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酷没搭理她，其实也没有困意，还琢磨着这些事。
刘缃翻了几个身，坐起来。
人老了想的多了，难免为自己找退路。
次日早起床，刘缃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儿子，崔煜愣了几秒，然后抱抱老妈，说道：“尊重老妈爸的决定，没什么，我能理解。”
崔煜去洗漱，姜莜还没有起来。
刘缃进厨房，崔酷正在往盘子里捡刚出锅的花卷，和老头小声嘀咕一句：“儿子好像不愿意了。”
“你说了？管他呢。”崔酷霸气说道，“卖与不卖是我们的权利。”
“说是这样说，儿子的意思我明白，房子早晚都要卖，趁现在房价高赶紧卖掉，还能卖个好价钱，等楼市饱和想卖卖不掉。”刘缃压低声音说道。
崔煜收拾好个人卫生出来吃饭，老爸妈已经给他把饭菜摆在餐桌上。
刘缃收住声，回屋整理。
姜莜起床后，朵朵还没起来，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刘缃有心和她聊一聊，儿子在家里的时间有限，往往晚上回来后吃完饭就回屋陪孩子媳妇了，和爸妈几乎没有太多的交流。
用崔煜的话说：“妈，有什么好说的？我们都交流二十来年了，该说的都说烂了。”
刘缃不愿意的说道：“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就不心疼你妈？”
崔煜拍拍老妈：“您老有我爸疼呢。”
刘缃当时被气乐了。
“妈，有事吗？”姜莜急急忙忙洗漱完，看见婆婆站在卫生间门口，好奇问道。
“啊，没事，我是说，今天给朵朵穿什么？”刘缃欲言又止，于是把话岔开。
“朵朵自己决定，我让她穿的不一定喜欢。”姜莜紧着去吃早饭。
“奶奶。”朵朵醒了，在屋里叫道。
早上，朵朵已经习惯了喊奶奶穿衣服。
“来了。”刘缃赶紧进去。
“奶奶。”朵朵看看进来的奶奶，甜甜又叫了一句。
“你妈让你自己选衣服穿。”刘缃要抱朵朵去翻衣服。
靠墙边的大衣柜是新换的，添了一口人，东西多了放不下，给朵朵单独分出一个衣帽空间。
把淘汰的他们结婚时的衣柜放到了爸妈的屋里。
现在家里很挤，这就是崔煜申请经济适用房的原因。
早饭后，朵朵照例是老崔带走的。
都走了，家里就剩下刘缃一人，开始每天的例行家务。
这样又过了半年，一天夜里，刘缃和老崔已经睡着。
刘缃睡梦中突然感觉有一道亮光，随后儿子的声音喊自己：“妈，妈。”她还以为是梦。
崔酷先被叫醒，突然坐起，愣愣看着只穿着一条裤衩的儿子。
刘缃也醒来，坐起来。
崔煜一脸急切，崔酷警觉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姜强出事了，我和姜莜回D市。”人已经出去。
刘缃披上衣服出来，姜莜穿好衣服正等在门口，头发胡乱的梳着，脸都没洗。
刘缃抬头看看时间，二点十五分。
崔煜动作加快。
刘缃问道：”出什么事了？谁来的电话。“
姜莜：“媳妇和姜强打架，姜强跳楼了。”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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