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实在是不好，不给他面子了，陈本虚的手就停了下来。见陈本虚这样子，他又进一步说：
“陈本虚同志，请你坐下来。我好好地，再商量一时间吧。”
陈本虚实在是不好，再打他的那张老脸了。坐了下来。他继续说：
“你去北京大学考试的事情，准备的都差不多了吧。各门功课，都复习得不错吧。”
陈本虚看着他。心里在笑了。你他娘的，这不是废话吗？见陈本虚没有说话，只是朝他点了点头：
“现在呢，有个事情啊，是很麻烦着呢。”
陈本虚看着他，心里在想。狗娘养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晓得这妖风一起，又有什么馊主意，出来了。
“最近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你晓得了吗？”
“我天天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北大书。哪里晓得这天下，又有什么大事出来了。你是领导，知道的一定比我多啊。”
“我们的《雪花》，因为发表了一个作者的小说，被人家告到了上级有关部门。让我去做了检讨。”
“那好啊。”
“还要我们重新整顿。”
“对头，有整顿，才会有更好的进步。”
“这一期还不晓得，能不能够正常地发行出去。要是不能够正常地发行，那我们的收入，就成了问题。根据这样子的情况呢，我们的何主席他……”
陈本虚只是在做做样子，无心无意地听他说什么。心里却是在想着，张部长说的话，这个时候胆子，真的是大了有很多。就并不准备，与他对什么话了。
他在那里说了又说，好像突然就发现了，陈本虚在一边的轻慢态度，竟然直直地就问陈本虚了：
“怎么样，陈本虚同志，我在你家里。说了有这好半天，你都没有听见，我说的什么话啊。”
“我听见你在说话啊。你是说的，那个稿子，是哪个人发的？”
“小赵发的。”
“那就由小赵同志，自己负责，这又关人家何主席什么事？”
“我是主编啊。”
“那就由主编负责吧。”
“要我负什么责？”
“上面领导，说是要负什么责？”
“还没有说。”
“这不是很好办的吗？都不用什么，单位领导集体研究决定，就让主编，负这个责任。”
“你是说，要怎么负。”
“直接拖出去，就地正法。”
“胡说八道。”
“或者我们是一家刊物，是可以搞的古典一点。”
“还有古典一说。”
“就是拖到城墙根下，砍了他的脑壳。”
“砍你的脑壳。”
“再在我们的《雪花》上，发一条消息，那问题，不就好好地解决好了？”
“陈本虚！”
看到陈本虚嘴里说着。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突然他的脸色，一时间难看了起来。大声叫道：
“陈本虚，我现在是作为你的一个主编工。在跟你说正经话。你开的什么国际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啊。”
“你说的，是要枪毙我杨老师，是吗？”
“是你说的吧。”
“要砍我杨老师的脑壳，是吗？”
说到这里，他的那个样子，陈本虚就是好想生气的了。不过停了一下，陈本虚又想到了张部长的话，也就不再生气了。
只是在心里想着，哪里就只是要枪毙了你。还就是要千刀万剐了你，老子都是还不解气的。
不想正在这个时候，只见外面黑影子一闪，是我们文联的肖老师，肖秘书长进来了。
估计是在外面，就听到了他的话，直接开了口，接上腔来：
“什么主编，就不可以枪毙了？总统都能够枪毙的呢。”
“又来了一个要枪毙人的。”
“只要是你有了罪，达到枪毙要求了。那又有什么，不可以枪毙的。”
“是你达到了吗？”
“你们是不是，又不让人家陈本虚，去北京大学，参加考试了。”
一听到肖老师的说话，到了这个地方。杨老师脸色，突然又是一变。简直可以说，是勃然大怒起来了，只见他大声地，对肖老师说道：
“肖老师，你还是我们单位，一个有组织的人。组织里教育了你这么多年，就一点儿原则，内外，也没有了吗？”
看到杨老师生了气。肖老师倒是不受任何影响，只是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还嘻嘻道：
“组织上的人，首先也得是一个人吧！看你那个样子，你们是不是，又不让人家，去考试了啊。”
“肖老师，你说什么事情，都是要和我们组织，统一口径的吧。”
“都是自己的，要什么统一不统一？”
“那就不要在这里，乱说了好吗？”
“你们呢，不是我说你们。我在一边看着，那是太不像话了。”
“哪里又不像话了？”
“一开始，你们就背后嘀嘀咕咕。说人家，只是一个小学生，哪里又会考得上，什么北京大学。”
“肖老师，你要记住了。这个话，可是你说的。”
“就是你，赌着气，逼着人家去考试。还莫名其妙地，跟人家签了一个霸王协议。那意思，就是你要是去考，老子就要断了你的后路。”
“这也是你说的。”
“哪个晓得，人家置之死地而后生。倒是不怕你们这些个，小心眼之人。现在呢，看到人家认认真真，在家里复习了这么久，都快要去考试了。
“你们却天天在想起主意，又不想让人家，去考试了。”
“我没有这么坏。”
“目的就是想尽量地，来干扰人家的复习，你们当我们不晓得，你的这个阴谋鬼计吗？”
“你造谣。”
“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大家都是一个成年人，一个个看起来，都还是有头有脸的人。做一个事情，也不要这样子缺德，做出这些生儿子生孙崽，都没有屁股的事。”
“肖老师！”
杨老师在心里，其实是挺怕肖老师的。肖老师的级别，虽然比他要低些。可是肖老师是个老右派分子。论资格，那是文联最老的。
学历呢，也是比杨老师高，是个本科，好像还是名牌大学，南开的。杨老师呢只是一个大专生，还是什么调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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