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红色的板砖，正好掉在圣女之言的跟前。
她愣了一下。
蹙着眉头看着地上那断裂的物体。
表情带着些许的困惑。
抬头看了看天上，什么都没有。
这块砖是哪儿来的？
啪叽！
她正在发呆，又有一块砖丢了过来。
圣主之言脸色微微些许变化。
她正要命令手下，查查看到底是这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也就在这个时候——
“小心！圣女大人！”
伴随着警告声，是黄昏十字军的牧师支撑起来的神圣结界。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雪片般的砖头飞过来。
“！！！”
噼里啪啦的砖头带着无穷的怒火。
如冰雹砸在结界上。
诡异的是，每一下都把结界砸出一个大坑。
同时，无数愤怒的呐喊声伴随着蜂拥而起的市民们，他们的眼睛里燃烧着无穷无尽的怒火。
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块板砖。
有从地上捡的。
有从工地捡的。
有从墙上掀下来的。
甚至有人在推着手推车发板砖……
他们疯了一样的投掷板砖。
而且，更加诡异的是，他们的怒火在板砖上具现了。
板砖烧起来了。
通红的板砖烧透了结界，也烧透了半边天！
……
季末好不容易才从路灯下下来。
如果不是他现在的身体不是区区的绳子就能解决的，现在已经去见马大爷了。
他有些怨念的看着司鸿羽。
后者还在忘情的演奏着。
好家伙！
差点一曲就把我送走！
这也太没道理了！
季末满头大汗。
感觉上，比之前对付皇帝的时候还要危险呢。
那次是对肉体的打击，这一次是直击灵魂啊。
他站在高处，俯瞰香城。
整个城市都在音乐声中燃烧起来了。
虽然跟他预想的很不同，但结果还不错。
现在，他所面对的问题再次回到原点。
苹果在哪……
“那里！？”
季末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浪潮，从香湖的方向传来。
之前明明什么也感觉不到的，但在音乐声中，一种亢奋的情绪渐渐地显现了。
他有发条苹果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却跟之前的不一样。
不对，说不一样，也不是完全不一样。
这种感觉，跟苹果的某一个阶段特别像——
当初，她的零号身体出问题的那次。
跟那个阶段的感觉特别的像。
混沌，无序，同时又带着一股令人诡异的敬畏感。
难不成，公爵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吗？
【检测到秘医的反应，混沌未名，神性未知】
【建议尽快采取措施】
【判断神体尚未成型】
【掌柜请尽快采取行动】
【毁灭这个毫无意义的世界】
“别胡说八道，什么就灭世啊？”
【这个一无是处的世界难道比秘医更重要吗】
“不是，有这么比较的吗？我又不是你，我跟苹果也不是你跟你太太那种关系。”
【傲娇毁终生】
“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谁是傲娇啊！公爵，你是不是被那两个笨蛋给传染了！”
【清晰的梦魇：[○?｀Д′? ○]】
【白日梦：哭唧唧】
季末自动屏蔽脑海里声音。
他定了定情绪，对正沉浸在“革命”里的司鸿羽喊道：
“司鸿羽，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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