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戚将军的儿子把李将军的儿子打死了，两个人本来只是言语上的争吵，后来也不知道李敖说了什么 戚冀直接拿出了一把匕首，被一刀子抹了脖子，流了一地的血，临死前眼睛睁的可大了。
罗月月一边说，一边努力睁大眼睛，手还在比划。
沈昔听死法觉得戚冀挺狠呀，多疼呀，“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当时在场吗？”
罗月月猛地摇了摇脑袋，她要是在现场，晚上肯定要做噩梦。
“昨日学院放假，我回了趟家，听娘说的，爹因为这件事一晚上没回来了，陛下如今左右为难，戚将军是世家之后，况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戚冀的错，他杀人，啥的还是李家的人，李将军跟着陛下也多年了。”罗月月叹了口气，“这手心手背难以取舍，我都好久没见爹了。”
罗月月惆怅的仿佛做抉择的人是她一样。
沈昔她似乎知道一个将军的儿子，第一次见面就见人被萧瑾杀了，回忆了下，刻意忘记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当时萧瑾对暗卫说的是，猛地睁开眼，说道。
“李敖。”
罗月月一听名字，昔昔怎么知道李敖，沈家一直都是文官，联姻也喜欢找文官子嗣。
“昔昔，你怎么知道啊，我都没说名字，就是李敖，要我说他也是活该，平日横的跟什么似的，靖王殿下都没有他嚣张。要不是大家知道他是李家上下的唯一的儿子，只要出点事，李老太太就登门拜访的，他早就被人教训了。”
罗月月说起李敖也是一肚子的恼火，小小年纪不钻研文韬武略，有次耍到她头上，哥哥知道狠狠揍了顿，结果李老太太来家中，向祖母哭诉，自家就一个宝贝疙瘩真的。
明明是李敖的不对，变成了哥哥的错，哥哥被罚跪了一夜的祠堂。
“戚冀也不是个傻的，怎么如此冲动，也不知道最后陛下会如何判决。”
感叹了下，戚家弟弟怕是难了，万一一命还一命，李家和戚家就要结仇了。
“你我未曾亲眼见到，说不定另有玄机。”
沈昔没说自己看的一幕，自己就算说了估计也没人信，异国太子在本国过的凄凄惨惨，手里还攒下了一批人，能使偷梁换柱的计谋。
萧瑾命人易容成李敖就是为了李家戚家结仇，那靖王呢，刺激他毒发昏迷，拖着人在山上呆着。
萧瑾不会做无用的功。
“昔昔，想什么呢，我都耳边叫了好几声，快看开始了。”
刚还唉声叹气感叹世事无常的罗月月，这会子又活泼起来了，摇晃着沈昔胳膊，衣袖荡起波纹。
沈昔被摇的昏头转向，整个人都要晃散架了。
“松手！晕了都，若雪姐姐救救我！”朝着若雪伸手，若雪看着，扭了个头看向了前方。
好，若雪姐姐，我记住你了！沈昔靠着自己把衣袖解开，选择不吃力的姿势托着脸，将目光也落在最热闹的前方。
前面站着三个人，站在中间的瘦小老头，抚着胡须，平静的看着底下的学子，而站在他两边的学子沾不上平静，斗志昂扬，偶尔对视，都是恶狠狠的看着对方，瞬间霹雳哗啦的跟有闪电释放了一样，每一次对视都一次无声的厮杀。
“昔昔，你第一次来不知道，出题后，学子们就会交上自己的答案，经过筛选，最后留下两人，院长就会再出一题，按照我哥的说的，都是关于时事政治的，剩下的两个进行辩论，优胜者可以免费在茶楼吃喝。”
一听到免费，沈昔小小的激动了下，随后看了眼桌子上的吃食，这还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好。
读书人也要吃喝拉撒的。
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罗月月，罗月月激动的赞同，周围坐着的人都听见声音，朝着她们看过来。
沈昔歉意的朝人笑了笑，罗月月再次开口声音瞬间低了好几度，“也不知道哥怎么这么喜欢来这里，还让我对寒门子弟客气些。”
罗月月的话中对寒门子弟淡淡的不屑，不是看不起，只是没想过一个阶层的，今日罗月月的态度是所有世家的态度。
沈昔挑了挑眉，她心里清楚，只是不想指出来，只是没想到李治之初的题目是，科举。
“今日的题目是老朽多年的心愿，我已经启禀陛下，在座的一言一行可达圣听。”
这句话无疑在热锅上浇了油，瞬间整个茶楼都热闹了几分。
“我们是不是可凭自己的努力考取官位，不用去看世家的嘴脸了。”
“是呀，世家子弟在外胡作非为还能为父母官，我等运气呀。”
“没错，世家子弟比我们强过多少！”
周围大多的寒门子弟，能够还能在这里读书哪个不是家里头耗尽心力的，书院里头读书大多数都是世家子弟，两派学子积怨已久，如今能够让他们一展抱负，压一压傲慢的世家子弟，个个兴奋不已，恨不得替台上的讲一讲。
“台上这个是老师专门挑出来的世家公子吧，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被王舒玉说的，口吐鲜血。”
嘲笑的声音都传过来了，火药味重的，四面八方的，有些人说着说着越发的过分了，实在让人听的不舒服
“真当世家没人，这也太放肆了。”
罗月月似乎很生气，沈昔愣了愣，没来得及赞同，就看见罗月月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书生，书生正好对上，一看是个姑娘，也不好说什么，忽略她继续讲，罗月月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敢直接忽略她的人，起身要走过去。
沈昔伸手要拦，拉了个空，月月的速度也太快了，等沈昔晃过神，罗月月站在书生那一桌前了。
“坏了！若雪姐姐！不会打起来吧！”
若雪同样一脸紧张，“我们跟上去看看，别让罗小姐吃了亏。”
罗月月怒气重重的冲到书生面前，双手叉腰。
“刚才就是你们说世家子弟都没有用的？”
书生没想到姑娘家这么生猛的，这不代表他就怕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挺起胸膛，颇有点自豪的说道，“是我说的。”
罗月月这火噌地从燃起来，一下子燃到了心口，拍了下桌子，指着书生的鼻子，“敢不敢和我赌一赌，左边的人出身相府，是你们口中的世家出身，而右边。“罗月月不屑的笑了声，冷声说道，”王舒玉，你们在座的有不少人都服气他吧，我手中的玉佩价值千金，足够让你们舒舒服服的完成学业，我们就来赌相府公子可以赢的你们所谓的寒门天才王舒玉。”
罗月月这招真狠，无论是从态度，还是从赌注上都完全诠释了两个词蔑视，沈昔赶紧盯着书生，书生也不过是半大小子，哪里受得了，热血上头，答应了。
“好，不过我不要你的赌注，我要你承认寒门不输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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