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震跪在她面前，在她的肩膀落地之前抓住了她的肩膀。不过，她并没有失去知觉。她蜷缩着身体，像一个疏远的孩子一样前后摇晃。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她捂住耳朵，低声咕哝着。
于珍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以为在说出真相之前先吓吓她一下。
她不停地颤抖。
“阳光，怎么了？” 于震轻声问道。他试图阻止她的怪异行为，但情况只会变得更糟。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怪物不是真的，白雪月。”
白雪月？于震眯起了眼睛。所以他们没有骗他。他有正确的目标。
于震需要做点什么。这是恐慌发作吗？他以前从未亲眼见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伸出双臂搂住她，但她却挣扎着。抓、踢、拳，她能做的都做了。
“别碰我！” 她尖叫道：“我不会和你一起去地狱！”
她以为他是一个要把她拖到地羽的怪物吗？于震的脸色柔和下来。他立刻就后悔了一切。
“我的小阳光。”于震低声说道，手指深深地扣在她的肩膀上，迫使她停下来。她继续与他抗争，用一生去抗争。
于珍虽然狠狠地抓伤了他的脸，但仍保持着耐心。他立刻抓住了那只手。她用力地拉扯着自己的四肢。
“怪物是真实存在的，”他面无表情地说。
她浑身僵硬，被他的话吓到了。
“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怪物。”
“闭嘴，闭嘴，闭嘴！” 她尖叫着，抓着喉咙呼吸空气。
于震也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不让她动。“你害怕他们吗？是这样吗，阳光？”
她不知道阳光是谁。她只想逃离那个房间。她讨厌那个房间。里面又黑又窄，还传出奇怪的声音。她的肚子咕咕叫着要吃东西。
李雪夜开始混淆现在和过去。一切都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噩梦。
“别碰我！” 她尖叫起来，她的声音几乎震碎了他的耳膜。声音很大，让他想起了女妖。
“怪物可能是真的，”他说着把她拉到自己身上，拥抱了她。她奋力反抗他的手掌，却无法制服他。
“但是我向你保证，阳光……”于震握得更紧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暗、险恶的神色。“永远，我会杀死每一个敢于碰触你的怪物。”
终于，她不再与他对抗了。
“那些伤害你的人，将会遭受比死更惨的下场。”
“你在撒谎。没有人能杀死他们。”
“我可以，我会。”
“不，我的恶魔不会死，因为它们不住在我的床下，而是在我的脑袋里。”
于震猛地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她的创伤已经如此之深。“那就让我们一起来征服那些恶魔吧。”
“……”
“我以我的生命发誓。”
“小、小指……答应吗？”
于震听到她那怯生生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揪紧了，就像一个受惊的孩子。他想起了一个被困在房间里没有灵魂的小男孩。一个从不微笑或大笑的小男孩。当他不学习或写作时，他就观察人们。看着他们咯咯地笑着。然后，他会坐在镜子前练习情绪，想知道微笑和大笑是什么感觉。
“我的小阳光，你都不用问。”于真若有所思，宠溺地拍着她的后脑勺。她没有回应。相反，她靠得更近了，把头靠在他的颈窝上。
“我们要走了吗？” 他温柔地问道，准备满足她的任何愿望。
李雪月胆怯而安静的点了点头。她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他。她是否完全清醒，他不知道。
于震决定下次一定要给她看他的杰作。他用一只手臂勾住她的腿，然后轻松地站起来，平衡他们的重量。他毫不费力地将她抱到自己身上。她被他搂在怀里，安全又舒服。
没有人能够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于震是绝对不会允许的。触碰她的人都会失去手。那些伤害她的人都会失去生命。他不会有任何其他方式。
不是因为她需要保护，而是因为她是李雪月，是他唯一用心的女人。
此时此刻，他已经不在乎她对他做了什么。他没有注意到他破碎的心。他假装她没有对他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他是个傻瓜，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李雪月。
胡登霄焦急地在帐篷外来回踱步。“天碧，我该怎么办？！” 他吸了吸鼻子，“我太英俊了，不能英年早逝！”
陆天碧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他在这儿。”
“什么？你是说我的死期就在这里了？” 胡登霄哀嚎一声。“我不想这么早见到死神！我才二十岁出头，我还有那么多活下去的理由！”
陆天碧无视她喋喋不休的好朋友。她挺直了脊背。“指挥官。”
胡登霄紧闭双眼，呜咽道。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转身准备跪下求饶。
“珍珍，我不知道她会跑——”他顿了顿。
胡登霄惊得下巴都张开了。李雪月被于珍安全抱起。指挥官的面容残忍而险恶。
汉建统帅于震从来都不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除非有别有用心，否则他很少表现出善意。两人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现。他抱着李雪月，仿佛整个世界都围着她转，没有别的。
所有人都被指挥官的可怕举动震惊了。谁能想到死神竟然有感情？
胡登霄退后一步，让司令通过。
于震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与他的人民擦身而过，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与他们打招呼。他大步带着女人消失在帐篷里。
“你、你看到了吗？” 胡登霄低声说道，生怕他的声音会把死神从帐篷里引出来。“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们的指挥官抱过一个女人，更没有见过抱得这么可爱。”
“他变了。”
“为了最好，”胡登霄说。“这是一件好事。他终于表现得像个人类了。”
陆天碧缓缓点头。“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看到了别人。”
“我也是。” 胡登霄浑身一颤。“我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我一直以为他在丽公主身边的那种无忧无虑的表现是假的。”
“现在我们知道它是真的了。” 陆天碧抿唇。“他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在所有士兵面前拿自己的名誉冒险。”
“意图很明确。”胡登霄说。“我们二皇子正式找到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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