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前面就是伏牛岭了，您是想看看有没有三大仙尊的线索吧？”
夕寒稍微一想就大概知道了肖涵来此的目的。
肖涵点点头，这没什么好瞒着的。
“听说之前这里有仙尊高手交手，不知你知道吗？”他随口一问。
期望不大，如果有消息，夕寒大概不会等他问就会主动说出来。
果不其然。
夕寒缓缓摇摇头，“当时我不在坤天界，并不知道这件事，也是后来我回来之后，发现那里有战斗余波才知晓的。”
“那你可能看出是何人在交手？”
“是师父的三大仙尊！”夕寒轻声道。
肖涵脚步微顿，虽然神色不改，可是夕寒和凌雪柔都发现他情绪的细微变化。
前者能够察觉是因为她实力高强，而凌雪柔则是全凭九窍玲珑心的原因。
“从交战痕迹能看出什么？”
夕寒想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怎么说。
“三大仙尊都在，但是似乎产生了分歧，战斗呈现二打一的状态，战斗最后从痕迹上看有一人受了伤，但是并没有生命危险，应该是逃走了。”
“由于仙尊的实力也很强劲，战斗余波扰乱了天机，我没有办法动用时光回溯瞧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妨，这样已经很好了。”肖涵倒是很乐观。
不管怎样，人都活着不是吗。
答案终究会有的。
一行人缓步走进伏牛岭，伏牛岭很大，如果没人带领的话，或许还要花很多时间才能找到交战的地方。
但是有夕寒带领，这都不是问题。
一路上碰到不少生活在伏牛岭的凶兽，这些压根不用肖涵出手，光是带路的夕寒仅凭气势就已经将这些意图靠近的凶兽全部吓跑。
很快，夕寒带领众人来到一处残垣断壁满目疮痍的荒芜之地。
这里已经深入伏牛岭腹地，按理说应该一片郁郁葱葱，然而这里确实到处都是破碎的土地，入眼处一片寸草不生，绵延千里。
“据他们交战过去多久了？”肖涵问道。
夕寒想了一下，不确定道，“应该差不多两年多时间了。”
“两年多……”肖涵重复喃喃自语。
即便已经过去两年了，这里依旧残留三大仙尊少许的气息，毕竟相处了千年之久，对于三大仙尊的气息没有人比他还熟悉了。
这里残留的气息，正是三大仙尊无疑。
即便历经两年，受伏牛岭空间的影响依旧还有淡淡的残留存在空中。
肖涵情绪突然变得低落，凌雪柔第一时间就有所察觉，她急忙拉住肖涵的手，柔声道，“怎么了？相公。”
肖涵没说什么，微微叹口气，“我只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凌雪柔问道。
只有一旁的夕寒神色微动，大概明白了肖涵心中的难过。
“九苍山三位仙尊虽然平时不太联系，有时候几年也见不上一次面，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感情。”肖涵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似乎和凌雪柔的问题并不搭边。
“但是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聚一次，有时候也会邀请我参与，我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另外两位仙尊对另一位仙尊下死手，甚至动了杀心。”
“可笑的是，明明同样的境界一对二的情况下，本就劣势，人家两人都已经存了杀意，他还处处保留，念及旧情。”
肖涵越说越不解，越说越觉得悲凉。
为三人反目成仇，往昔情分成为笑谈感到可惜。
凌雪柔听的微微沉默，她没想到肖涵仅从战斗痕迹就可以推断出这么多。
这一点她确实料想不到，毕竟九窍玲珑心再逆天，也是和实力相辅相成的。
这一点估计夕寒也看出来了，所以对肖涵的反应并没有太多意外。
毕竟看着自己人互相残杀，这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凌雪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肖涵，好像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良久，“人和人，终究有所不同，更何况人是会变的，人心，人性，终究是最难以捉摸的东西，我们本就无法左右。”
想了很久，凌雪柔也只能这般安慰肖涵。
肖涵陷入沉默，也不知道凌雪柔的话听进去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叹口气，神色已经恢复如常，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缓步来到战场最中心，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
凌雪柔等人在边缘看着，谁也没有打扰他，就这般安静的等着。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肖涵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光芒闪过，在别人看不见的虚无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丝线指向北方。
肖涵心有所感，面向北方，目光似乎穿越了重峦叠嶂，最终定格在一处地方。
夕寒心有所感，顺着目光最终汇集到肖涵视线最终停留的地方。
楚家！
看来师父已经有所发现，夕寒心中想道。
对于肖涵这种实力，她越发佩服。
别说时隔两年多，就是当时战斗刚结束不久，她就来到了这里，但是也无法追踪三位仙尊的下落。
甚至因为天机的原因，想看看发生了什么都做不到。
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师父还能仅凭蛛丝马迹寻到一丝一毫微末的线索。
越是和肖涵接触，她越觉得师父的实力，高出仙帝境界应有的实力太多太多。
不单单是战斗力上去比较，更多的是各种事情，同为仙帝，她虽然不是仙帝中最强的，但是也绝对不是最弱的。
而她做不到的事情，师父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
这份实力让她望尘莫及。
只是知道了这一点，她反而松口气，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这样一来也好，就没有人可以伤到师父了。
“回去吧。”
肖涵对着众人说道，随后跟着夕寒来到了女帝宫。
“你们歇一歇，我去安排吃的。”夕寒叫人来招待肖涵一行人，而她则亲自去准备餐食。
肖涵没拒绝，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叶灵韵负责大家的吃饭饮食，这次正好可以让她歇歇。
待晚饭吃完，其他人都去休息，夕寒也带着肖涵来到一间密室。
密室里一颗巴掌大小的蓝色珠子正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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