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清宇的语气越来越沉，“一会儿就算警察来了，也可以去休息室找我们，或者和我们的律师沟通。
在案子没查清楚之前，你可考虑清楚，是不是要强留我们在这里。”
商场经理脸色又白了一分。
他身为经理级别，虽不认识言漫漫，但认识战清宇的。
他这么强势的护着那个女孩，可见他很在乎对方。
心思速转了几转，承受不住他凌厉的气场，他不得不点头，“二少，我这就让人带你们去休息室，警察来之前，请你们暂时不要离开。”
“你们不许让她走，言漫漫是杀了我妈妈的凶手，我要她偿命。”
杜茵桐突然挣开抓着她的两人，冲了过来。
木依眼疾手快的抓住她那只还没康复的手，下一秒她杀猪般的声音就响彻洗手间。
“你放开我，言漫漫就是杀人凶手。”
“病人已经停止呼吸，没救了……”
身后的医生突然开口。
言漫漫眸光一缩。
木依怔了一秒，松开杜茵桐的手。
杜茵桐傻了。
一双睁得像铜铃的眼睛怔怔地瞪着那个医生。
她说什么？
她妈妈停止呼吸，没救了？
这怎么可能，她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她妈妈用伤自己来嫁祸给言漫漫，该死的不是她妈妈，是言漫漫才对。
不！
她不相信。
怔了好几秒，她突然反应过来地冲上去，一把推开医生，“你滚开，我妈妈不会死的。”
然后扑到符悦身上，害怕的摇晃她，“妈，妈，你不要吓我，你醒醒。
妈，你不能死啊，你不能丢下我！”
那个医生被她推得坐到了地上，心中有些恼怒。
冷眼看着杜茵桐拼命摇晃已经没了气的符悦，她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几步外，漫漫紧拧着眉，脸色微微白了一分。
尽管刚才她有一瞬间希望符悦真的死掉，让杜茵桐后悔她的所作所为。
可这会儿符悦真的死了，杜茵桐哭得肝肠寸断……她心里却丝毫不觉得痛快。
反而，心更沉了。
“二少，这……”
原本同意让言漫漫先去休息间的经理一听说符悦死了。
脸色直接惨白，为难的望着战清宇。
太严重了，他作不了主。
“你是什么意思，害怕我们跑了不成？”
战清宇语气凌厉地问。
经理吓得后背直冒冷汗，“二少，请您等一下，我们在第一时间就汇报了楚小姐，她很快就到了。
您再稍等一下，等楚小姐或者警察来了，我马上让人陪那位小姐去休息室。”
说完，他又请求地看向站在战清宇身旁，面上看不出多少情绪，却微显苍白的言漫漫。
她的样子，看起来似乎真的不太好。
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心里暗暗叫苦。
这个小姑娘看着没多大，也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
杜茵桐说了那么多，她一直没反驳，只在刚才战清宇他们进来的时候，她才说话。
想到她刚才说的那句，他心头又是一惊。
一个战清宇的朋友，可能还是他很在乎的人，而另一个被杀的人是杜氏的董事长夫人。
战家和杜家，任何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的饭碗怕是不保了。
正担忧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说话声。
他慌忙转头，看见来人时，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面上却一脸失职的自责，“楚小姐，楚少，这位杜夫人没了……”
来人正是这家商场的正真主事者楚雪，还有她堂弟楚进。
虽然同为楚家人，但楚进不是来处理事情的，而是来看笑话的，从一进来，他嘴角就挂着阴冷的笑。
特别是听说符悦死了的时候，他心里直接大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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