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肉非彼肉，大家明白就好了，红袖爹爹审核太严了，自行脑补吧！
后来矢时去查了一下，半年前子凛忽然对她改变态度之前，除了她说过那句话以外。
他还见了一个公司以外的人，那个便是子凛的母亲，肖女士。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可事实是，她不相信子凛会是因为两个字就跟她闹别扭半年的人。
她决定查一查。
她联系了徐岫，徐岫早已经回去本职工作了。
之所以会想到找她，完全是因为想通过她，联系到万晴赖。
“矢时姐，怎么了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万晴赖对矢时的感情逐渐淡化，转而对徐岫越来越在意。
今天忽然接到矢时的电话，他也很意外。
“我知道问你这个问题很突兀，可我可以跟你签保密协议，绝对不会将今天的通话透漏出去……”
在矢时郑重其事的保证下，万晴赖终于把他那位所谓的黑客朋友的名字告诉了矢时。
她手握着手机，坐在阳台喝热牛奶。
她之前怀疑过的，可后来莫名其妙的就觉得不可能是那个人。
如今得知了真相，内心丝毫也平静不下来。
子凛去工作了，矢时被放了假。
她去到连呈的公司，正好遇见来接连呈下班的柳匝。
“好久不见，怎么忽然想到来我这里了?”
三人找了一处火锅店坐下来吃饭，连呈笑嘻嘻的问矢时。
看他们两的相处模式便知，这两人相处得很不错。
矢时为他们感到高兴，她浅浅的说：“我们公司最近有个项目，不知道贵公司有没有兴趣合作一二呢？”
“哦？这倒是稀奇了，能跟凛致公司合作是我的荣幸，不过我还是得先看过合同，开过会才能够决定呢！”
连呈显然没想到矢时是为了这事来的，愣了一下之后笑着回道。
职场里面最忌讳朋友约朋友见面是为了公事，很容易伤感情。
可矢时除了用这个法子，不知道还有什么类型的借口更合适。
“过奖，师兄毕业之后一直忙于公司的事，不知道在编程方面还有没有涉及呢？”
“哈！好多年没仔细去玩了，怎么?师妹这是找不到对手，想跟我二人切磋一下?”
连呈阅人无数，看矢时的表情，在自己说出那番话之后，矢时根本就没有失落的样子，便知道，今天矢时的到来并非是为了所谓的合作。
毕竟子凛那么大的公司，如果真的需要跟他们有合作机会的话，直接一个邮件发过来就好了。
或者也是通过秘书，助理之类的人来。
不可能是矢时这么一个搞编程的程序员。
“嗯，就是这个意思，高处不胜寒，找不到比师兄更值得切磋的人了。”
矢时点头。
柳匝不满：“怎么?师姐这是把我完全忽略嘛？”
“没，今天带来了一个小游戏，我们三人一起玩几局怎么样?”
矢时掏出电脑。
“爽快，既然师妹都开口了，那就来吧！”
连呈搓手，蠢蠢欲试。
“孔尘师兄不是跟师姐一个公司嘛？为什么不找他?”
