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董与小王在某饭店吃着午餐。
他们一早耽搁的，过去的时候就没有买早餐，毕竟找人嘛，还是比较重要一点。到现在，已经中午快12:00了，他们两人在饭店，品尝着可口美味的午餐，同时小董将拍到了视频，给两位老板传去。
当然，两位老板在一起，他只要传给其中一人就可以了。目前来说，还是传给樊桃花，是为了后期一些避嫌或者麻烦。谁给钱，他还是分得清的。
小王感慨道：“董哥，还是你这工作舒适啊，你们老板人真好。住酒店，吃大餐，要是这种生活能让我过个一年半载的，就幸福死了。这可是我梦想中的工作啊。”
“不要动不动就说死不死的。美好的人生你才刚刚开始。另外，咱们这个工作应该还得一段时间跟拍，你如果忙的话就先回去。我一个人还可以扛一段时间。”
“哪里的话？兄弟有事想要帮忙，本该两肋插刀的。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怕，不就是拍个视频帮，帮忙嘛，打打下手。这么好的工作去哪里找？况且回去我也是摆个小摊。家里老婆一个人就可以了，有兄弟足矣，老婆如衣裳，兄弟如手足嘛。放心，我就是你手里的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小董被小小地感动了一下，笑着拍打了一下他的小身板：“小身板能扛事，不错。你小子快吃，想好中午想吃什么，我们直接过去点。只要预算一顿不超过300元的，就是超过300不超过500的，我们老板一般都不支声。吃喝不愁。”
“按我平时的档次，吃个炒面，吃个油泼面或者蘸水面就可以了。感觉这大餐吃多了也有腻的一天。看来我王某人也要发达了，跟着董哥你有肉吃有汤喝，你以后就是我的贵人了。要不，董哥，我当你的司机吧？做你的小跟班也不错。”
骏青这边接到两人传过来的视频，惊奇道：“这怎么还给关进精神病院了，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在他心里，关到精神病医院，那就等于说这人病的重的没救了。
这边，小董给介绍：“是的，老板。因为早上人外出跑丢了，我们才找到。是经过刘叔同意的，不是说我们强制性把别人关进去的。还小小地用了一点办法。”
“行，沟通到位就好。啥办法？你用钱打动了她家人？”
说到这精神病发作，卫骏青和樊桃花两人不由的目光黯淡了一些。不曾想这刘金凤如今为情所困，到了如此地步，这比梅超风好不了多少啊。
“钱是一方面，另外，给她看了你以前的相片，承诺她治好了病，出来时，他老公就回来了。”
卫骏青在视频中没有反对，一个劲地问：“她能认得清人吗？生活能自理吗？和正常人有什么差别？”
“说话时好时坏，动不动唱陕西的秦腔；另外，一般情况下都会待在房间里的，除非受到什么刺激。看她这情况，好像心里有什么过不去一样，天天吵来天天闹。”
卫骏青与樊桃花统一意见之后说道：“那你们就继续跟拍。等到需要你们回来的时候会说的，这一段时间，就当出差，不要亏待自己。另外，也别过度地放纵自己。什么洗脚的按摩的，要是被抓进去了，我们顾及不到。”
“谢谢老板，这出差就跟公费旅游一样，很喜欢，超级喜欢。放心了，你说的那些事，我不会做的。就是做，也会带到酒店来的，不会在他们那儿被抓。最近我们打算上终南山去拍一下照，去逛逛，有需要给你们拍什么的吗？”这小子知道老板让他们来的目的。
“主要是把那个民宿，以及屋前屋后的菜园和花园拍一点就可以了。比较喜欢那儿，上去时给那些租客带点米面油，就说是你的一片心意。”
“好的老板，一切遵照您的吩咐。花你的钱，为我撑门面，这么好的事，我太乐意做了。”小董点头，关闭了视频。
还有这事？
花老板的事，给自己长脸。
我去，这太美好了。
话说在精神病医院，刘老头办好了住院手续，对身边的护士说道：“我在临走之前看看我女儿，看看你们医院的住宿环境，这一走，也不知道哪天有空过来。”
“好的，来，我跟着我，这边走，你女儿在6楼，现在我们在2楼。”
过一层楼开一道铁闸门。铁闸门在墙上咣当撞响。
明明是住满了一栋楼的人，却没有人敢大声喧哗，让人觉得这儿和摆放骨灰的小区差不多。你想想，一层层小区，大家都买下摆了骨灰，只有每年清明前后热闹，这不得让人瘆得慌？
刘老头这个正常人就感觉自己进蜂箱一样，有种比去监狱的感觉。
自己一辈子正直善良，为人堂堂正正，从没去过监狱。那种地方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提前体验了不一样的监狱，内心生出点点涟漪。
走到6楼，进了房间，站在门口的几个女人就像麻雀见到食物一样，叽叽喳喳。
“快看，有人唉。男人，好久不见了，男人。老天爷，终于见到男人了。老天爷知道我昨晚的祈祷了。这才一个男人怎么办呢？给你还是给我？为啥这头发胡子都发白，难道是太白金星下凡来拯救我们了？不够分啊。”
“姐姐，你先来。”
刘老头像被惊吓到的鸟雀一样，看着身边的护士：“这边住院还好吧，这几个人住了多长时间了？治疗效果怎么样？”
“大叔，你就不用管这些了。给你说实话吧，反正你钱都交了，你就安心的让孩子在这边治疗吧、这边每天按时吃药，都是按时给发药，按时吃饭，营养均衡。你回家把女儿的衣物以及洗脸的毛巾拿过来就可以了。就和上学住校一样，这边管吃管住，比上学好多了。”
“姑娘，咱们都是一个县城的，你给我说实话，你们这里治愈率高不高？”
“高不高就看个人情况。就和你手断了脚断了结果一样，看个人自身情况。这个病和一般的病不一样，我也不好说。你就问我们主治医生，他也没法给你说的。这是心理疾病，和一般身体上的疾病不一样。”
屋外，天热的能卷起树叶；这6楼，有种阴凉感。怎么说呢？就和地下室一样。
再看这地面，用清水冲洗过。能不成，他们大小便失禁，在屋内解决的？因为有种臭臭的味道。
“闺女，咱们都是一个县城的，都是普通人，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给我说个实话，我出去不乱说。”
“唉，你看，你这大叔，你也几十岁的人了，今年有70了吧？看你可怜，我就跟你说句实话吧，就是把人关起来，比坐监狱还难受。每天出去换一次风，中午去跑个操，也治不了什么病。10个人进来只有一两个人才能治好出去，其他的人都是没钱了，家属让出院了。我们这有一个家里没人了，院长开车给送回去了。村上集资让住院的，到期没钱了，院长只能自认倒霉。”
刘老头深深的发出一声叹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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