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又夏不需争什么，自己有底气，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苏老夫人的脸笑出了好看的褶子，还叮咛别的孙女：“春夏秋冬和卿宝都该如此，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有什么难处、不开心的，爷爷奶奶还在，护国将军府一日不倒，就是是你们最强大的依靠！”
她给每一个孙女准备丰厚的嫁妆，就是为了让她们能够恣意地生活，顺应的自己的心意而活，不必再像以前那样，为了几个铜板，吃苦受累，活得憋屈。
“没错！爷爷是你们最大的靠山。若是有人胆敢欺负你，就来找爷爷！”
苏老将军完全有这个底气护一家人周全。
他年轻时拼死拼活的保家卫国，努力挣军功，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希望能够庇护家人，给他们提供好生活。
春夏秋冬感动得两眼泪汪汪：“谢谢奶奶，谢谢爷爷。”
卿宝心中高兴：啊！多好啊！这就是有家人兜底！有个人财产兜底的好处啊！没有家人做靠山，没有巨额财产兜底，活着都小心翼翼的。多得爷爷奶奶，一下子将他们拉拔到大部分人够不到的位置！
没啥存在感的苏正阳，看了看孩子们，除了快速进食的卿宝，四个孙女都一脸感动。
他与父亲的能力天差地别，不，不单单是能力，还有保护自家人的心……唉，再次谴责过去的自己一万遍！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上。他侧头一看，对上许娘子含笑的眼睛，心情蓦地一松。
是了，家里人对他的包容，使他深深的觉得，他已经“改邪归正”，往后余生有大把的时间弥补过去的错误。
在感动的气氛中，唯有没心没肺的卿宝吞下半个水晶饺子，问：“二姐，漕帮在河上讨生活，那造出来的大货船是不是很结实？不知道唐家有没有做海外的生意？他们的船只可有出过海？”
“出海？”苏又夏愣了愣，认真的想了一遍，摇摇头：“没有听说过。”
“海外是什么地方？说起来海的那一边是什么？”苏暖冬想到就问，很是好奇。
青石河村地处的位置也算南方，奈何比较偏僻。尽管南方有的地方靠海，但真的不多。
她只是偶尔听那儿的老人说过，大海是一望无际的。而她看过的书籍，也没有记载过海之外有什么。
“我也没有见过海呢。”苏又夏想到就说：“我回去问问婆母，看他们有没有人出过海。如果有，下次回来，我告诉你们。”
卿宝听他们说话的功夫，小嘴一直在快速扒食物吃。
小肚肚终于从原来的扁平，变成好看的圆溜溜。
果真还是有小肚肚好看！这该死的温饱感！令人欲罢不能！她以后再也不减肥了！
小白子也很好奇，连爷爷都没有跟他说过海这个地方。
“卿宝知道！”卿宝拍拍圆溜溜的小肚肚，举高手，吸引大家的注意。
“哦？那咱们都听听卿宝的。”苏老夫人宠溺地笑，好看的褶子像一朵饱经风霜的花。
卿宝显摆学问的时间到了，跟三好学生似的，双臂交叠于桌上，认真说道：“海的另一边有白皮肤的外国人，他们有的金发碧眼，也有黑皮肤、黑眼睛的，他们说着跟咱们不一样的语言。”
拓跋修听到那句黑皮肤、黑眼睛，眼眸幽深地凝视卿宝。
难道这就是当初卿宝一点都不害怕他的原因吗？
卿宝没有注意到少年深沉的心思，继续说来：“他们特别喜欢咱们国家的茶叶、瓷器、丝绸和丝织品，咱们可以把这些货物运出海，去海的另一边换取大量咱们国家没有的东西。”
苏凝秋也被勾起好奇心，问：“咱们国家地大物博，什么东西没有？还需要去海的另一边换取？”
一句话问出大家心里的好奇，于是大家一致点头。
“三姐，世间之大，不止咱们附近几个国度，无穷无尽的事物数不胜数，咱们国家岂能占尽？世界又岂是区区人类就能探索得完的？”
即使千年后，全球化不断推进，依然存在许多奥秘，依然有无法回答的十万个为什么。
“我们人类只是世间渺小的一部分，天空的尽头是何物？星星离咱们有多远？海的深处是否有比人类更高等的生物在统治海洋？是不是真的有美人鱼？我们人啊，充其量只是战胜了很多物种，占领了大部分土地。”
卿宝说着说着，忽然看到大家都张大嘴巴，惊讶的程度能塞进一个鸭蛋。
卿宝眼睛忽闪两下，连忙轻咳两声，“咳咳，那个，扯远了。咱们说什么来着，哦，对了，咱们可以去海外进口各种香料、犀牛角、象牙、珍珠、宝石、玻璃等等。”
她上辈子学历史的时候，记得古华国从国外进口的香料品种多达二十余种，有龙脑香、乳香、沉香、檀香、龙涎香、麝香木等等。
卿宝把话题拉回来后，大家合拢嘴巴。
苏暖冬第一个朝她竖起大拇指：“卿宝，你太厉害了！”
拓跋修毫不掩饰赞赏：“思考角度清奇，如果人类往这方面探索，想必人类会越来越强大。”
显然，拓跋修更震撼于卿宝的前一段话。
“美人鱼是什么？海的深处有比咱们人更聪明的吗？”苏又夏则更好奇大海，抓住这个问题不放。
一旁的苏暖冬点头如捣蒜：“我也很想知道。”
“我也是。”
“我也是。”
没有说话的人都眼巴巴地瞅着她。
卿宝摸摸小鼻子，眼珠子转了转，眼神故作飘忽。
可是她的眼神很快又飘回来，实在是家人们的目光“虎视眈眈”，很难糊弄过去。
她想了想，都说出来了，不妨展开说说。
“美人鱼就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尾巴的一种海洋生物，但是谁都没有见过。卿宝有一次在京城闲逛，碰到的一个跑商的人胡说八道的。他还说，海洋还有跟房子一样大的鱼，也有食人鱼。海的深处，谁也不知道有什么，是卿宝瞎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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