究是慢了一步。他伸出的手只来得及抓住一丝残留的血腥气息和冰冷的空气。他就那样僵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侍卫一左一右“请”着莫锦瑟,走向那象征着黑暗与离别的巨大殿门。她的背影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踏得无比沉重又无比坚定,仿佛正走向一个既定的、无人能阻的终点。

就在经过亲王宗亲所站立的队列时。莫锦瑟的脚步,极其微妙地、极其短暂地顿了一瞬。她空洞的视线微微偏移,仿佛“看”向了人群中那个永远低着头、看似毫不起眼、缩在阴影中的肥胖身影——冀王皇甫凌。

两人的距离,不足三尺。一个濒临绝境的盲眼流放女囚。一个庸懦平庸的闲散亲王。无人注意这瞬间的停滞。

皇甫凌低垂的眼帘微不可察地抬起半分,眼中刚掠过一丝隐藏得极深的、不易察觉的嘲弄和轻松——似乎也在为这场闹剧的尘埃落定感到快慰。

就在这刹那。

莫锦瑟的嘴唇,以最小的幅度微微翕动,一句微弱到几乎只被气流裹挟、仅仅足以送入冀王耳中的话语,如同鬼魅的叹息:“冀王殿下……”她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刀锋剐过冰面的弧度。“……游戏,才刚刚开始。”皇甫凌的瞳孔骤然收缩!肥胖的身躯猛地一僵!脸上那点刚刚浮起的嘲弄瞬间凝固!仿佛被无形的寒冰冻住!他愕然抬头!看着莫锦瑟那平静得如同死水,却又似乎燃烧着地狱幽焰的空洞眼睛。那双眼睛明明失去了视觉,为何……他感觉其中蕴含的冰冷与笃定,竟比复明时更加可怕?!她知道了什么?她凭什么?凭她那个远在万里之外打仗的老爹莫名?!凭她在南疆那等死地?!还是……一股极其微弱却尖锐的寒意,莫名地刺入了他被厚厚脂肪包裹的心脏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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