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装神弄鬼，故弄玄虚！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了本座的身份，但想乱我道心，你没有机会！”
拓跋长宏第一分身拓跋宏冷冷说道。当然以他的谨慎还是没有亲自开口，依托的还是朱大藩的魂体。
朱大藩的身上出现了一种原本没有的气势。
没了先前的冷漠无情，倒是恢复了一贯的精明和睿智。
拓跋宏第一时间接管了朱大藩的一切行动。
“装神弄鬼？你确定不是在说你自己？若是区区几句话就能乱你大护法的道心，你也未免太小瞧了自己。”王富贵的声音不大，但给出的压力很大。
“你竟然知道？你凭什么知道？”
黑山老妖和他黑山大护法的秘密，从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王富贵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你究竟是……”
不能说！不可说！
拓跋长宏心中一惊。
黑山老妖是阴间妖王，亦是阴间鬼王，能有妖身修成鬼王，道行高深莫测。
这个时候，黑山老妖正在闭关疗伤。他的名字绝对不能提，否则，惊扰到了黑山老妖，就算他是黑山大护法也不可能活。
现在时机不对。
可事实已经十分清楚了，王富贵竟然是黑山老妖？
不对！没有黑山老妖的气息！就连黑山老妖分身的半点因果都观察不出半分。
那是谁？难道还能比妖王和鬼王的实力更加高深莫测？
不可能！
黑山老妖实力强大无比。
人世间多少惊艳绝伦的修士，就连名声显赫、实力高深的燕赤霞也只是毁掉了他两具分身而已。
难不成王富贵是黑山老妖在人世间的留下的棋子？
甚至还有可能是黑山老妖用了未知手段制造出来的特殊分身。
无法揣度，也不能揣度。
“你应该是猜到什么了吧？”
王富贵嘴上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心里却是慌得很。
他是顺着朱大藩的话说的。
看着朱大藩脸上的惊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王富贵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天道剧本》的作者。
对于一本小说而言，作者就是书本的天。现在倒好，他这个天掌握的一切都只是增加了些许吓唬妖怪的筹码而已。
“不可能！你绝对不是他！气息不对！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方式不对！天机不对！什么都不对！你不可能是他。”朱大藩一脸不可思议。
如果王富贵不是黑山老妖，那还能是谁？
拓跋长宏开始推演。
“怎么可能？毫无行迹，无法推算、无法推演，这……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又不是凭空出现的，为什么啥都算不到？”
王富贵翻了翻白眼，他是天道大变活人送来的，当然是凭空出现的。
拓跋长宏的惊慌通过朱大藩的一举一动展现在王富贵眼里。
王富贵心中盘算着，拓跋长宏究竟想到了谁？
拓跋长宏是天地之间实力强横的大妖。
能够被黑山老妖看中，成为黑山大护法，实力自然高深莫测。
谨慎是拓跋长宏最大的特征。除了谨慎，剩下的也就是心高气傲、骄傲不凡，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谨慎和天地不怕的特质竟然完美融合在一起，简直难以置信。
能够让拓跋长宏出现惊异甚至害怕的神色，这世间也就只有两人。
一个就是实力强横无比的妖王黑山老妖。
黑山老妖乃是妖族之中的暗皇，虽没有自称妖皇，可没有妖王不害怕他的，是名符其实的妖中尊者。传言中，黑山老妖经历了好几万年的修炼才获得灵智，又经历了近乎一个会元的打磨和积累才有了现在这等伟力。
另一个人就是杀了黑山老妖两大分身，毁了他万年道行，并逼迫得黑山老妖最终不得不躲在阴间不出的传奇修士燕赤霞。
对于其他人，就算实力高深莫测，拓跋长宏也从不放在眼里，更不会露出害怕之色。
显然，拓跋长宏已经开始疑神疑鬼，怀疑王富贵是黑山老妖和燕赤霞两人中的一人。
“不要想太多。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人！不过，你我早有缘法，一切早已注定，无法改，也不能改。”
王富贵既不是黑山老妖，也不是燕赤霞。王富贵反其道而行之。他说的是实话。
只有实话才是最好的利器。
若是王富贵直接承认两人身份，即便能瞒得过一时，也不可能隐瞒一世。
以拓跋长宏的见识，黑山老妖和燕赤霞的特征，明显谙熟于胸。
一时之间的惊慌或许让他有点方寸大乱，但以黑山大护法的实力和定力，肯定能很快恢复过来。
要是贸然认领了黑山老妖和燕赤霞的身份，肯定能很快认出破绽。
直接否认，让拓跋长宏去猜反倒是最好的局面。
模模糊糊，真真假假，反倒是让拓跋长宏根本无法轻易排除他不是燕赤霞也不是黑山老妖的事实。
朱大藩皱眉。
能知道拓跋长宏的身份，那肯定是认识他认识的人。能通晓只有黑山老妖和他自己知道的秘密，这等情况便是他也不好琢磨。
拓跋长宏不承认这世间会有比黑山老妖更加强大的存在，就算有，他拓跋长宏也不可能倒了八辈子血霉，出门就遇到。
唯一靠谱一点的推测很有可能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王富贵至少也是黑山老妖布下的棋子。
接管朱大藩身躯的拓跋长宏的神情尽数暴露在王富贵眼里。
这是王富贵想要的结果。
只要能拖住对方，不让拓跋长宏暴起发飙，就是成功。
“你到底是谁？”脸上阴晴不定的朱大藩最后还是彻底放弃了思考，直接问王富贵。
“我若说，你敢听吗？”王富贵继续故弄玄虚。
“你敢说，本座就敢听。”拓跋长宏将球踢回给了王富贵。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王富贵开始背诵《道德经》！
《道德经》81章，共计5162字，要是从头到尾背完，应该要不少时间吧。
到了白天，伥鬼的实力会大打折扣，拓跋长宏的实力也会受到限制。
拖时间，等到天明或许还有一些转机。
为了拖延时间，王富贵背得很慢。
一字一句，字字精华，句句珠玑。
王富贵在背诵的时候，心中顿感莫名轻松。
只背了第一章，就有一股莫名道韵笼罩着整个兰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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