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宁为玉碎
“有本事你拿走！”夜墨染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下意识地就想扳回一局。
“无耻！这可不是用你狼王府里银子买的，我自己买的还不能喝，哪门子的理？”柳絮儿下死力气就是要夺回来。
当下，两人你来我往，就在桌子上交往了几招。
柳絮儿反应固然敏捷，但夜墨染武功更为高强莫测，她怎么也夺不回酒壶，还被他戏耍着，酒壶时而在他左手，时而在他右手，时而在他头顶，时而在他身后，时而故意被她夺走，时而再把它夺回来……
眼见自己像被耍猴子似的，再看夜墨染那得意傲骄的样子，柳絮儿越加来了气，她瞅住夜墨染故意耍她的机会，在又得到酒壶时，索性用力一拍，将酒壶给砸碎了。
美酒乍然四溅，满屋子飘满了酒香味。
夜墨染满脸愕然，这女人……
“哼，”柳絮儿傲娇地叉着小蛮腰，站在那儿睥睨着夜墨染，挑着柳眉，好整以下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强迫我的下场，就是如此！以此类推，其他事亦是如此，你自己掂量着吧。”
言毕，她气定神闲地坐下，继续扯鸡腿吃。
夜墨染居然不生气，反而轻挑唇角，淡淡一笑，冰眸里如淬了火似的：“本王突然觉得，以后跟你合作，会有点意思。说说，你打算怎么用你这种狠劲儿帮本王？”
柳絮儿摆了摆手，咽了口肉方道：“现在没空说话。吃完休息。明日入了宫后再说。放心，只需了解你全部情况之后，我定会给你一套对话方案。”
“方案……”
夜墨染咀嚼着这个有趣的词，盯着柳絮儿狼吞虎咽的享受样子，情不自禁也跟着专注吃饭。
用了饭，柳絮儿喝了茶之后，径自走向里间，脱靴上榻，和衣而卧。对于外面那匹“狼”，她还是不敢全然信任。
不久之后，传来夜墨染在外间小暖炕的均匀呼吸声后，柳絮儿方放松警惕，任自己滑入梦乡。
翌日，柳絮儿随夜墨染上朝，又恢复成她惯常穿的简便装束。
一袭月白色柔绢裙袅娜多姿，艳红云纹宽大腰封束出了纤盈一握的小蛮腰，因为冬季天冷，外面加了白色狐裘，原本就冷傲清丽的气质显得更加脱俗了。三千青丝依旧高高束在玉冠内，洒脱利落。
不过……
“这是进宫，本王让乌图雅拿朝服给你换上吧。”夜墨染实在有点无语。
“不！”柳絮儿果断拒绝，“就这么穿。不仅要一直这么穿，我还想骑着王爷送我的胭脂马进宫。”
彼时，马车已经侯在狼王府外，荆逸尘和古佩玉寸步不离跟着柳絮儿。她说出这话，更让夜墨染嗤之以鼻。
“你这是上战场，还是进皇宫呢？昨夜跟你说的话忘了吗？你可以托病示弱，可这全副武装，英姿飒爽的样子，算是自己打脸吗？”夜墨染毫不客气地嘲讽。
柳絮儿瞟了夜墨染一眼，道：“这你就不懂了。王爷，你想想，你这一路上见我骑马与刺客博杀，也一口咬定我体弱单薄。说明我这南方女子的娇弱体质，即便是会打架骑马，也掩饰不住啊。再说，体寒之症，也并非外表可以看得非常明显的。我本兵部尚书之女，将门之后，不会骑马，不会武功，奄奄一息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很矫情做作。对于生性多疑的冥帝来说，这样的我反而可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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