柳匝不是傻子，不会像连呈那么大条，当即提出疑问。
矢时看了他一眼：“他忙，师弟这么害怕，是因为技术退步了嘛？”
自从知道柳匝是刘孜派来监视她的，矢时心里就怎么也做不到不介意。
那次颁奖典礼上，大屏幕忽然出现她以往的照片，关于她的各种绯闻都贴了上去。
那排版，精致，逻辑性强，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要黑她。
那个时候负责后台的人呢是孔尘和柳匝，本来以为是清廉搞鬼，她后来也就没有追究，后来就知道了，是柳匝搞的鬼。
以至于当时恢复大屏变得有些苦难。
还有孔尘生日那次，请来了灰孟，差点被灰孟那个阴狗带走。
柳匝忽然出现，把他带到旅店呆了一个晚上也没人发现。
当时觉得奇怪，现在算是知道了，那会儿的刘孜虽然在国外，可爪子已经来到国内。
以他庞大的势力，不暴露矢时的位置，阻断别人寻找她的步伐也是轻而易举。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的子凛把整座城几乎都要翻过来了也没找到矢时。
第二天她和柳匝一起去买了奶茶，这么光明正大的行走轨迹，居然也被人扒出来。
只能说明那股势力庞大，且还不愿意暴露柳匝这颗棋子。
“师姐哪里话，来吧！”
柳匝见她似乎有些不对劲，再想要去窥探她的心中所想却发现已经做不到了。
矢时目光浅淡的跟他对视，两人一瞬间都心知肚明起来。
她知道了他的事，他也知道了她发现了一切。
那种感觉很奇怪，既靠近又陌生，好像当初相处得一切美好瞬间都变成了泡沫，只剩下欺骗。
所谓的小游戏，是矢时最新研究出来的一个测量手速和脑子转变能力的东西。
她只需要知道连呈现是否真的能超过她，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三人卯足了劲，一点互相谦让的意思都没有。
矢时远远超过柳匝，连呈跟她不相上下。
“哎呀！输了，师妹这些年果然是进步巨大，我和柳匝都输给师妹了呢！”
连呈一脸遗憾的看着矢时，眼底藏着笑，好像有些难过却又用笑掩饰自己的感觉。
矢时弯弯嘴角，道：“师兄多年不参与编程，还能这么厉害，矢时佩服，今天打扰了，合同我会发到师兄的邮箱，真心希望你跟贵公司合作。”
“嗯，一定。”
客套的话说起来总是很好听，看着连呈两人离开的背影。
矢时坐着没动，打开刚才那个小游戏进行平均值测试。
最终的胜利只是一个头衔，根本就不是这个游戏的真实目的。
它真正的作用，是在别人玩的过程中记录下他最快的速度，最快的瞬间，以及平均反应速度等。
一个绝顶厉害的人可以悄无声息的输给你，在比赛过程中却会不由自主的暴露真实水平。
看着高处天际，矢时努力了多少年也没能到达的平均值上，她知道，那个占居黑客排行榜第二多年的大佬，就是连呈。
回到家之后她便直接匿名联系了连呈，她提供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好几年前在肖女士家看到的那堆奇怪的文件来历。
比如子凛身份背后还有哪些她不知道的东西等。
连呈很快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矢时了然，直接给他打款三百万。
对方这次回了一个好字。
矢时给子凛打电话，她说：“咱们证都领了，不如找个时间回去拜见一下咱妈吧！”
子凛本来想拒绝的，可是听到矢时叫肖女士为妈妈，便心一热，答应下来。
再次来到那个熟悉的别墅，肖女士看起来明显瘦了，特别是那双眼睛下的黑眼圈异常的明显。
“小时啊！你可好久没来了，最近还好吗？”
“嗯，我很好。”
矢时点头，微微偏头，不小心对视上子凛的眼神，她心头一颤，立马改口道：“嗯，妈，我们都很好。”
然后冷着一张脸看向子凛，分明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子凛却从她面上看出了“求夸奖”几个大字。
他走过来，笑着说：“对呀！我和时时都很好，母亲你就不用担心了。”
“好，好，过得好就好。”
肖女士有些虚弱的点头，左手右手牵着两人往沙发一坐，开始唠家常。
“你们俩现在还是事业为重，孩子的事咱们晚点再说吧！小时你看可以吗？”
别人家都是父母催着要孩子，这肖女士却是劝他们不要孩子。
矢时点头答应，心想，反正她也没打算要孩子。
“子凛你工作也不要太辛苦了，平时要记得休息，少喝酒，多运动。”
“是，母亲。”
子凛的脑袋垂下去，表情不明。
再聊了一些琐事，矢时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抱歉，我有点急事。”
她礼貌的退出，去到阳台。
顺手从兜里拿出一个窃听器，肖女士和子凛的对话立马传来：“母亲，我爱她，我不在乎生死，真的。”
肖女士说：“你这是什么话？我计划了这么多年，从你小时候就开始寻找可以匹配的骨髓，好不容易找到了，现在马上就要用到了你却说这种话？”
“不能为了我自己活去害别人，更何况她还是我爱的人。”
“到处我怎么跟你说的，叫你不要动情，好不容易忍了那么多年，结果你突然告诉我你爱上她了，你这不是诚心要气死我嘛？”
肖女士恨铁不成钢。
“对不起母亲，但是我和小时已经领了证，孩子我们暂时不会要，是我对不起她，是我自私，等我死了，她就可以找一个健康的男人度过余生。”
“糊涂啊你，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是你母亲，你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就忍心?多年你父亲就是这样离开的，你现在又要这样?”
