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拍摄过程（4）两种结局
“滴滴滴滴！”
“对不起(っ╥╯﹏╰╥c)！”
唐泽的腾迅oo响了，一看发短信的人，唐泽有些好笑。
“为什么对不起？”
“是我害你被网上骂了。”
“嗯？”
“我让你的照片让演员们知道了，他们肯定泄露了。还有……还有其实我在帖吧发过帖，结果吵得更凶！”
唐泽险些笑出声，姑娘，你真是傻得可爱啊！
你顶多只能算网上争吵的推波助澜者，这样的人只有一两个，唐泽也不介意花费功夫去对付。
但这样的人现在全网都是，他对付谁去？
当然，这话唐泽肯定不会说的：
“没事，电影开拍了。吵得再凶，也得看作品说话，好好演，争取把结尾做到完美！”
“嗯o(*￣︶￣*)o，我不叫你唐恶霸了，还叫你哥哥！”
唐泽回复了一句，把注意挪向了帖吧。
虽然目前帖吧的确有些乌烟瘴气，不过现在的帖吧终究是小环境。
纵使有各种热度坐火箭般助推，唐泽的关注人数也才刚破4万。
就如同某些粉丝的调侃——始于颜值，终于颜值。
网络上、现实中颜值高的人并不缺乏，喜欢摆拍、钓鱼的人更是不少。
普通人，顶多看上两眼，不至于真的沦陷什么的。
沉迷于美色，终日无所依的终究是奇葩的少数。
想要关注度迎来一个爆发期，只有等电影出来，人们认可了你这个人才行。
……
不久，演员们顺利齐至了。
唐泽松了口气的同时，主动为那位演员道了歉。
他被堵路，终究是被唐泽牵连。
对方当然没有介意，又没真的出意外。
唐泽见对方的确没问题，便召集演员，再次进入了拍摄。
“各部门准备！”
“演员就位！”
“第三十六场，一镜，一次！”
“开始！”
毫无疑问，自从心理学家李樰建加入，有关唐泽是否是长生种的讨论已经上升到了整个人类的地步。
他们没法证明唐泽的说得是真是假，却也同样无法证伪。
然而做了10年朋友兼同事，甚至连去实验室的提议都说了出来。
但凡是一个正常人，碰到这种哪怕是无心之失的话，也会愤怒，也会凄凉。
原版却过于平铺直叙，只是一个接一个提议，一个接一个解释。
固然这部电影看点在对话，但绝对不能忽视了演员的表达。
为了让逻辑通畅，唐泽暂时沉默了，生物学家也意识到说错话，在许情发出指责后，道了歉就默然下来。
把氛围压向四周的同时，体现一种孤寂，
后续的剧情，几乎清一色考验演员情绪表达能力。
对于这一点，唐泽已经要求到苛刻的地步。
原版很好，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原版其实表达的是淡漠，所以才显得没有起伏，而他这版注重的是孤独感。
还是那句话，他要做到更好。
而中间有段剧情，是唐泽被李樰建用枪指着测试说谎与否，当然要改，普通华国人怎么可能有枪？
改成了用毒药，而且是主动让唐德自己选择。
毕竟这段剧情的本意，是让唐德说出后面的经历，而不是真的测试是不是在说谎，或者是不是不死之身。
而这里，唐泽展露出一种隐性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子嗣主动建议给自己赐死，无疑是震撼的。
但是唐泽本来是很满意的，李樰建却觉得不太对，希望唐泽暂停下。
然后他提了自己的建议。
“设定上心理医生也是旧识，即便并不亲近，即便只是测试，也不应该如此冷漠的让主角直接服用毒药，他应该自己也跟随服用，表达一种为真相赴死的心态。”
毋庸置疑，两者其实都有其特点。
唐泽那版表现心理医生的冷漠，相当于儿子也不理解父亲，能够加深孤独感。
而李樰建建议的这版，是想展现人性的复杂。
毕竟他们那个年代仍然流行牺牲是种光荣，而且为了某种事业的牺牲更是种无上荣誉。
当问了其他演员的感受，似乎都说不上哪个更好。
对唐泽而言，主题必须一以贯之，只会选择前一种，一切都得为孤独的表达让路，除非他的确摸不透怎么拍更好。
不过他也不会薄了对方的面子，便笑道：“那就两条都保留吧，具体选择看后期剪辑。”
这算是唐泽第一次保留了两条镜头，李樰建也很满意。
随着剧情推进，当唐泽说出了“也许其他人都有问题，只有自己才是正常的”后，唐德的孤独感无疑开始达到顶峰。
这里，唐泽让许情悄然握住了他的手，希望能驱散他的孤独，但色调上的对比，无疑代表着毫无意义。
