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顾择一喊了声，“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余岁安吸了吸鼻子。
“你不会是要被你男朋友感动哭了吧？”顾择一得意地笑。
“滚蛋...”余岁安笑着骂了句。
“那你看这个呢？”顾择一笑了起来，脱掉了自己的t恤。
余岁安惊讶得瞪大双眼，他的胸口上也出现了一片纹身。
穿着潜水服的两个少年，在一群鱼的围绕下，深情一吻。
“什么时候纹的？”余岁安走到他面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咱们正式和好的第二天，”顾择一说，“我也想像你一样，在我身上打下一个去不掉的烙印。”
余岁安伸手在他纹身上抚摸着，“怪不得这几天也不住我那，是怕我发现是吧？”
“那会还没长好呢，”顾择一笑了笑，“又红又肿的，我怕你看了心疼。”
“现在看也心疼，”余岁安说，“我又不需要你向我证明什么。”
“那我也想跟你有一样的东西，”顾择一搂住他，“这样等你老了，皮都皱了，纹身也都皱成一团时，我才不会嫌弃你。”
“操...”余岁安笑着搂紧他，“你敢嫌弃我。”
“小鱼儿，”顾择一轻声喊道。
“嗯？”余岁安应了一声。
“你愿意搬到我为你准备的这个家里来吗？”顾择一问。
“明天，”余岁安说，“明天就搬，我还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好，”顾择一搂得更紧，“明天咱们就搬家，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
“嗯，”余岁安笑了笑。
很奇怪，一般这种时候两人早就干柴烈火了。
可今天谁都没有起头，就这样一直静静地搂着对方，贪恋着彼此身上的气味和温度。
良久，顾择一才开了口：“想去兜兜风吗？”
“兜什么风？”余岁安问。
顾择一放开他，笑了笑，脱掉了裤子，从衣柜中拿出一身冬天的骑行服出来，又从余岁安那边给他也拿了一套：“换上，野猪哥哥带你去兜风。”
余岁安愣住了：“那辆摩托车是你的？”
“啊，”顾择一说，“给你买的，你可以骑着去店里，冬天的时候，你就开旁边那辆保时捷，跟我的车一样的。”
余岁安惊了，“你到底偷着给我买了多少东西？”
“没了，”顾择一已经穿好了裤子，“以后该你给我买了！”
“买！”余岁安乐了，“以后你要什么小鱼儿哥哥都给你买。”
换好骑行服，两人拿着头盔出了门。
天色已晚，顾择一骑着摩托载着余岁安穿梭在车河中。
余岁安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经过一个路口时，两人在最前方等红灯。
“开心吗？”顾择一撞了撞余岁安的头盔。
“开心，”余岁安也撞了下他的头盔。
“以后我们每一天都会这么开心的。”顾择一又撞了一会。
“嗯，”余岁安跟着回撞，“以后我们每一天都会这么开心。”
*
余岁安才来北京没多久，家里东西也不多。
况且顾择一在新房里给他和阿择准备得非常齐全，基本收拾了点衣服和阿择惯用的东西这个搬家就算是完成了。
依旧是两个行李箱。
总共耗时不过两个多小时。
要不是顾择一一早起床非要在新房里打响第一炮，他们都能在中午前完成这件事。
现在搞得只能收拾到一半，余岁安先去Lighter给他做午饭。
顾择一独自一人留在屋里继续收拾，一切都收拾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开始翻看各个抽屉柜子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物件。
翻到衣柜深处藏着的一个小盒子时，他有些疑惑，那盒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还自带一个密码锁。
他看着密码锁想了会，鬼使神差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咔”的一声，锁竟然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些紧张，心跳都加速了不少。
他坐到床上，打开那个盒子，只见里面放着的正是那个小鱼儿打火机。
打火机下面压着十几张照片，他抽出照片，看了看，眼眶迅速变红。
跨年夜亲吻、潜水亲吻、夕阳前的偷亲、日出时的合影、三亚酒店阳台的两人合影自拍、顾择一在笑、顾择一皱着眉头、顾择一在生气、顾择一在学习、顾择一的背影、八年前顾择一生日面对烛火许愿的照片、八年前最后一夜顾择一熟睡时的笑颜......
全是顾择一，全是他。
甚至有很多照片都是他不知道余岁安什么时候偷拍的。
照片全部过了塑封，但边角都微微卷了起来，一看就是经常在看的样子。
顾择一颤抖着手，将打火机打开，依旧是从前的金属声，按了一下打火石，如从前般顺滑，火苗升起。这么长时间了，还保护得好好的，像新的一样。
顾择一，这样的小鱼儿你居然还怀疑他对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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