肖女士简直要哭了。
而矢时站在阳台，听着这些对话，整个人脑袋炸开了锅，她觉得自己也快要哭了。
“……”
子凛无言以对。
他一早就知道这些事，所以才会去檩镇，故意死皮赖脸的赖着矢时。
在之后各种制造在一起的机会，打算让她爱上他，并且在他的家族遗传病发作的时候，愿意为了爱主动捐赠出骨髓。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喜欢上这个面无表情，冷漠如斯的修罗女。
甚至愿意为了她，放弃计划多年的计划。
或许是老天可怜他，发病时间居然推后这么久，让他有更多的时间跟矢时相处在一起。
半年前查出病即将开始发作，他有些恐慌，加上矢时所说的那个词，他便开始各种找借口。
是因为矢时把他当成替身，是矢时的错等等各种给自己洗脑。
可怪就怪在，矢时总能像个没事儿一样跟他说话。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更加的痛苦和害怕。
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
矢时来找他的时候他一边高兴，一边害怕。
在矢时离开后的几分钟之内，他立马吩咐人撤掉对刘孜的各种攻击。
来看肖女士他很排斥，不是排斥这个人，而是怕面对这个问题。
看着阳台上埋头敲着手机的矢时，他的心愈发苦涩。
矢时的手机里，是连呈发来的调查资料。
以往所有的温柔和对她的顺从，原来都只是因为她的骨髓配型合适。
她只是一个能给子凛提供骨髓的工具。
这个阴谋持续了十多年，从子凛出声没多久，肖女士就各种派人去找配型。
找到矢时的时候，他们还非常高兴的去吃了一顿高级餐。
这么看来，她一直以来只以为是的，觉得子凛对她的感情，原来居然都是假的?
这样也好，她就不用每天都在担心自己哪天就躯体干涸而死，再也不用担心子凛会为她的死感到伤心。
她眼里的泪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到消失不见。
她给连呈发了个笑脸，这是她活这一世以来，聊天过程中唯一一次用表情。
连呈坐在电脑前，看着那个微笑的表情久久平复不下心情。
柳匝走进来，正好看到他在发呆，好笑道：“这是怎么了?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嗯，没什么，就是一个朋友忽然做出一件反差比较大的事情，有点适应不过来。”
他报以微笑，把聊天记录删了个干净。
稳居多年黑客排行榜第二不是偶然，他清楚的知道矢时那个小游戏的用意。
他清楚的知道对面的人是矢时，他也清楚的知道，矢时不可能是那种聊天会发表情的人。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很奇怪，很堵。
“很庆幸遇到你，真的。”
他看向柳匝，眼神认真到极致。
柳匝微微一笑，他总不能说，当初遇见你就是个意外，我只是来完成任务的吧！
他走到连呈身边，保证连呈，浅浅的笑：“我也是。”
……
矢时删掉记录，拿掉耳朵上的窃听器，走回桌边，端起桌上的热牛奶，递给肖女士：“妈，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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