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头绪了吗？”
佳佳跟随着裴戈再次走回了三号窗口，在回到起点着后，她终于问了起来。
她一路上也在观摩着这深层鬼蜮的边缘，却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有了点想法，不过还得需要你配合一下，佳佳。”
裴戈站在了三号窗口探视着前方，神情有些严肃。
说着，他便用意识调动起了空间的一个道具，用心念交流道：
“接下来我要使用这个道具，激活附带的能力，不过这种能力有局限性，所以我需要佳佳你帮我一下。”
他的意识正放在了一块由水泥石壁构成的残破壁画之上。
这是裴戈在画廊任务之中得到的灵异产物，作用比较单一。
“不完美的画：被小人强行结束的杰作，不完美的回收产物，自带技能，可消耗一定惊悚点激活技能。”
“技能：潜藏，可消耗5000惊悚点，将自身存在于鬼蜮相融合，使用过程中，在原地半米内不得移动，持续时间三秒，冷却时间：10分钟。”
没错，裴戈就是那个破坏了壁画的那个小人。
在裴戈的许多诡异物收藏之中，它看起来是最不起眼的，因为的作用看起来比较鸡肋，很多时候甚至不如佳佳随手制造出的临时鬼蜮方便。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幅画作的力量其实并没有那么肤浅。
佳佳曾明确表示过，这幅画能够让使用者将自身存在化作鬼蜮内的一份子，让厉鬼完全注意不到自己的存在。
注意，这里要着重一个关键：这个技能在描述上面没有明确的限制。
比如说，裴戈就曾在佳佳制作出来的临时鬼蜮中实验了这个道具，结果……已经晋级为白衣的佳佳都找寻不到裴戈的位置了。
这是从认知方面抹除了痕迹。
裴戈甚至认为这个道具都能在红衣鬼蜮中生效。
不过，一旦在红衣鬼蜮内使用了这个能力的话，对方一定会拼命干掉自己的。
毕竟那可是一个“跳梁小丑”在自己的领域之中失去了身影。
佳佳说过，厉鬼之间的阶级之所以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讲究的就是两个字：控制。
对力量的控制，对存在的控制，对鬼蜮的控制……
每一个阶段，都代表的是一份天差地别。
至于这幅画为什么这么厉害……裴戈推测是因为张文昌，也就是画廊厉鬼的纯粹性太过厉害了。
一个单纯打算倚靠执念突破来晋升厉鬼阶级的家伙，那种能力的纯粹性太过离谱。
“有什么规划吗？”
佳佳替裴戈向壁画内注入了惊悚点转化的力量，暂且将即将发动的能力按住了。
“将效果释放在我身上，并用你的鬼蜮让我快速挪移三秒，速度要合适，让我差不多到达第二个窗口边缘即可。”
三秒的时间其实绰绰有余了，事实上隐匿潜藏的范围只有半米，而裴戈规划挪移的距离远远超过了半米。
这还是佳佳亲自出手驱动道具才能完成的，否则裴戈在半米范围内一动身就已经没用了。
只能说，佳佳对于鬼蜮的研究的确很高。
并且在挪移过程中，因为半米范围的缘故，自己能享受到道具能力的时间不过一瞬而已。
而裴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感到的不协调感并不深刻，也许这就因为裴戈他们身处局外一般。
只有彻底融入鬼蜮，再立马脱离鬼蜮，通过对比两个过程中的差异感，裴戈才有可能抓住一直未曾抓住的直觉。
“这样么。”
虽不明，但觉厉。
看着面具后的灵瞳隐隐带了一些不一样的凝重之后，佳佳便举起了手，对视着裴戈，心中静静的共同数了倒计时。
“走你！”
临时鬼蜮早就将边界固定在了裴戈的最边缘，在凝聚弹射之势的一瞬，佳佳放开了壁画施加在裴戈身上的能力。
在佳佳眼中，自己的临时鬼蜮……或者说深层鬼蜮也突然失去了裴戈的身影。
“半米吗？”
不出佳佳预计的那样，裴戈的身影在离着这里半米处再次出现，并且稳稳的快速挪移到了第二号窗口的附近停了下来。
“找到了。”
裴戈面具后的表情有些恍惚，在慢慢体味着短短期间的历程后，他直接转过了身子，将视野探视向三号窗口附近。
“佳佳，撤掉盖在裂缝上的冻咒。”
心声交流了一波之后，裴戈快步走了回来，而佳佳也同样用临时鬼蜮包裹住了裴戈，将他拉了回来。
“其实一开始咱们就发现了，这平台比想象中的食堂台子还要低很多。”
看着从三号窗口开始，覆盖在裂缝之中的冰霜渐渐消失，显然佳佳也撤回了覆盖在上面的力量。
“在这里，鬼蜮并不是横向发展的，也不是纵向凝聚的。”
裴戈眼中带着惊诧，双手紧握着铁骨伞，语气之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回味。
他在深入鬼蜮的一瞬间，灵瞳给他的反馈很简单：他就是深层鬼蜮！
那里，情景是蜷缩的，螺旋的，由内而外的！
这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仿佛在那期间，裴戈就是在一个旋转楼梯不断的绕着圈子。
明明佳佳挪移自己的方向是竖直的，那么为何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裴戈在当初只是恍惚了一瞬，结果眼前的鬼蜮又再次变了形状，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原状。
在身停在不远处之后，他就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撤掉冻咒之后，萦绕在裴戈心头的怪异感觉开始慢慢的被放大了起来。
“向内螺旋划分，越深层次，其内的布置越低矮，这鬼蜮竟然带着这种特性！”
怪不得对方需要划分出双层鬼蜮呢。
浅层鬼蜮为的，就是平衡深层鬼蜮的稳定，是深层鬼蜮的开始，也是结束。
“佳佳，放弃外面浅层鬼蜮的牵挂，放弃分离的心思，它们就应该是一体的。”
怪不得找不到问题。
佳佳一心想要抢夺鬼蜮控制权，结果真的将鬼蜮诡异的混杂了起来。
这就导致了深层鬼蜮被掩盖了入口，以至于裴戈他们明明进入了鬼蜮的更深处……怪不得头顶会出现印记，因为裴戈他们……陷入了两层鬼蜮之间的交接裂缝之中。
“这是，一个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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