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秦天明见时间还早就先去洗了个澡。
给黎晚意几人回消息报平安之后又给朱羽卿打了个电话。
几声响铃后。
话筒内传来朱羽卿的声音。
“哪位？”
嗯...
气泡音，估计还没睡醒。
“我，秦天明。”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响声，随后听筒内传来朱羽卿急促的声音：“你在哪，活着回来了？”
秦天明脸一黑，
“什么话，你那里还有接死人电话的业务？”
“哈哈，这不是高兴吗。”朱羽卿那边一阵鸡飞狗跳：“你还在酒店是吧，先到局里餐厅等我，我洗漱一下马上就到。”
嘟嘟。
秦天明：....
自己还没说找他什么事呢。
好在总局离得不远，走过去也没几分钟的路程。
职管局总局餐厅。
餐厅内人不多，每个人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估计是夜班执勤人员。
在他斜前方的餐桌上坐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身穿白衬衫，头发梳的根根分明。
之所以引起秦天明的注意，是因为他后脑勺的头发缺了一块。
就像是被火燎过一样。
“这里！”
秦天明对着餐厅正门挥了挥手，身穿白色运动服的朱羽卿快步跑了过来。
跟以前玉树临风的模样相比，现在倒像是运动系帅哥，鼻梁上还挂着一副墨镜。
“先给我吃点。”
朱羽卿坐下后二话不说，抓起两个包子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秦天明夹起一点咸菜放进白粥。
“这是换风格了？”
“别提惹...”
因为吃的太急，朱羽卿险些被包子噎住，端起豆浆灌了一大口，这才缓了口气。
“最近不是有中秋活动嘛，之后还赶上了四阶职业者的世界赛，局里给我们几个搞了个赛前特训，差点没被局长那个老东西折磨死。”
说着他左右看了看，用手指拉下墨镜，右眼上赫然黑了一圈。
“这老东西，每天头梳的板正，下手可黑着呢。”
“噗。”
秦天明都惊了:“你这是体术特训？”
“我跟你说，昨天我们几个联手坑那老东西，好家伙他那发型跟焊在头上一样，楚幼荷的拿手绝招‘风压爆’都没让他发丝动一下，不过嘛......”
说到这朱羽卿重新戴好眼镜，嘴角微微勾起，一脸的得意。
“到最后还是我机智，妙手借势斩大龙，给那老东西头发都烧了一块，哈哈哈哈。”
（妙手，势，斩大龙都是围棋术语。）
秦天明眼皮一跳。
“你说的局长是不是体格挺威武，头发花白的那一位？”
“咦，你认识我们局长...哦，庆功宴时露过面，就是那个老东西。”
“不就烧了他一撮头发嘛，至于下手这么重吗？”
秦天明叹了口气，默默的拿起一个包子递给他。
“多吃点吧。”
“不用不用，我吃饱了啊，话说你找我啥事。”
“其他事等会再说，你再吃点吧。”
“为啥？”
秦天明怜悯的看着他。
“吃饱了好上路。”
“哈哈，你这话怎么说的跟电影里的反派...嗝。”
朱羽卿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他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只见身后站着一名体格魁梧，身穿白色衬衫，花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
“笑啊，怎么不笑了。”
男人声音低沉，不怒自威。
朱羽卿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局，局长，您老还亲自来吃饭啊...”
“怎么着，我这老东西吃点饭还碍着朱大圣手的眼了？”
“害，我这不是...”
朱羽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正在看戏的秦天明。
“局长，这位就是秦天明啊，您不是一直念叨他嘛，我今天特地给您请来了。”
秦天明翻了个白眼，挣脱开朱羽卿的手。
“萧局长您好。”
萧天啸给了朱羽卿一个你等着的眼神，然后伸出大手哈哈笑道：“秦天明同学，我可是久仰大名了，秦同学不介意我拼个桌吧？”
“萧局长说笑了，您快请坐。”
萧天啸拉开板凳坐下，和颜悦色的说道：“总局事务繁多，我一直想抽时间见见你，可每次都不巧错过了。”
“是我失礼了，应该主动拜访萧局。”
“不说那个，前两天楚丫头跟我说想帮你申请‘成长扶持计划’，这件事挺好的嘛，谁曾想小朱他们跟我说有恶魔血裔对你使用了强制副本执行卡，我还担心了好几天。”
“看到你平安回来，我这颗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
秦天明有些头疼，这位局长看上去一脸沉默寡言的模样，没想到却意外的健谈。
不过作为总局的局长，秦天明可不信他是来给自己聊家常的。
想到这他深吸了一口气。
“萧局长有话请直说吧，在这里耽误了许久，我想早点回家。”
萧天啸脸上的笑容淡去了几分，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绕弯子了，我想知道这次拉你进副本的是哪个真魔？”
秦天明想都没想直接回道：“是安德烈·萨米基纳。”
这种事情无法隐瞒，也没必要隐瞒。
“是他！？”
朱羽卿情绪有些激动。
“该死的东西，之前河洛市就是这个家伙再搞鬼，没想到竟然还不死心。”
“局长，难道我们就这么任由他们...”
“闭嘴。”
朱羽卿张了张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萧天啸淡淡的看了朱羽卿一眼：“不过他死了，不是还魂术的分身，他的本体死了。”
“这，怎么可能！”
朱羽卿一脸难以置信。
普通职业者或许不知道恶魔能力的诧异，但是朱羽卿作为总局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心里自然清楚拥有还魂术的安德烈是多难缠的对手。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朝秦天明投去询问的目光。
可惜隔着墨镜，秦天明没接收到。
餐桌上气氛有些沉默。
萧天啸表情认真的看着秦天明。
“秦同学，是你杀了他吗？”
秦天明微微皱眉。
“请你不要误会，我们并没有探寻你隐私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说也完全没问题。”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德烈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两人四目相对，秦天明的目光十分坦然。
“我知道了。”
对视许久之后，萧天啸脸上重新露出亲切的笑容。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成长扶持’事情天明放心，那些功法等你离开前我会让人给你送去。”
“谢谢萧局长。”
“叫什么局长，叫伯伯就行，都是自家人说谢可就见外了。”
“小朱啊，等下你负责送天明回家。”
“啊？”
朱羽卿一脸懵逼，为什么是我！？
（我听劝，两章一起发。狗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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