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环境优雅，服务员漂亮，菜品精致。可是，半饱怎么说？
出了旋转玻璃门，樊桃花问：“吃的可好？”
“没吃饱。”
“不会吧？你还吃了我的半份拉面。”樊桃花以为他在开玩笑，你又不上工地，吃这么多如何消化多余的热量？
现代人，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不缺吃穿，还会吃不饱？
“是，就是拉面比兰州拉面好一点。只是，我真的没吃饱。我又不是去吃服务员的，你净坏笑地看我笑话。不能大声说话，不能自由走动。太压抑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我请你吃中餐。”
樊桃花道：“看看画展，下午再去吃。我可不想你长胖。你看现在的中年男人，个个挺个大肚子，一脸油腻和猥琐。”
听她描述，卫骏青不用想，看到大街上的男人就是活体标本。
所谓的画展，是在博物馆进行的。由一两个知名的领着一帮不知名的，将艺术变现。
不卖票，也不用排队，三三两两，踩着红地毯进去。
“这是艺术品？”卫骏青看着狂放不羁的字体，感觉就是一团团墨汁成精。
这也有人要？
艺术家不死，作品一般不怎么升值。
“不要惊讶，标了已卖出的不可以，其它还是可以的。”
卫骏青想了想，看了看，这没有几幅剩余的。
招招手，工作人员过来：“我喜欢这幅牡丹，还有吗？”
“这是我们凌雪岩老师的画作，这画已售出。不过，她还有别的画作在我们展馆。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帮您找。”
“画上牡丹要有蓝色和花色，最好各种色都有，五种或是八种九种都可以。”
樊桃花过来看看面前这幅横幅牡丹作品，普通的大开门，是比较常见的。
“您好，这位先生，这边请。”工作人员想着那凌雪岩老师，一个清高的女画家，在生活与成名间左右摇摆不定。
只要卖出，自己就有提成。
“不错。她还有别的画作吗？”卫骏青觉得这人的艺术成就不应该就这点作品。
一般来说，只有成交量好，原作者才会努力创作。
“先生，您要是喜欢的话，可以预约的。凌老师可以现场作画的。”
“不麻烦了。我也就是普通的喜欢，这幅作品收起来，我要了。还有她别的作品吗？有灵气的，艺术成份比较高的都行。”
工作人员从后边屋子抽出一卷画作，摊开，是一个高原民族的女孩，牵着一只藏獒，抱着一只绵羊。
“行，也装起来。有证书吗？”
“有，凌老师的亲笔签名证书。我们展馆售出的保证正品。”
樊桃花示意他出去。
“小样，啥时候感染了一身细术细菌？没看出来啊。”
“你不是让我来陶冶情操吗？本身，画比字难。况且，她是一位女画家。女性成功不容易，这两幅不到元，就当支持她了。”
“老实交待，是不是喜欢她？”
“我的老天皇爷啊，我放着你这20多岁的小妖精不要，选40多岁的妇人？我疯了不是？再说，搞艺术的人，和我们这些俗人不一样，他们在乎的是精神交流。不行，那一套我玩不来。”
看着这货，这小树苗是扶正了还是扶的更歪了？樊桃花百思不得其解。
“想啥呢？”
“不思不得其解，你是不是长歪了？”
“我百思得姐就行。回家，加班。”
加班是他们的暗语，相当于两军阵前小将交手前的叫阵。
“不行，我们的爱是多方面的，不能只在乎那点乐子。走，吃中餐，你说的是哪家？”
卫骏青说：“我在某网上找的，这家不错。你看，牛娃，虾尾，狗肉火锅。”
“狗狗那么可爱，你怎么能吃它？”
“不吃它吃你？麻辣兔头如何？香辣鸡块也行。要不，牛羊肉都好，这是对男人大补。你没看国外的男人吃牛羊肉多，身体棒。”
樊桃花九阴白骨爪来袭：“你还想补？行，你开心，我快乐，吃。”
感觉这家餐厅是比较善于吸于外来文化的。这一点可以看出，每个服务员都是50岁左右。这样一来，你就注意的是别人的菜品，不是别人服务员的长相。
“坐哪里？”
“大厅吧，有人气。”
刚落座，就听见边上的客人喊：“服务员，你们炒的这米粉是什么东西？是青红三丝吗？这让人一点胃口都没有。”
转身，就见一个老太太挑挑拣拣。
“妈，这就可以了，你来来回回让别人炒了三次了。”
“不行，这我花钱了，为什么不能挑毛病？”
那语气，就和慈禧太后一般。最终，服务员给与免了那个炒米粉的单，还送了一份菜，乐得老太太说，你们看，我就是让他们这儿认理，送了我们免费的东西。你们年轻人，还是太嫩，太容易被人骗。
看着端上来的牛娃，想到最近很火的小视频，一个回家的叔叔向侄子夸自己的肌肉，被说是牛蛙。
“笑什么？”
“这生牛蛙下小火锅，这炒牛蛙也挺好吃。”遂向她说了自己的笑点。
“不要笑，不然，周围吃饭的人容易误会。”
狗肉火锅才是卫骏青的灾难。
樊桃花看着他吃，说：“吃啊，多吃点。给你补补。”
“你也要补补。你看你，一脸的肾亏。”
他们不是明星大腕，一般不用避人。
自己的老公，自己的老婆，再偷偷摸摸，那见鬼了。那种情况，一定有一方不是真心的，不想让对方融入自己的生活。
这两人，你来我往，在餐桌上秀恩爱。至于边上的那个换炒米粉的老太太，临走时都用目光警告了好几次，那意思仿佛在说，两个有钱的傻瓜。还是她自己精明，超市买虾挤水，饭店吃饭免单。
“放心，你吃，我还给你点了煲狗肉。”
“你怎么不给我点鹿肉？你这眼神，看的人心里毛躁。”
樊桃花道：“不许喝啤酒，这一小瓶是我的。你喝茶水。男人嘛，冰可乐和啤酒都是不许喝的，你懂的。”
边上走过的服务员老阿姨，仿佛天聋地哑一般，脸上没有表情。
“姐，这儿的菜味道如何？”
樊桃花嗔怪：“你应该说功效如何。要不，鹿肉也不是不可以。我看过菜单，这儿有。是药膳鹿肉，大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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