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王载发出疑问。
话音落在李蓉耳朵里，整个人就是一惊，然后下意识紧绷身体，右手不自觉滑向腰间。
“别紧张，你们来找我，现在却露怯了？”
王载看了一眼李蓉，淡淡说道。
感受到目光，李蓉心头微寒，有种被野兽瞥了一眼的错觉。
王载看向李长春，等待答案。
后者正襟危坐，面色严肃，他比李蓉镇定些。
“王先生慧眼如炬，洞察入微。”
默了默，他说出这样一句。
王载道：“现阶段，除了你们，应该没人会来找我。”
李长春惊异：“王先生一早就知道我们？”
王载：“算是吧。”
李蓉眼神闪了闪，猜测王载是从女护士那里得到消息，知道特殊调查小队存在，现在以为我们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在故弄玄虚！
念及此，不觉脸色稍沉。
李长春：“王先生，我有几点疑惑之处，还请解答一二”
王载微笑提议道：“还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一问一答，公平交换信息。”
闻言，李蓉眉头皱得更深，语气偏冷道：“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就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她一秒找到自己的定位。
虽然接触特异人士首重安稳，但黑白脸还是要的，此刻她在配合李长春。
王载瞥了李蓉一眼，嘴角一勾，似笑非笑，而后不语，抽出两个一次性水杯，放在桌上，提起水壶分别倒满。
“水不热喽。”王青莲全程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看到王载取杯子倒水，提醒一句。
王载放下水壶，站起身，一手端起一杯，递给二人：
“两位身份特殊，地位尊崇，远道而来辛苦，喝口水压压惊先。”
李长春起身接过水杯。
但在他握住杯体的刹那，目光瞬间凝固住，感觉掌心冰凉，宛如握住一根冰块！
好凉！
手一抖，杯中之水晃荡，然后肉眼可见水变得粘稠，滞涩，出现冰沙，继而凝结成一整坨！
“呀！”
右边，伸手不打笑脸人，李蓉抿了抿嘴唇，伸手去接水杯，却刹那掌心灼痛，好似抓握住一根烧红的枪管，下意识要松开。
“小心，别洒了！”
王载笑着抓住她的手，看似稳住水杯不让水洒了，实际大手给她小手抓住不松开！
李蓉一张俏脸扭曲，眼睛瞪大，有几许晶莹闪烁出现。
很痛！
“王先生！”
李长春腾地站起身。
自己杯里的水结冰，李蓉却被烫伤，现在还被人反手捏住手掌，十分不妥。
倒不是烫伤有多严重，男女授受……
“呵呵，都说了，远道而来，喝口水压压惊，不要过激嘛，动不动就想拔什么的不好。”
王载笑呵呵松手，语重心长坐回原位。
李蓉强忍直接扔掉水杯的冲动，把它放回桌面，然后张开手心，掌心通红，火辣辣的疼，俨然无法持枪瞄准！
李长春深吸口气，看向上首王青莲，感觉非常棘手，王载太强势了。
显然刚才是一个警告。
因为李蓉很警惕，唱黑脸，有摸枪动作，因而被警告了。
李长春目光深深，流连于两个水杯之间。
一杯凝固成冰，一杯滚烫如沸，但它们却是自己亲眼所见从同一水壶中流出。
“烫着了吧，刚才是我的错，没考虑周到，小姑娘家家细皮嫩肉伤了多可惜。”
王载又倒了杯，然后左手握住镇了镇，微笑着递给李蓉洗一洗，降降温。
“哼~”
李蓉轻哼一声，深吸口气恢复冷静，然后退到一旁，以示不插嘴。
“好了，你们可能对我非常了解，但我还不知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呢。”
王载重新看向李长春，笑问道。
“李长春，”李长春道，然后转向李蓉，“我的副手，李蓉。”
“你们是兄妹？”王载奇道。
李蓉高冷着脸，闻言抽了下嘴角。
“咳咳，这个问题不是王先生一定要关心的吧。”李长春咳嗽两声，“回答你之前的问题。”
“我们在太白山捡到……”
李长春将在山里发现痕迹，然后捡到包装袋，通过这个包装袋产地与销售情况，逐步推到锁定王载的过程坦然道出。
听完，王载表情怔了怔，哭笑不得，“倒真是小看你们了。”
“好了，按照约定，该你提问了。”
李长春陷入思考。
按照一开始的计划，先初步接触，观察其性情，然后慢慢表明身份，却没想到王载直接点破，一时间准备好的问话顺序被打乱。
因为现在双方是平等对话状态，有些问题，说话方式就不合适了。
不过李长春能担任特殊调查小队队长，自然有两把刷子，他只沉吟了两秒，便捋清思路，问出第一个问题：
“你的这种能力，和我们见过的都不一样，很特别，是怎么来的？”
他指了指桌上的两杯水。
一杯冒着寒气，一杯升腾热气。
此前，特殊调查小队接触到的特异人士，都是掌握一些特别技艺，比如古武，内家拳，呼吸法等，表现出来的‘异’，也多是身体素质远超常人。
王载却能给水升温，降温。
完全不同的领域。
王载答道：“你们去过太白山山洞，早上的时候，或许能发现些什么。但我不建议你们去尝试，肯定会丢命。”
李长春：“能不能详细一些。”
王载：“进一步解释算在提问之内。”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那处山洞非凡，有一些普通人难以感知到的东西，他能影响像我这样……”
“特异人士。”李长春告知官方称呼。
“嗯，特异人士。那里存在着神秘力量，我不清楚原理，但能影响到我的身体，产生一定的异化。”
李长春：“你就是为了这种神秘力量，才会前往太白山？”
王载：“我只是去碰碰运气。”
李长春：“猴群也是受到山洞的影响，才会变得暴躁攻击人？”
王载：“嗯。”
“下一个问题。”
李长春：“你问。”
王载：“到目前为止，你们一共发现了多少处像是太白山山洞那样的地方。”
李长春缓了一秒，道：“三处，算太白山山洞。”
王载挑眉：“长白山，还有哪里？”
李长春心里一紧，长白山绝对算机密，给江疏霞的小册子上没有提及……他定了定神，给出答案：
“洞庭湖。”
洞庭湖一处地下溶洞，那里生活着一窝体型严重超标的江豚。
洞庭湖范围远比太白山广，那处神秘地界又极为隐蔽，即使知道大概范围也很难寻到。
王载点了点头，并不多问：“下一个问题。”
李长春思索再三，道：“你为什么要把……得来的钱，投入一个网络游戏？”
没有说出‘网贷’二字，是不想让老太太知道，进而惹人担忧。
但其实王青莲耳背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王载颔首，投去赞赏眼神。
话说回来，王载知道的远比李长春知道的多得多，一问一答，不过是想自己掌控话语权的情况下，有限而重点的告知一些情况。
他们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国家，或许有用。
李长春能提到游戏，这很不错，非常敏锐嘛。
但王载话锋一转，盯着李长春双眼，一字一句道：
“先秦时期，有方士，有列仙，秦汉之后，道佛并立，儒道大兴，有道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觉得方士、列仙，道教天尊，佛门罗汉，他们是否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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