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
李长春实地勘察。
发现两大特殊。
第一，山洞里的水实际温度达到-38.6度！但不结冰。
第二，水潭之上，石壁鸡形刻图是自然产生，没有人工雕刻痕迹。
此外就是各种动物痕迹，以及014号目标的脚印，他曾在此停留不短时间。
最后，李长春在此留人驻守，大部队返回木屋。
……
‘系统提示：帮派拍卖行结算已完成，你的分红所得为：灵石，已发送至账户，请注意查收。’
下午5点多，梁州市。
火车到站，王载立刻往最近营业厅补办电话卡，插入手机，然后和家里通电话，告知自己已经到梁州，明中午就能回家的消息。
通完电话，王载凭借记忆来到一家网吧。
相比七八年前，卫生好了很多，也不乌烟瘴气，不过老板还是那个老板。
打开角落一台电脑，刷身份证，屏幕出现提示语：
‘欢迎您，尊敬的钻石会员！’
一看余额，居然还有百多块！
插上充电器，连接无线网，进入游戏，先领取帮派拍卖行所得。
这是之前帮战和势力战积攒的天材地宝，是所有人的共同财产，以拍卖的行事出售，最后所有人分红。
王载分的最多，因为帮战和势力战击败分也最高。
接着是每日活动。
奇遇探索已经开始，
但打工人和抱大腿还等着。
“德哥，还以为你今天不上线了。”打工人把王载拉入队伍，“你做什么工作啊？很忙吗？”
王载进入队伍：“今天去考察了一下大山里的水质，现在刚到网吧。”
打工人愣了片刻，心道，你不是游戏公司员工吗？跑山里干嘛？
王载：“开始吧。”
以王载的实力，一个人开宝箱都没人不识趣打扰他。
三个珍贵宝箱稳稳拿下！
任务途中，抱紧韩大腿突然发话：“德哥，今天太华论剑，苏剑寒上线了，你们应该要碰上。”
太华论剑，就是1v1切磋，决定战力榜排名。
王载只要参与，以他的实力，碰上苏剑寒是必然的。
8点30，参与太华论剑的玩家齐聚太华山。
比赛分五个场地，分别对应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也就是说其实战力榜有五个。
当然玩家最关注还是化神榜。
化神场地中，比赛已经开始，化神玩家随机匹配，两两对决，都在同一时间进行，每一轮最多三分钟，故而速度很快。
况且游戏玩家本就不多，突破化神的更少，也就三十多个参加比赛，一轮下来，只剩十几个人。
陆任甲：“麻蛋，直接碰上德哥，被溜到死，技能全被走位扭了！”
“德哥的面板就离谱好吧，一身烂货装备，偏偏基础数值太顶，这就是炼气十五层的底蕴吗？”
“放屁，十五层加的那点数值能和德哥比？”
“所以德哥数值咋那么高？”
“估计各种隐藏设定的加成吃满了吧，也不看看德哥是谁，手握最全攻略，谁看了不迷糊？”
败者组聊着天，第二轮结束，又有人加入讨论：
“开挂有个锤子用，在寒哥面前就是个弟弟！”
这位是天云阁成员，一看到有些人吹捧王载就受不了。
开挂咋滴？内部人员咋滴？打得过寒哥？
全度第一氪佬！
砸了上百个w，能拉的全拉满，一身装备谁看了不倒吸凉气？
等级也来到化神后期，单挑无敌！
厚德载物是什么垃圾？
“德哥没有开挂嗷，碰上bug，是你们正好倒霉，有啥怨气找游戏公司去，别在这歪比歪比。”
“没开挂？还能天天上电视？隐藏设定说发现就发现？寻宝鼠啊！那天就我们一队在噩梦，他就能正好发现bug，还正好带上长歌一起？”
“还有那个bug，不纯纯隐藏地图吗？拿钥匙开自家门，钻狗洞罢了！”
“哈哈，人走人道，狗钻狗洞，可以可以……”
“焯你麻痹……”
广场吵吵嚷嚷，不乏拱火者，乐子人，就差直接开红干群架。
“我去！他们第三轮就遇上了！3号场，速来！”
第三轮刚开始，立刻有人发现厚德载物与苏剑寒碰上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去3号场地观战。
对战场地是方形广场，两名玩家对角站立准备。
王载注意到对方Id，眸光审视，但没有杀意。
刚重生那会，远没有想象中镇定，因为自己的死，和苏剑寒背叛有直接关联，故而在游戏里碰到，立刻控制不住流露杀意，还想再现实中毁灭对方。
后来仔细一想，人类第一强者叛变，不少疑点！
30秒准备时间，苏剑寒很沉默，没有率先开口。
王载却想要了解他。
他主动道：“你好。”
苏剑寒：“嗯。”
“你好。”
王载：“之前的事情抱歉了，我也没想到那么凑巧，恰好和长歌一起，又恰好抢了你的首通，说真的，你们要是能在快一点，我就抢不到了。”
屏幕前，王载擒着笑意，他在故意刺激对方。
一个人情绪起伏剧烈，最容易从他的话语中看出些什么。
然而，
苏剑寒：“长歌不会对我撒谎，我信你。”
王载眉毛一挑，什么情况？
怎么感觉……
王载：“原来你们现实中认识啊！”
苏剑寒：“没有，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王载：“所以，上次你为什么没等她，怄气？”
苏剑寒不说话了，倒计时来到最后十秒。
王载：“兄弟，网恋不会有好结果的，你看，她都不想理你，现在和我一起玩，还来黄枫谷了。”
