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输了。”
陈渊对于自己的失败，很坦诚的承认。
对于空间丧尸，他确实无能为力。
至少此时，真的没有办法。
“跟我道歉什么啊，是我应该谢谢你。”
慕璃把纸递给陈渊，靠在车上。
“人类的信息是错误的，我应该谢谢你。”
“错误的？”
陈渊一怔，拿过纸，上面是一篇魔王勇士的故事。
“这……”
………
许久以前，神明开天辟地，留下了诸多种族。
在其中，神明最喜欢的，是根据自己喜好而创造的，龙。
龙这一个种族，存在于诸多传说之中，有些是恶魔化身，有些则是神兽。
看似矛盾的设定，其实并没有问题。
有些龙，喜欢众生视自己为救世主，所以一些小恩小惠，去施舍给苍生。
有些龙，则是纯粹的贪婪。
他们喜欢黄金，因为那是神明的血液，是力量的象征，贵金属的本色！
因地区问题出现的认知偏差，没有问题，因为那些龙，本身就不是同一个存在。
漫长历史岁月中，神明逝去，死亡时带来的灾害波及到每一条龙。
这是加之于身的诅咒！
是不断削减力量的惩罚！
盘旋于高天之上的巨龙，就此停歇，以沉睡抵抗诅咒，或者，以转生抵抗诅咒！
沉睡者一觉不醒。
转生者难以回归！
因为转生者的力量，在无数次的转生中，被无限的分割！
高山之雪消融，化作川流，成为五湖四海！
巨龙，开始苏醒，它要收回流逝的力量！
所以，颠倒山川与苍穹，让世间河流，重新归一！
可是，已经习惯依水而生的生灵，不满巨龙回收自己的力量。
所以，他们献上黄金，献上巨龙贪恋的黄金！
巨龙的力量，哪怕只有一丝片缕，也足够生灵洋洋自得的活下去。
所以，巨龙收下黄金。
无非是晚一些收回本就属于自己的力量，那点时间对于巨龙来说不值一提。
所以巨龙，欣然接受。
而所有生灵，见到黄金能够取悦巨龙，发疯一般的献上黄金。
渐渐的，世间没有黄金。
众多生灵，也喜欢黄金，也向往神明。
如今，要不献上自己的珍爱之物。
要不失去赖以生存的山川江流。
哪怕众多生灵，只是在江川流淌历史中的浮叶一片。
哪怕按照众多生灵的理念，那本来就是属于巨龙的事物。
哪怕那是神明的一角！
于是，假借屠龙之名的渎神之举，开始了！
众多生灵的力量，不过是取自于江川山河中的一隅，如何去抵抗源头之祖？
但，苍生不行。
亦有可行者！
转生巨龙力量不断削减，而沉睡巨龙，从未展现过自己的力量。
苍生唤醒了沉睡的巨龙，神明血液般，金灿灿的黄金献上。
苍生颠倒一切，独断真相。
以黄金本就是神明血液的说辞，诬陷转生巨龙曾经忘恩的弑神之举！
沉睡巨龙惊愕，震怒，企图与转生巨龙对峙！
苍生自然清楚真相，知道不能让两位巨龙对峙。
所以，以罪证之名，天下苍生共罚见证的名义，一同跟随。
同时，苍生真正举起向着转生巨龙的利刃！
苍生与转生巨龙，已然撕破脸皮，抵达不死不休。
苍生以伤亡为付出，获得了他们想要的一切！
沉睡巨龙归来之时，身后是无数跟随者，面前是曾经挚友，是血染的龙躯！
事已至此，沉睡巨龙依旧不愿相信曾经挚友会做出此事。
但在转生巨龙的眼中，无数手持利刃，高喊祂听不懂的复仇与正义的苍生，似乎在追随千年前的挚友。
苍生一直以弱示龙，转生巨龙不相信区区苍生有胆挑衅神明的造物！
一瞬间，转生巨龙以为，一切都是沉睡巨龙的指令。
高天之上！
深渊之底！
巨龙咆哮，厮杀，反目成仇！
最后，天塌！
渊满！
两位巨龙奄奄一息，但是，转生巨龙之身，磨损远比沉睡巨龙轻上不少。
于天海之际！
转生巨龙以重伤濒死代价，斩杀沉睡巨龙！
而已经油尽灯枯的转生巨龙，只能将自己的力量分散，藏住一份本源，把其他力量化作无数化身，掩盖转生。
巨龙陨落，万物繁华！
苍生欣喜，开始了巨龙遗产的抢夺。
无数转生巨龙的化身，一次次尝试在没有沉睡巨龙的世界苏醒，却一次次被万物生灵阻止。
苍生以屠龙为荣，以渎神为荣！
这一切，都在转生巨龙冰冷的眼眸中，一一记住！
万物苍生皆为背叛，万物苍生皆亵渎神明，亵渎王座！
所以，巨龙要让万物苍生，付出代价！
第一步，就是崩溃万物苍生的新世界，建立属于巨龙与神明的，新的，旧世界！
………
虽然是屠龙勇士的小故事，但陈渊确实看懂了。
毕竟如此直白的万物苍生，和崩溃万物苍生的旧世界，简直就是在直说。
“所以，丧尸找到对应的能力相似的异能者，是在回收？”
慕璃点点头，秀美微蹙。
“现在的话，只有几个问题，第一转生巨龙死后以后能够重生，那死掉的沉睡巨龙理应也可以，但祂的故事占比太少了。”
“第二，病毒的来源，和前世我们的了解完全不一样了。”
陈渊点点头。
他还记得，慕璃说过，病毒是一群人企图逆转死亡获得永生的错误研究。
但这个故事，病毒则是转生巨龙的一手操作。
如果放眼整体，主角应该是转生巨龙。
而陈渊他们这些苍生，才是渎神窃取力量的反派。
“还有第三，不过，不是问题。”
陈渊捏了捏鼻梁，颇为头痛。
“我们所有人的力量来源都是黑雨，是融入了病毒的雨。”
“如果转生巨龙想纯粹回收力量，你们的前世，所有人类都死亡的最后一战，转生巨龙理应来说已经成功了。”
慕璃愣了一下，随机明白陈渊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你们还携带前世的部分力量，按理来说，转生巨龙也一起从来的话，祂身上已经有回收完毕的力量。”
以回收力量为主的巨龙，拿到了他想要的。
但是，一切还是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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