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说放下却放不下
事到如今，莫如诡也知道自己别无他法了，只好咬牙答应下来。
“好，但我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的傀儡人需得完好无损……”
“莫城主，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哈。”何心然似笑非笑地道，“我们借你的傀儡人去做什么，你心里有数，要想毫发无伤，几乎不可能。”
“更何况我们的人也在你手里，你也能保证他毫发无伤吗？”
莫如诡微征，皱眉道：“你们的什么人？”
褚煜明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容沛。”
何心然又补了一句，“对了，你们不是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那莫嫣现在也是我们的人了哦。”
莫如诡如鲠在喉，偏偏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就这样，傀儡人的事就算谈成了，褚煜明也不食言，直接把鬼城的划分为天都领地，但却把他们的归属范围定为未知。
这样鬼城表面上是在天都地界，但却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如此就算独立了。
看着那张薄薄的契约纸，莫如诡如获珍宝，小心珍藏了起来。
回去的时候，何心然忍不住对褚煜明道：“行啊你，配合的不错。”
褚煜明满眼温柔笑意，“与夫人配合，定当竭尽全力。”
何心然啐了一口，“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一箭双雕了，自古以来独立分出来的城，每每都会作乱，割据一方。如今带走了莫如诡的傀儡人，相当于折了他的羽翼，就算让他独立，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褚煜明轻笑，“有此聪慧贤妻，乃我之幸。”
“喂，我劝你注意言辞，一会儿夫人一会儿贤妻的，你搞清楚，我现在跟你就只有合作关系。”
不料下一秒，褚煜明在她唇上轻啄一口。
“如此，还算合作关系吗？”
何心然面颊微红，不假思索地抬脚踩了下去。
然而褚煜明早就预判了她的动作，伸手箍住她的腿，使她无法动作。
“褚煜明！”
“我在。”
何心然被架着一条腿，重心不稳，只能抓着他保持平衡。
“你故意的！”
褚煜明认真且无辜，“本王只是为了自保。”
自保你个头。
何心然愤愤想要收回脚，不料用力过猛，向后一个趔趄就要倒。
好在褚煜明反应及时，又把她拉了回来。
“然儿小心。”
两人重新抱在一起，姿势暧昧。
“我送你回房间。”
说完不等何心然回答，褚煜明便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向房内走。
“褚煜明，我自己会走，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自作主张……”
“我做不到。”
褚煜明语气微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关于爱你这件事，我必须要自作主张。”
听到这话，何心然微微出神。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刻意疏远褚煜明，有时甚至拒绝他靠近。
本以为这样，她就可以绝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可以让他对自己不再有情，更可以毫无感情地离开这个世界。
可到头来，仍旧兜兜转转，好似在起点徘徊。
原来两人之间的感情，是不能说放下就放下的。
她不能，褚煜明亦不能。
一时间，何心然脑中一片混乱。
“然儿？”褚煜明看出她失神，便忍不住提醒。
何心然摇头道：“我累了，想睡会儿，你走吧。”
褚煜明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怕说多了，惹来她的厌恶，使得两人距离更远。
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何心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 ——
一夜无事。
翌日一早，褚煜明等人便与莫如诡告别，继续出发了。
容沛也收拾妥当，与往常一样跟在褚煜明后面。
由于大家忙碌，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紧绷的神色。
队伍即将出发，容沛的面色越绷越紧，恰巧被百无聊赖的霍媛捕捉到了。
她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笑嘻嘻地调侃道：“喂，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容沛紧绷的面色送了些，“我不是一个人，难道还是半个人？”
霍媛一噎，“你小子还挺懂灰色幽默。”
容沛哪里知道什么是灰色幽默？他只不过是用随口瞎说来掩盖自己的情绪罢了。
但他还是免不了被霍媛一语道破心思。
“你的小娇妻呢？怎么没见你带她出来？”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惊讶道：“你小子不会打算就这么走了吧？”
容沛有些不自在地道：“那你要我如何？这里终归是她的家，我不能强人所难。”
霍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个傻dei，所以你就不声不响的走了？你知不知道对古代的女子来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去哪儿她就去哪儿？你是古代人吗？”
容沛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被霍媛又怼了回去。
“你，现在，立刻，马上，快去找莫嫣，别把人家丢下了。”
“可是我……”容沛有些犹豫，毕竟昨天晚上还被赶出来，现在去会不会还被赶走。
霍媛连推带催，直接把他推走了。
没办法，容沛只好硬着头皮去了莫嫣的院子。
不曾想莫嫣已经在院中的石桌旁等她了。
“原本以为，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了。”莫嫣面露讽刺，“这样我就可以再嫁，你就可以再娶了是吗？”
容沛连忙解释，“我并非此意，只是想你不会跟我走。”
“呵，你说的倒轻巧，实则早就想甩开我了吧？”莫嫣眼眶有些发红，明明是生气和委屈的，偏偏要做出一副倔强的模样。
“我没有……”
容沛看到她如此模样，心中一软，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那双似乎盈着泪水的眸子，他忽然有点不敢看了。
莫嫣愤怒出声，“那你为什么不带我走？！”
“我带你走。”容沛连忙道，“只是不知你哥哥会不会同意……”
“那走吧。”莫嫣擦了把根本没有掉下来的眼泪，对翠兰道，“东西呢？快点跟上。”
“是。”
容沛目瞪口呆地看着翠兰手中的两个大包袱，对于莫嫣神速的情绪转变有些惊讶。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带路。”
“好。”
容沛走在前面，莫嫣在后面小步小步跟着。
扛着包袱的翠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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