王载：“讲真，以你的条件，现实中找什么样的不好，虚拟世界你把握不住，容易迷失，既然她选择了我，以后就不要来打扰我们了。”
王载飞快打字，胡言乱语，反正没有第三人在场，一定要彻底激怒他！
但是，好像没有效果，最后一秒，苏剑寒道：
“嗯，没有她的世界，毫无生趣。”
王载：？？
？？
一瞬间，王载头皮发麻，因为想到一种离谱可能！
前世，莫不就是因为长歌拒绝，心灰意冷，才有背叛发生？
游戏凭空聚现境界，反馈修为，帮助人类立足大环境，这是好事。
但有一个问题始终围绕老玩家。
免费得到的一切，太虚无，太容易。
没有经过血与火的考验，没有千万个日夜苦熬磨练，许多人还是普通人心境，不匹配高修为。
以至于稍有挫折，就会情绪不稳定，力量失控，惹出祸事来。
最重要的是，超九成老玩家现实中无法增长修为，强行渡劫必然陨落，因为意志力顶不住雷劈的痛苦，身体没垮掉，精神先崩溃了。
刚才简单对话，苏剑寒暴露的问题不小。
他好像……有点稚嫩，难道年龄不大？
一个心智未成熟的人，成为世界第一，掌握毁天灭地的力量。
周围还有一群难以描述的老狐狸围绕，各种恭维谄媚，权势滔天，跟古代皇帝似的，结果却遭心仪女神再三拒绝。
是否会抑郁？是否会发狂？是否想摧毁点什么泄愤……
王载脑子转的极快，回忆前世各种信息。
他对苏剑寒了解极少，好像没有任何近身照流出。
苏剑寒是仙盟盟主，深居简出，加之当时网络完全崩断，信息流通缓慢，唯一一张，还是其出席人类命运大会时的远照。
以前觉得，这样的大人物见不着面，有神秘感是正常的。
但现在仔细一想，同为化神境，苏剑寒从未露脸，却威望极高，力压一众化神同道，这和仙盟不遗余力的宣传密不可分。
仙盟那些人……
王载认为自己看到了真相，即荒谬又合理，浑身微微颤栗，因为同时看到了人类阴暗一角。
苏剑寒被人当成了工具，似乎前世很多事发生，都是必然的。
倒计时结束。
论剑开始。
王载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着实没认真，但苏剑寒也明显不在状态，各种技能丢歪。
围观玩家愣住了。
因为他们觉得，两人碰上，肯定龙争虎斗，非常精彩。
但现在两人疯狂空技能，菜的抠脚，这真是高手？
然而固有印象告诉他们，真是高手，还很能打。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两人战斗太高端了。
强行去理解，才有几分道理。
两人都很谨慎，技能各种预判，反预判，故而看起来空技能很多，中了控制不解控，对手却也不趁机连招。
因为他们在博弈！
两个人有两万个心眼子！
围观玩家看的津津有味，不时惊叹，好魄力，这都不带躲得！
最后，王载以强大的基础面板，剩余生命值比苏剑寒多而取胜。
围观玩家意犹未尽，啧啧称奇，掀起了切磋玩心眼子的时代。
……
木屋别墅。
江疏霞发现人少了，仔细一瞧，不见的全是捕捉团队成员。
一问才知道，那些人都离开了。
江疏霞回到卧室悄悄给院长打电话，被告知是暂时借调，让她好好工作，不要担心，工资照发，回来直接奖金+升职！
“小江，这是我们小队的一些基本注意事项，你看一下，留个印象。”
胡文出现，给她几张纸就出去了。
江疏霞想了很多，心虚，感觉自己被怀疑了，故意被留下来。
现在无比懊恼跟王载分享，但事已至此，难道真要把他卖了？
人家也有工作，也有生活，可能还有家庭……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可能真是我多想了，这里就是缺少医护人员……
叹了口气，拿起那几张明显刚打印出来的纸，一条一条阅读。
发现关乎方方面面，各种不准，不许，须请示等。
通篇透着两个字：保密！
还有一个案例，是013号事件简介。
说是有个百岁老人，是特异人士，能平地起跳二十多米。
差一点被他徒弟泄密，最后被吸纳入队，目前在做后勤工作……
读到这，江疏霞感觉这是一种暗示。
也可能是我做贼心虚。
她安慰自己，丢开几张纸，摸出手机，进入游戏。
晚上九点多，太华论剑刚结束，打开战力榜一看，第一名果然换成了‘厚德载物’，苏剑寒位列第二。
查看私聊，发现有几个人留言。
是苏剑寒发来一张截图，居然是和厚德载物的聊天记录。
‘厚德载物：兄弟，网恋不会有好结果的，你看，她都不想理你，现在和我一起玩，还来黄枫谷了。
厚德载物：讲真，以你的条件，现实中找什么样的不好，虚拟世界你把握不住，容易迷失，既然她选择了我，以后就不要来打扰我们了。’
江疏霞处于震惊中。
这时，厚德载物的头像一闪，出现一个小红点，打开一看，居然也是一张截图：
‘厚德载物：原来你们现实中认识啊！
苏剑寒：没有，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下面，王载紧接着道：“刚才遇到苏剑寒了，随便聊了几句，感觉他年龄偏小？你们现实中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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