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你就要被送到圣都，如果你有很多钱的话，圣都只会对你进行阉割，如果没有的话你就……”
老者轻轻挑眉。
“老头，你说的太直白了，你应该说只要你足够忠诚，圣都就会看在古神的份上饶你一命，如果你对古神不忠，那你必死无疑！古神从不宽恕罪人！
阉割也太粗俗了，你应该说，就算你足够忠诚，圣都也会对你进行物理治疗，毕竟，罪人应该在古神的爱意之下被净化！”
卡门特摊开双手微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卡门特领主！我虽然是个老头还没有名字，但我不喜欢被人叫老头。你可以叫我的代号，老实人！”
卡门特瞪大眼睛看着他。
“好的，老实人！告诉你一件事，圣都一定会更喜欢我的说话方式！”
“为什么？”
爱丽丝开口问道。
“小姐，因为明人不说暗话！”
“对，聪明的人从不把黑暗和丑陋的事情说出来，圣都光伟，怎能容忍一丝罪恶！”
卡门特扬天大笑，老者也笑的流出了眼泪，爱丽丝则很担心有没有被圣都听到。
“那你什么时候做？”
“爱丽丝公主！”卡门特单手摁在桌子上微笑道：“这事不能着急，人走路步子不能太大，要不然，咔，会扯着蛋！”
“公主没蛋！”
爱丽丝和卡门特同时转头瞪着他。
老实人立刻低头捂住自己的嘴。
“虽然话糙，但很有道理！我很看好你卡门特。”
卡门特点头。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白龙鱼肉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这肉，处理的不好，火候没到，肉里的香没出来。”
爱丽丝夹起一块白龙鱼肉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道：“的确，是不怎么香，但却是块好肉不是么？”
“你就直说公主现在就是个垃圾，帮她还不如去帮肯迪，或许能在他身上赚到更多的钱！”
爱丽丝一脚把老实人踹倒在地。
卡门特咬了一口说道：“哎，没有那股香，味不对，吃着有点难受！”
“我吃着倒是不错！”
爱丽丝冷眼看着他。
“你吃的是你的那块，我吃的是我这块，你那块可以不代表我这块也可以，不信，你尝尝我这块。”
卡门特起身将白龙鱼肉放在她嘴边。
爱丽丝看着那块鱼肉，随后抬起头盯着卡门特。
犹豫了几分钟之后，爱丽丝微笑道，“好！”
吃下鱼肉，爱丽丝笑着摇头，“的确不太行，这肉，还是太嫩了，但我想，放到明天热一热会更美味。”
卡门特指着白龙鱼被挖出来的眼睛，“的确，热的时候别忘了吩咐厨师，把眼睛扔了，若这眼球子烂在锅里，那就真的不能吃了！”
爱丽丝低头，“受教了！”
“不客气，希望下次，你能请我吃顿不是表面还不错，而是真的不错的饭！”
卡门特袖子一挥向外走去。
“卡门特领主，您要干什么？”
“去杀人，难道还要赃了公主大人那一双洁白的小手？”
待卡门特离开之后，老实人立刻跪在爱丽丝面前笑道，“成了，公主，我们成了呀！有他在，我们一定能成呀，你看，我们终于找到了一条通向那里的路了！啊哈哈哈……”
爱丽丝低头看着地面问道，“可他为什么要帮我！”
“您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老实人笑着问道。
“真话！”
“你信么？”
“老实人，你是我现在唯一能信的人！”
“他是一个高洁的人！”
“这不可能！”
爱丽丝完全不信。
“我就知道，我有一言，请您静听我娓娓道来！”
爱丽丝点头，老实人起身走到大帐之外，爱丽丝紧随其后。
他指着布满黑云的天空说道：“天无云，白日晴朗之时，圆月高照，周边没有一颗星辰，为什么？”
爱丽丝摇头。
“因为它太亮了，太清高了，它不屑和那些小家伙们为伍，哦，你可能听不懂我换一种说法。
卡门特是一个很清高的人，他有自己的目标，自己的理想和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自认为自己一定能完成这件伟大的事情，并不屑和那些卑劣无耻的小人为伍。
比如你的哥哥，他和奴隶商人勾勾搭搭，纠缠不清，这样的人，是卡门特最恶心的人！
刚才他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在暗中办事，你在光明中享受他为你带来的一切。
但有个前题，你必须像太阳一样光亮，且永远光伟，这就是他的意思，我的小姐。”
“可他为什么这样做？”
“恩……让我猜猜，他可能是为了完成启示，毕竟神眷者都是一群脑子有包的傻子，他虽然不是脑子有包的人，但脑子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爱丽丝双手叉腰看着老实人。
“抱歉我的小姐，我差点就忘了你也是神眷者，实在对不起，请您原谅我刚才的冒犯！”
“那是当然，但我很好奇，在这里，你的声音又那么大，难道你就不害怕被别人听到？”
“能听到这些话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是我们的人，第二种是……”
几具尸体从树上落了下来。
“死人！”
老实人踢了一脚身边的尸体冷笑道，“蚊子就是喜欢趴在人身上不声不响的吸血，自认为没人发现，其实早就被看到了。
吸了一点还不满足，必须要吸到饱的飞不动的时候离开，虫子就是虫子，没有一点人样！”
老实人狠踢了尸体一脚之后转身进入大帐。
卡门特来到了帕诺诺镇前，那几名士兵依旧没有任何感染的迹象。
“出来吧，我的士兵们！”
碎颅者出现在卡门特身边。
“去吧，杀光那些鱼人，一个不留！”
碎颅者大步踏入小镇，一场屠杀开始了。
一名碎颅者踹开门打死了一名鱼人，他看着厨房中做了一半救停下的饭轻声道：“吾主保佑。”
卡洛斯看到小镇边缘升起火焰，黑烟在乌云下翻滚。
死亡的气息不断靠近。
半个小时之后，卡门特站在了教堂之外。
“各位，你们安全了！”
说着，爱丽丝亲自带队前来。
“但各位需要进行记忆消除，把这段世间的所有记忆完全消除之后才能恢复正常的生活，但在这场天灾中失去亲人的人将会感受到巨大的痛苦，我为你们的经历而伤心！”
卡门特低头。
教堂大门缓缓打开。
还存活的人类慢慢走出教堂，在爱丽丝的安排下逐一进行记忆消除和记忆植入。
事后只要移平这座小镇就再也没人会发现这件事，就算圣都知道了，也不会因为这种无法确定的事情而找海王国麻烦。
“卡门特，跟我过来一下！”
卡门特点头跟着卡洛斯走到了海边，两人看着大海湿咸的海风抚过面颊，海水和眼泪的味道都是咸的。
“你是不是可以拯救它们？”
“不知道，也许能！”
卡门特双手插兜转头看着正在抹眼泪的卡修斯。
“为什么不那样做？”
“很危险，我现在太弱了，如此弱小的我在这个世界上就连行善都要小心翼翼，不是么？”
“你说的不错，可你却没有任何悲伤，你就是个……”
“恶魔！”
卡门特笑了一下转头看着大海。
东日升起，阳光穿过乌云将温暖和希望洒落在大地上。
一束阳光穿过黑云落在了卡洛斯的身上，伴随着乌云的移动，光慢慢照在卡门特身上。
他上半身被阳光笼罩，下半身依旧黑暗。
远方的爱丽丝仰起头，任由多日不见的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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