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付多少？月供多少？”
“全款买的，一次性付清。”肖空轻描淡写地说。
“你有这个实力？”老肖问。
“嗯，我今年过完春节回到帝都，正好原来的房东问我想不想买这个房子。开价300万，我砍到200万买下了这套房子。前些日子已经装修完，和我同事一起入住了。”肖空说。
老肖和肖空的妈妈对视了一眼，显然是在考虑肖空说的是不是实话。
“爸、妈，您放心吧。第一，房子我肯定是买了的，而且已经入住了；第二，钱的来路很正，保证不是邪门歪道来的，这个我不敢跟您二老撒谎；第三，今年春节，如果我室友回老家过年，我就把你们接到帝都，一起过个不一样的春节！”肖空说
“好，好，你有了房子，妈这心事也就放下了一半。”肖空的妈妈高兴地说，“你现在房子和车子都有了，事业也有了，就差个媳妇。趁现在我腿脚还灵便，还能帮你们看看娃，将来要是我和你爸都动不了了，都没法帮你的忙喽。”
“妈，您打住吧。”肖空也不好直接反驳老太太。
“对了，有一天我在街上碰到你们班的荆小琴，她说你们班的伍怀雁也还单身，在魔都上学。说你俩......”
“打住，打住吧。”听老妈提起伍怀雁，肖空本来很好的心情立刻低沉下来。“她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好嘛。”
“你咋知道的？”老妈刨根问底。
“我咋知道的？前些日子我去魔都做活动，在展会上亲眼见到她和她男朋友啦。而且，人家是准备到美国双宿双飞滴。那高枝岂是我这样的凡鸟能攀得上的？您就别惦记啦。”
一席话说得老妈哑口无言，愣愣地看着肖空站起身走进自己的小屋，关上门。
“看看，又说错话了吧。”老肖翻着晚报，头也不抬地说。
肖空躺在自己的床上，极力不让自己再去想伍怀雁。
王虎的说得对，伍怀雁并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从来也没在过。最多是相互有些年少时留下的好感而已。
可那种失落感，甚至比肖空大学时候失恋还要难过。
肖空觉得，此次魔都车展，可能标志着自己人生中一个时代的结束。
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之中，肖空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肖空去县招待所找到王虎，二人再次造访算力场。
“肖哥，这个锁的位置不对！昨天走的时候锁头在左边，挂鼻在右边。现在反过来了。”
第一眼看到算力场的集装箱房，王虎马上看出来不对劲。
“嗯，还有新踩倒的草。”肖空也看出些问题。
打开锁，肖空直奔矿机，登录之后打开昨天安装的监控软件。
还好，监控软件没有被发现，日志也完整。
肖空打开日志，一行一行地读着其中记录的信息。
“果然，问题在这里。”肖空指着其中一行。“晚上9点35分，系统的负载突然加大，响应时间从毫秒级一下子变到了秒级。此后就一直几乎是满负载，直到早上7点左右才恢复正常。负载增大的原因是......挖矿程序？”
时隔将近半年，虚拟货币又一次出现在肖空的视野里。
这一次又会是谁呢？
“那咱们晚上再来一趟？”王虎问。
肖空点点头。
当天晚上8点半，肖空和王虎再次来到算力场附近，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夏夜的西府，凉风拂过带走白日的暑热。经济开发区的晚上更是寂静无人，路灯昏暗。
只有草丛里肆虐的蚊子对肖空和王虎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肖空真后悔没有带些驱蚊的药水。
快到9点半的时候，肖空注意到远处走来一个人影，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
肖空只觉得这个人的身形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只见那人身穿深色的t恤和短裤，脚上看不清穿的是什么鞋。他走到集装箱房附近，看看四下无人，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
就在他正要开锁的时候，肖空只听耳边嗡嗡地响，肯定是一只蚊子要在肖空这儿解解馋。
“啪！”地一声，肖空习惯性地拍去。
寂静地夏夜里，这一声似乎变得无比清晰。
坏了。
那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停下了开锁的动作，再一次四处张望。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从锁眼里拔出了钥匙。
转身，走开。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借着远处昏暗的路灯，肖空看清了那人的脸——竟然是钱扬升！
“肖哥，咱们过去抓贼吧？”王虎悄声问。
肖空摇摇头。
等钱扬升走远，肖空和王虎才从草丛中出来。
“肖哥，刚才我要冲出去抓的话，现在应该把丫给扭送派出所了。”王虎埋怨肖空。
“第一，他并没有真的进算力场，咱们就算是把它送到派出所也没用。他完全可以说，自己就是路过，好奇而已。没有犯罪行为抓了也得放。第二，”肖空停顿了一下，“那个男人......他是我高中同学。”
“啊？你高中同学，他来干嘛？”王虎问。
“这里面的矿机，本来都是他花大价钱买的。后来国家不让挖矿，我才从他手里低价买过来，改造成了Gpt的算力场。可我没想到，他居然还在偷偷弄这个！”肖空不知道该怎么说。
“肖哥，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让他总这么占咱们的资源吧。而且，这种偷偷挖矿的行为如果哪天被掀出来也会很麻烦吧。毕竟国家不让弄这个。”王虎说。
“我明天先去他家探探口风，看看能不能劝劝他。如果不行再说。”
其实肖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是老同学之间的情分吧。
夜里，肖空躺在床上，打开高中同学群，里面已经很久都没有人说话了。
这个群好像每年只在春节前才活跃那么一下。
肖空又通过同学群的成员功能点开钱扬升的朋友圈，想看看他最近有些什么动向。
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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