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里间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穿着训练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看了趴在窗口前的方澄一眼，拿起那两张秘文看了看，道：“是真的。”
小姐姐立即看向方澄：“把表填了吧，评估结果出来后我们会通知你的。”
方澄无奈，只得抓紧时间先将表格填了。
他不知道李远山承诺给他的奖励今天能不能下来，之前也忘了问了，而且就算下来了，也不知道够不够买一份营养液，所以就想先用两份秘文兑换一些贡献点，结果没想到对方评估要花这么多时间，这还玩个蛋啊？
填完表，方澄又不死心地厚着脸皮磨了磨，结果对方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没办法，只能先暂时放弃。
从灵魂投射塔离开，方澄直奔最近的自助兑换机。
这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建筑，估计有三层楼那么高，占地面积更是巨大，据说下面也挖空了，内部是一个物流仓储系统，供应着整个关城所需的所有物资。
像这样的建筑，关城内有十多个，内部互相联通，储存量极其惊人。
这是广义上的自助兑换机，而狭义上的自助兑换机，其实只是指那些摆放在街道角落里的触屏操作系统，看起来跟一般的自助售货机没什么两样。
方澄将贡献卡插进兑换机的卡槽中，打开商品搜索栏，输入“营养液”。
【好滋味营养液】：初级，售价250贡献点
【蓝箭营养液】：初级，售价470贡献点
……
【梦海营养液】：中级，售价1080贡献点
【飞扬营养液】：中级，售价1088贡献点
……
一连串的商品目录弹出来，差点让方澄看花了眼。
瞄了一眼初级营养液的价格，方澄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即便将搜索结果叉掉，然后点了点右上角的头像，进入了贡献卡后台。
看着余额后面的数字，方澄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妈的，吓死我了，幸好他们动作快……
方澄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李远山的作用，还是说关城在这方面的效率就是这么高，他没时间多想，退出后台，重新将营养液搜了出来。
“买一瓶还是两瓶？”
方澄犹豫了一下，如果买一瓶，他的选择还蛮多的，好几种初级营养液的价格都在600以下，但如果想买两瓶，就只有【好滋味营养液】这一种品牌可以选择。
他对营养液根本就不了解，想了想，本着多买一些总没错的理念，直接买了两瓶好滋味。
“笃笃，笃……”
一张凭据从机子中吐了出来，方澄抓起凭据，向那栋三四层楼高的建筑走去。
取货大厅中，方澄按照凭据上的序号找到了取货口，将凭据在扫描机上一扫，如同深渊巨口一般的取货口便开始运作。
运送带滚动间，两个几乎无色的营养液胶囊从取货口吐了出来，方澄抬头看了一眼，周围有好几个摄像头，只得先用手动推车将营养液胶囊拉上，一直走到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小巷子里，这才用灵魂碎片将营养液胶囊收进了加速空间中。
说起来，他这个加速空间甚至连关城安检都检查不到，这要是用来走私……嘶，不能想不能想，思维突然发散的方澄连忙摇头，这可真的是取死之道，他还没活够呢。
收好营养液胶囊，方澄走出小巷，抬头看了眼天色。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只剩下一点余光，天空被夜色笼罩，月亮已经在东边露头。
保险一点的话，他可以明天再出发，毕竟狗爷说过，可以维持24小时，只是，方澄心里有点担心，生怕出现什么意外——他现在已经在这条生命上投入了太多，沉没成本太大，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选择了连夜赶回去。
荒凉夜色中，冷风袭人。
踏踏踏……
牛角马的身影从城门口冲出，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
夜里的塞外当然很危险，到处都是觅食的凶兽在游荡，越是远离武仙关，凶兽密集程度就越高，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也越大。
不过牛角马速度飞快，全程丝毫不停歇，倒是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是夜里风太大，将方澄吹得嘴都裂开了，只得尽量伏在牛角马的脖子上，如此才稍微好过些。
一直到后半夜，方澄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都已经磨破皮了，屁股更是疼得厉害，正咬牙坚持之时，终于远远地看见了白骑山下的军营。
“呼——”
长长松了一口气，方澄稍稍坐直身体，催马绕过军营，一头扎进了白骑山里。
……
夜里找路实在是太过于艰难，方澄在白骑山里转了好几圈，差点再次误入那群刹鸦的领地，惊得一身冷汗。
回到山谷的时候，东方已经微微透露出一丝光芒。
方澄浑身狼狈得不成样子，身上到处都是草叶划出的伤口，衣服也完全打湿了，走路也一瘸一拐的，鞋子还走丢了一只，跟逃难的似的。
“回来了？”
狗爷正在山洞里打盹，抬眼见他一身狼狈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也不知道是在意外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还是在意外他为了救活一条生命如此尽心尽力。
但见方澄手里空空，身后也空空，又不由皱眉道：“营养液呢？别跟我说你白跑一趟，老子费了那么大功夫……”
话语戛然而止。
两瓶营养液凭空出现在山洞中，方澄一双疲惫的眼睛此时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分明：“怎么换？”
狗爷愣愣地看着这两瓶凭空出现的营养液，脑子一时间有些宕机。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空间技能吗？
为什么我完全没有感觉到空间元素的波动？
狗爷脑子里一团浆糊，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空间元素的知识往眼前的情况套了一边，试图分析眼前的情况，结果却根本无从分析起。
不是，这小子到底怎么做到的？
他抬头看向方澄，眼神中满是不解和震惊，一双冒着魂光的狗眼将方澄从头到脚再到灵魂都扫描了一遍，可还是一无所获。
“狗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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