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月月要是真承认，也是对世家的一个打击。
丞相是世家之首，罗月月犹豫不决，她不能答应，要真输了，罗家的面子都没了。
“怎么，害怕了吗？”周围围着的人起哄。
沈昔抓住罗月月的手，低声说道，“不可。”
书生见状，说道，“姑娘三思后行。”
坏了，哪来的小子吃准了月月的性格，沈昔冷眼看了眼书生，果然罗月月答应了。
“姑娘，你看。”若雪贴近沈昔，悄悄扯了扯沈昔的袖子，让她看角落。
瘦小的老头兴致勃勃的看着这边，怕人注意到，沈昔自然的转过头，低下头，装作焦急没办法，原地打转的模样。
“是院长吗？”
若雪点头，“姑娘没来过，茶楼论题都是写纸上交上去，择两人辩论，挑的还是对立的，这还是头一次。”
沈昔扫了眼，“我记得月月说她哥哥在边关，怎么突然回来了，一回来就来这。”
世上没有这么多的巧合，怕是有人故意挑起的。
“确定要我拜李治之为师吗？”沈昔皱了皱眉，这风起云涌的局势，拜他为师不是自找麻烦吗？
“姑娘了解沈家吗？”
怎么说起了沈家了，沈昔她充其量也就呆了个几个月，弄清楚沈家有几个主子，说了解都够不上这词。
“赶紧说下去，我也不是沈家长大的。”沈昔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卖关子还卖上瘾了。
若雪无奈，她没想卖关子，继续说道，“沈家是开国功勋，如今走的文官的路子，姑娘没好奇过沈家落寞了。怎么罗小姐对您还这么友善。”
沈昔若有所思，是有点问题，希芸县主对自己的态度也是挺和善的。
“继续讲。”
“沈家官场上是没什么人，可原本沈家就不是做官的，沈峰老爷手里的商才是沈家的根基，沈家是奉命行商，库里头的金银大多都是沈家赚来的。”
这么说来，沈家就是皇帝的钱袋子，老夫人这么火急火燎要娘嫁人没必要吧。
“小姑姑和他的婚事是不是可以。”取消呀，最后几个字，沈昔自动消音了。
若雪没回答，姑娘的事她不得干预，把自己知道说清楚，其余的让姑娘自己想清楚。
“先帝去了，有人对沈家手里的商铺起了心思，老夫人就和戚将军联姻，谁知道沈宛小姐’病了’，一病多年，婚事也拖了没影。周围看见，蠢蠢欲动，就在此时沈峰大人的哥哥用自己的命救下了靖王，加上小姐的姑姑嫁给了靖王，沈家也安稳了。”
若雪一本正经念的，跟念文章似的，没有半点感情。
“背多久了？”
“三四天。”
若雪脱口而出，一说出口就反应过来，露馅了。
沈昔忍住笑意，这几个字要背三四天，怕被若雪发现自己对她的嘲笑，继续说道。
“是之春让你告诉我的。”
若雪抿嘴不说话了，往后退了步，她什么都不知道，将军不是我说的，是姑娘自己发现的。
“若雪你不适合撒谎。”沈昔没抓住不放，说了一句点了点若雪，也就放下了，她不在意是谁交代的，只是警告下若雪。
“还有什么。”
若雪继续说道，“将军收到消息，陛下有心支持李太师，靖王殿下的启蒙老师又是李太师，沈家难免被动卷入，沈宛小姐担心姑娘会被拉去联姻，便拉着将军想了个法子，拜入李太师名下。”
沈昔还是个孩子，十几岁的孩子都要去联姻了？！
“小姑姑是从老夫人那里知道的吧。”沈昔不难想象，自家母亲知道后费尽心机谋划，难为了娘亲了。
“之春将军有什么办法让我拜师。”
若雪摇了摇头，“李太师难以接近，将军是武将，平日并无联系。”
就在此时，锣声响起。
“你们两位谁先来。”
罗阳晟与王舒玉对视了一眼，罗阳晟摆手，“王公子请。”
王舒玉不冷不热的道了声谢。
“老师。”王舒玉冲李治之行弟子礼，“弟子认为科举之策可行。”
李治之点点头。
“我等寒门，寒窗苦读，读的是一腔热血报国，想的是为韩国抛头颅洒热血，科举之策让我等有机会报效祖国，是仁政是大义。”
“可笑，按你这个说法，寒门弟子对韩国就有用处了，你们寒窗苦读这么多年怕都是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病弱书生，真有一日战争来临，是准备靠嘴皮子去喷死敌人吗？”说完，罗阳晟哈哈大笑。
沈昔听了会便不想听下去了，转头找了找罗月月的人，和书生并立一起听。
若雪听着王舒玉报销韩国，是热血沸腾，恨不得和将军一起去战场杀个昏天黑地，一回头看见姑娘不耐烦的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地。
“姑娘觉得王公子说的不对。”若雪带了情绪，说出口的话自然也带了丝不赞同。
“并非，只是虚有其表罢了。”
若雪没理解，一双眼迷惑的看着沈昔，侧耳听了听王公子和罗公子的辩论，还是不懂。
沈昔开口解释，“陛下有意推行科举，此事若真如此简单，为何在这小小茶楼内辩论，不如拿到早朝上讨论，难道做了几十年官的大臣比不上这些学子了，想必陛下也有意考验寒门学子的能力。”
“在你看来能力如何？”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若雪一惊，竟然失去了警惕，挡在沈昔面前，一看清楚来人的模样，默默走到一边。
沈昔看着若雪一会在眼前挡住一会走了，揉了揉眼睛，她眼花了。
睁开眼看见一个瘦小老头，目光如炬，好像有一片深渊在眼里，一时间愣住了。
“姑娘。”若雪小声叫道没反应，又叫了一声，还是没反应，姑娘怎么突然呆住了，略有些尴尬的看了眼李治之。
索性一狠心，手上使了点力道，往沈昔腰上一拧。
沈昔疼得脸都白了，疼得喊不出声音。
等缓过来，吼道，“若雪姐姐，你干嘛！差点折你身上了。”
小心的摸了摸腰，嘶，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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