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微微一笑：“老朽不才，先天九重天。”
先天九重天？
陈江愣了一下，对比一下老天师的武道修为，实力大概是炼气九层左右。
老天师的炼气修为，和陈江一样，卡在了筑基初期。
炼气有九层，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天地。
筑基以后，层次发生了改变，分为前中后期。
对应了武道修为的见神级别，孰强孰弱，还真不清楚。
老天师的天赋都只能卡在先天九重天，无法进入见神，那么这个世界上，见神级别的武者，有多少？
“陈先生说笑了，见神级别的武者，凤毛麟角，老朽虽然不才，可也能镇压当代。”
“迄今为止，老朽尚未见过一个见神武者，这个级别只是存在于理论上，当然了，也可能是老朽许久不下山了，不知道天下武者强弱。”
陈江皱眉：“老天师你有多长时间没下山？”
老天师沉思了一下，缓缓说道：“有三十年咯。”
仔细数一数，差不多三十年。
一直待在山上，很少下山。
山下，天地灵气消失，沦为了修炼墓地。
以他的修为，下山的坏处更大。
可能修为得不到提升，反而跌落。
凡俗太恐怖了，凡是炼气之人，都无法踏足其中，陈江是他见过的第一个。
凡俗，基本上是武者的天下，只是，武者大部分存在于某些家族之中。
能见到，也是你运气好。
一般情况下，很难碰到。
“也就是说三十年来发生了什么，老天师你基本上不了解？”
“不。”老天师摇摇头：“我们茅山每年都有人下山历练，他们可是知道很多情况。”
“再加上我们茅山和官方也有合作，知道了很多常人所不知道的事情，比如武者的情况，根据他们的调查，凡间的武者，不要说见神级别，先天都看不到一个。”
“武道修为一样艰难，比之练气，丝毫不差。”
“时代的限制，加上各种药材的缺失，很多武者，逐渐消失于历史舞台。”
比不了，当年的他们，可还是能够找到一些好的药材。
利用药材来提升自己的武道修为，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
武道修为，就是不断利用外力捶打自己的过程，血气凝聚，内力诞生。
不断捶打，利用内力让自己逆反先天。
后天境界突破先天，需要一个过程。
一个十分恐怖的过程，这个过程，卡主了多少人。
又让多少人为之毙命，想要突破先天，太难了。
以前，还有一些丹药辅助，可以帮他们减少难度。
如今，不行了。
天地变化加速，武者的出现逐渐减少，所耗费的资源更多。
没有几个家庭能够培养得起，哪怕是大家族，也不一定可以。
武者，前期就是一个烧钱的无底洞。
“看来天地灵气消失，受到影响的不仅仅是练气者，还有武者。”
“只是武者受到的影响少一点，所以还活跃在历史舞台。”
“而练气者，基本上，绝迹了。”
就连茅山，也没有几个。
看了一遍，似乎只剩下了老天师一个人。
宋天河有这个可能，还没踏足练气一层，他的武道修为不错。
聚气丹，或许可以帮助他踏足练气一层。
五雷心法，是练武的功法，也是练气的功法。
前期，锤炼身躯，后期，修炼成仙。
宋天河卡在了这一步，他需要作出突破，才能够真正修炼成功五雷心法。
这一门心法和其他功法不一样，练气又炼体，两者一起进行。
雷电的强大的威力，没有一个强大的身躯，是无法容纳的。
“是的，绝迹了，所以我看到陈先生，才会如此高兴。”老天师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
同道中人，少之又少。
当今时代，没有了。
能碰到一个，也算是运气好。
“我也很开心。”
有老天师解惑，陈江知道了一些事情。
“敢问老天师可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天师摇摇头：“不清楚。”
他低头，苦思冥想。
“我只知道当年发生了巨变，具体是什么变化，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抬起头，露出了一抹苦笑。
似乎，不想说。
陈江没有继续追问，老天师不想说，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很抱歉，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
“我清楚。”
老天师压压手：“到时候，我想好了再一次性告诉你。”
“谢谢老天师。”
陈江起身，他知道，自己也是时候该走了。
茅山，很不一样。
走出了大厅，看向了大殿。
再看整座茅山，这座山峰，很大，周围，有无数的小山峰链接。
无数的山峰之间，有着一道道气息连接起来。
周围，似乎形成了一个阵法。
阵法下面，也就是茅山下面，似乎，藏着某种恐怖的存在。
一股诡异的气息，让他十分不舒服。
从他进入茅山之后，就察觉到了。
这一次，更加明显。
“茅山。”
“下面。”
“阵法。”
老天师的表情，还有所有茅山弟子都分散开来，每一座山峰都有弟子坐镇。
此地，不简单。
陈江扫了一眼，转身离去，关于茅山的秘密，他是不感兴趣的。
“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此地有危险，陈江没有选择动手。
他转身离去，一个人，离开了茅山。
大殿内，老天师眯着眼，目光穿过了重重阻隔，落在了陈江的背影上。
“发现了吗？”
“如此大动静，怎么可能不发现呢。”
“陈江，我也是很无奈，下一次，你自然会明白的。”
说罢，老天师闭上了双眼，身上，雷霆闪烁。
五雷心法全力运转，天空，引来了雷电。
霎时间，茅山被雷霆笼罩。
无数雷霆，轰炸茅山周围。
走远的陈江，回头，看向了天空，那些雷霆，是被人为吸引而来的。
“有趣。”
“真有趣，茅山，藏着大秘密。”
陈江没有留恋，也不去查探，转身离去。
几个小时之后。
陈江回到了家里，刚刚坐下，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洗手间内，有一道身影，正在洗澡。
陈江笑了笑，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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