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犀心里有个猜测，所以故意试探一下胡雪二人。
在和她们谈话的时候释放了一些和阴气相似的能量。
果然，明明是正常的谈话和动作，两人也觉得害怕。
而在两人心里的恐惧增加时，怨气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动得幅度特别轻微，很难察觉。
在微微动了一下之后，怨气又停止了动弹，似乎刚才只是炎犀的错觉。
但炎犀分明感觉到，胡雪和祝紫脑中的怨气大了一点点。
虽然只有一丝变化，但还是被炎犀捕捉到了。
“斧子，这个位面的自杀率怎么样？”
“咦，你怎么知道有问题。”斧子在网络上畅游是一把好手，“好像有些太高了。”
平均每年有近百万人自杀，而位面总共不过10亿人。
炎犀没再说什么，拖着书本去图书馆学习了。
图书馆里除了正常的书籍，给玄学类书籍也单独开了地方。
此后将近一个月，炎犀都在努力学习中度过，看得室友孔秋桐都好奇了。
之前可没见这位同学如此热爱学习。
学校里一直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直到月考结束。
虽然只是高一，但每月都有月考。
这次考试结束后，炎犀回了趟饶奶奶家。
没想到正好遇见胡雪和祝紫。
两人跟着符冰璇给饶安下套，也算是违法。
因是从犯，又没有造成恶劣后果，还是未成年，两人只是被判了一年社区服务。
巧了不是，两人服务的社区，正好是饶奶奶住的小区。
炎犀回家的时候，两人正在边扫地边聊天。
“这得扫到什么时候啊。”祝紫小声抱怨。
胡雪也有些累：“以前咱们在家哪做过这些。饶安根本没事，凭什么我们被罚这么重。”
祝紫扔下扫帚：“要不我们不扫了，回去吧。”
“可是社区志愿者会来检查，要是发现我们没好好干活，还得通报批评，增加服务期限。”
胡雪有些迟疑。
祝紫扯掉胡雪的扫帚：“那我们先休息会吧。”
炎犀收回视线，上了楼。
“喏，这是我最近画的符，你拿着防身。”炎犀将一叠符纸递给饶奶奶。
她最近天天在学校图书馆学习，也不是白忙活。
饶奶奶翻了翻符咒：“额，这些符我都没见过，是做什么用的。”
“我自创的，都是防身的。有这些符，阴气上不了你身，遇到鬼也不用害怕。
最近可能不太平，你家里这阵法还可以，没事你少出门。”
“多谢您了。”饶奶奶没有推辞，摆出一大堆吃的。
炎犀和斧子正胡吃海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
打开门，有不少居民都在一个方向跑。
炎犀和饶奶奶也跟上队伍。
“真是作孽哦......”有邻居在感叹。
很快走到吵闹声的来源地，原来是祝紫坠楼了。
身体面朝下，四肢骨折，胸口有刀伤，身下一大摊血缓缓往外洇。
炎犀飞快上楼，看到胡雪拿着刀子对着空气厮打。
“你走，你走啊。都怪你，都怪你！”胡雪口中念叨着什么。
退到一旁观察，炎犀并没有上前。
这是小区物业来了几个身形魁梧的保安，将胡雪控制住，按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
“是不是你杀了人？”
“那个人是你捅的吗？”
......
现场七嘴八舌，不少人在询问。
胡雪如梦初醒，神情慌张：“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
“那是谁干的？”众人看着胡雪手里的刀，明显不信。
“我不知道，不是我......”胡雪喃喃自语，手中的刀落到地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把刀......炎犀仔细看过，确定就是一把普通的刀。
很快，警局和灵异局都来了人。
灵异局在测过这里没有阴气出现过后便离开，此事将作为普通案件由警局侦办。
这件事很快有了定论。
胡雪有抑郁症，和祝紫在顶楼吵架后失手捅了人一刀。
慌乱逃窜中祝紫因意外失足坠楼。
凶器是一把水果刀，是胡雪从家里带着用来切水果的。
事发时她正在削苹果。
至于两人怎么上的顶楼，胡雪已经记不清了。
据医生解释，应该是胡雪病发时精神恍惚，失去了短暂的记忆。
看监控两人有说有笑地上楼，并无异常。
整个现场没有第三个人。
案情事实清楚，证据清晰，警方写好通报公布出去，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祝家和胡家都是玄门人，自己私下查探过后也认可了这一说法。
祝紫在家里不受重视，很快办完葬礼，整个人仿佛没有出现过。
胡家则嫌弃胡雪丢人，将她关进了精神病院。
班级里少了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引起多少关注。
现在人精神状况堪忧，有精神疾病的不知道多少，每年自杀的人也不少。
大家都习惯这种意外发生了。
再加上月考成绩下来，更没有同学把注意力放在这。
炎犀看着自己的排名，和饶安之前差不多。
她来这也不是读书的，在进入学校后并没有感觉到饶安对成绩有执念。
炎犀便根据饶安平时的成绩随意发挥。
令人意外的是孔秋桐，她的成绩下滑到了第三名。
对于一个每次考第一的人来说，这是大退步。
“怎么办，这次只考了第三，拿不到一等奖学金了。”孔秋桐哭丧着脸。
通常月考第一和第二名拿一等奖学金1000块，第三名到第五名拿二等奖学金500块。
孔秋桐学费全免，但生活费全靠奖学金。
500块意味着这个月她要吃不饱饭。
“如果是因为生活费，我可以借你500。”炎犀掏出手机，打开转账页面。
孔秋桐豁然抬头：“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哦，那你就饿着吧。”炎犀面无表情，又收回了手机。
攒了一肚子话准备在炎犀劝说时候反驳的孔秋桐憋得脸都红了。
胸膛起伏得很快，双唇动了几下，想要说什么。
最后在炎犀与平时毫无二致的表情中败下阵来，什么也没说出口。
只是当天晚上开始，孔秋桐学习更认真了。
以前是1点睡，现在是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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