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初的地方
咚！电脑突然发出响声，吸引了头脑涣散的我。
“你想回到以前改变你的命运吗？”电脑屏幕上出现了蓝色的字样，出现了窗口选择框，有一个“是”和“否”的按钮。
“这是什么东西？”我疑惑不解，我点击了是。
于是屏幕输出了几行字：“好，那你就闭上眼睛，腰挺直在椅子上，什么都不要去想，注意力维持在这个状态，就像你在睡觉一样。”
我跟着屏幕上的指示闭上眼睛，黑色渲染在我的脑海里说道：“默念呼吸次数，从一到十到百，实者数“呼”，虚者数“吸”，两耳静听自己的呼吸声，排除杂念，如观者一样，去观察，体会自己的呼吸，久炼纯熟，形成一种柔、缓、细、长的呼吸。呼吸细若游丝，若有若无。称止息。
“。。。。。。。”我清晰的听着脑海里的黑色渲染，这让我无比舒坦。
“用自己的心去观看、体察、分析自己的思绪杂念，任杂念思绪流淌，不加干涉，久则自归定静。”
于是我紧锁眉头，仔细的全神贯注着，希望我可以找到黑色渲染给予的感觉，过了几分钟，我的耳边回荡出新的幻听，然后眼眶里出现了一个新的画面。
“瑞瑞，今天第一天开始上学了，你开心吗？”妈妈牵着我的小手，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校园。而我就像是带上了VR头盔，作为年幼的我的观察者，慢慢的感受着这无比真实的体验。
可是我只能作为观众以第一人称观看这一切——这是我上小学的记忆。
“妈妈，你能给我买画笔和画本吗？”我抬头望了望妈妈。
“哎呀，瞧瞧我这记性，妈妈忘记帮你带过来了，这样吧，明天我们来学校的时候再带吧？你的画本还有好多没用呢。”
我有点失望，因为我在来学校的路上看中了一本很漂亮的画本，很想让妈妈给我买，但是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我可以感知到当时我的念头，我们是共享这个身体的！我感到很惊奇。
妈妈和我来到了指定的教室，我看了看教室里的人，又好奇的看了看黑板，因为以前读幼儿园的时候我经常在黑板上画画。
我不认识教室里的每一个人，所以我显得很安静，安静的不像是我。
“来，我们先去找一个位置。”妈妈领着我去一张没人坐的桌子前：“坐这里可以吗？”
我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然后东张西望，特别不安分。
当我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后，我就桌子把翻盖的面板打开，想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里面有几张杂糅的纸，上面似乎还有一些不那么好看的句子：“你不要再努力了，顺其自然吧，你如果再这样逞能，你会疯掉的！你并不是一个好孩子，也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学生，你不知道那些女孩为什么那么做，是因为我让你自己否认了你自己。”
“什么？”这句话不是我听过吗？我看着年幼的我看着这段话。
翻过另一面，我又看到了一段话：“你一定没有想过，你可以没有朋友，没有女朋友，也没有能力，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你不害怕孤独，你会发现你已经进入了天堂，你知道很多事情的幕后……你要是一开始就这样做，你就不会进入女孩的陷阱……你不知道，我们为了设计这个局，让多少人全身心变成这个局里面的人，他们变成了另一个人，与自己的家人分开，秘密配合，放弃事业和学业，都只不过是为了帮助心里的你而已！”
我看着这张纸上面的这篇话，皱皱眉头，心里一百个问号呼啸而来。
可是我好像没有多想，而是把纸折成了纸飞机，然后朝着黑板的位置扔过去，可是纸飞机就像是折翼的小可怜，飞出去还没一米远，直接像是撞在了墙上一样，直线下坠，砸中一个女孩的头。
“噗！”我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赶紧端坐回座位上。
那个女孩转过头来，我假装不知情的看了看她一眼，不曾想是一个胖胖的女生，红彤彤的脸蛋，这让我忍俊不禁，结果就是笑场了。
那个女孩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傻子一样，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再笑下去了。。。我撇过头去，发现妈妈已经在前门和一个看上去是老师的一个人说着话，然后我收回目光，要命的是那个女孩还在看我这边，我只好把桌子的盖板支棱起来，挡住我的头，避免这种尴尬的对视。
唔？我看到桌子盖板上的内部还有一些句子：
“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朋友吗？你的源生本能不适合正常的源生记忆印刻，只要你的基础记忆进行了高价培育，那就够了，我们的寄主需要很多空间储存他的记忆。”
而另一边的比较平整的表皮上又写着：“你不是人，你连狗的不配，胆小鬼，窝囊废，智障，恶心的傻子，自作多情的自恋狂！！！”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我看的直犯糊涂。
吱啦吱啦，我缓慢放下盖板，这桌子看上去和用上去都那么的陈旧。
发现那个女孩不再朝我这边看了，于是我再次看了看门口的妈妈，她们在讨论着什么似的。
我站起身来，朝着妈妈小跑过去，而妈妈转过头来，眼神里有种惊恐，然后才缓慢弯下腰对我说：“怎么了瑞瑞？”
“妈妈，我想画画!”
“呼，我以为你又想回家了呢。。。”妈妈这才舒展了一口气。
敢情我有这么幼稚吗？我感受着这段体验，嘴角一抹笑意。
“转学的轨道已经丢失了……”我听见黑色渲染说着这么一句话。
“。。。。。。”我这才发现我根本说不了话，也控制不了年幼的我自己的身体。
“哈哈哈，这个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脑海里有许许多多的叽叽喳喳。。。。
这个声音是来源于耳边，还是扬声器？我心里盘算着:“原来我是为别人而活的？”
“生而为人，死亡不再那么悲哀，大家都是演员。。。既然走上了这条路，肯定就是走过很多次的了，怕什么？你作为这里面唯一的意识体，找到重心，别掉下去。”
“。。。。。。。”我根本没有办法听进去，精神浑浑噩噩的，毕竟听不懂。
“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因为这件事只要不用负担责任，任何人都会无止境做下去，人人都是如此，包括你自己也是。”我在我小时候的身体里的脑海里继续感知着这一切。
“你能直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告诉我这一切的真相，有这么难吗？为什么要整天在我的脑子里说这些天文地理，还让那些女孩儿做那么多无用功，到底是你控制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都被那个女生控制了？你想要折磨我吗？你想要我死吗？”
“好好活着，你会得到你所应得的东西，只要你活着，就有无限可能，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回答，请你牢牢记住”
“我所应得的东西？”听到这句话，我有些放松起来，内心也好受了一点，我的注意力回到了小时候的身体视线里，小时候的我正在安静的画着画——一个有着两个头的火柴人得意的站在一栋亮丽的大别墅门口，身边有一台非常酷的汽车，天上挂着一颗黑色的太阳，太阳射出无数黑色的光芒。
我看了看这幅“作品”，然后给自己进行了对号入座——也就是说以后我会有这样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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