之后，心理学家李樰建，带着一些异样情绪的又一次毒药测试无果后，转身离开了。
后面的剧情，李樰建又要暂时淡出了，而这部分剧情的高潮部分就是唐泽是椰酥的引出，为了平衡每个人的时间，暂时放到了最后一天拍摄。
唐泽直接从心理医再次返回开始，先杀青李樰建的戏份。
唐泽一连串颠覆三观的语言显然把所有人震的不轻，尤其是上蒂的事实，已经引起了基嘟徒的崩溃。
因为椰酥即唐泽，曾和佛陀一起论道，结果佛陀就被当成了唐泽的主人，也就是基嘟徒以为的上蒂竟然是佛陀？
这里和原版一样，没有改动的必要。
其实唐泽一直在想，原来的世界这部电影的续集只有几千美元，是不是和被基嘟徒嫉恨上了有关。
毕竟粉丝基础在那里，再差也不至于才几千美元。
当然，美利坚言论自由嘛，有些电影连华府都黑，更别说YY一下椰酥和上蒂。
上蒂和椰酥被颠覆，后面自然是基嘟徒的情绪表达。
而原版那位基嘟徒演员说出“你不是椰酥”时那种无助、绝望却又坚定的神情时。
老实说，他当时被惊艳了，因为前面的表演，演员们实在称不上有多出色。
也许对方当时是真的说出了心里话，可能她就是基嘟徒。
但无论如何，仅仅那一刻的表演，就能让她称得上演技派。
他不求他的这位基嘟徒演员能表达出那种神情，只要别太浮夸，眼含泪光就够了。
可惜，结果往往不如易，女演员毕竟不是真的基嘟徒，她每次表现的像是疯癫，而不是坚定而绝望。
他不得不NG多次停下来。
“你觉得对方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并做出绝望而坚定的神情？”
这位五十余岁女演员说出自己的理解：“因为她的信仰一度崩溃，但仍然没有崩塌？”
唐泽点头：“可崩溃是歇斯底里，崩塌是麻木，二者的结合有些理想化，能表达出的人也很少……”
“所以，侧重一点便好。你只表现麻木，眼神就尽量展现绝望和坚定混淆吧！”
“好，我尽量！”女基嘟有自知之明，发挥了自己最大的演技，然后这条过了。
或许是知道一切的冲击对人的确太大了，唐泽又说出了这就是个故事、小说。
这实际上是唐泽第三次用小说来平衡众人的心情，所谓一波三折，第三折后就趋于平缓了。
不过在心理上，观众会认为这其实是自我安慰，因为知识分子们的确短暂相信了唐泽的话而心情激动。
聚会开始散场，大家依次离去。
不论是觉得被骗，还是仍然半信半疑，众人其实都松了口气，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待在这里。
后面是唐泽和许情对话的戏份。
而无意中听到了二人对话，得知唐泽可能是其父亲事实的心理学家李樰建，则表现出了比听到了椰酥是唐泽还要崩溃的歇斯底里。
这里就是真的歇斯底里了，原版也展现的很好，一度让他怀疑，导演只是想把所有情绪积累在最后爆发。
实际上最后的爆发凭借故事的转折就够了，在他看来，这种演员突然演技飙升反而有些莫名其妙。
不像唐泽展现的这版，是自然而然的迸溅，水到渠成。
后面，确认了事实的心理学家李樰建，承受不住惊吓去世，让这种爆发更加急切而自然，因为唐泽也不用考虑相认后的情绪处理。
而最后结尾，原版在他看来简直是天大的败笔，明明一直以来主角展现的都很淡漠，结果突然打算和女主一起离开，简直是毁了全篇的基调。
所以唐泽给的结局是开车驶离空旷的山谷，基调一直都是孤独感。
只是或许有的人喜欢一起离开的结尾，毕竟主角的确太孤独了，他也没有看到有人喷这个结尾。
正好，他有个想要尝试的新型播放模式。
所以，从来都谈不上固执的唐泽，当判断不出哪个更好时，就把两个结局一起拍出来好了。
哪怕那个一起离开的结局破坏了他精心创造的孤独基调。
但是好是坏，由观众自己评价。
永远别让自己来决定观众的喜好！
两种结局一起展示的方法也很好处理，他想适当借助一下互动电影的方法。
结局。
为了使结尾更有冲击力，唐泽在上车时，看向许情，同时镜头视角却展现出像在看观众。
这里他借鉴了《杀人回忆》里主角那个视角定格，只不过把情绪化身成了孤独。
定格了十余秒，唐泽上车，驶向远方。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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