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也走了进来：“夷哥的药，确实苦。”
他将雪拍了拍：“走吧，进去暖一暖。”
李莲花将糕点端出来：“这个啊，做的福禄糕，新的一年，一定要平安顺遂。”
他又转身走进去：“小哥，要不要吃炸藕夹。”
张起灵眼前一亮：“想吃。”
笛飞声将糕点递给两个人：“行，我去给你们做。”
张起灵端着糕点放在茶几上：“你试一试。”
解雨臣好奇地拿起一块糕点：“这个就是福禄糕?”
张起灵点了点头：“里面有花生，因为花生又叫长生果。”
“还有其他几样药材。”
他咬了一口，回忆道：“以前在莲花楼的时候，每年都会做，我也好几年没有吃过。”
解雨臣也吃了一口，想到他们的养老生活：“在雨村的时候，日子应该也安静。”
“雨村的雨天也很舒适。”
张起灵想到雨村的日子，轻轻地说道：“过年的时候，没有花花的压祟钱。”
“以前过年，阿飞会带我放烟花。”
“雨村的雨确实温柔，在小渔村的时候，海风呼啸，快要把人吹走。”
“可是海边自由。”
“如果是晴天的时候，可以做鱼灯。”
“村里的孩子，会来找我去赶海。”
“我的字写的很好，还能在沙滩上教他们写字。”
过了良久，解雨臣嗓音低沉：“那样的日子，确实让我羡慕。”
“这么多年，过年的事，没有值得让我记得的。”
“每年都一样……”
他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不过，今年不一样。”
“原来过年需要编灯笼，做糕点。”
“对联就是祝福。”
张起灵嗯了一声：“每年都是花花和阿飞写。”
“我只需要写福。”
他当即眉梢微扬：“因为他们说，我是有福的人，自然需要我写福字。”
解雨臣目光落在一旁的对联上：“确实是好字，苍劲有力。”
“你的字，跟夷哥很像。”
“笛哥的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他侧头问道：“都是夷哥教你的?”
张起灵眸光落在福字上：“他手把手教我的。”
“还有很多东西……他不太喜欢我发呆……说发呆的人，是脑袋空空。”
“希望我能做自己开心的事，可以欣赏美景，但是不能只欣赏。”
解雨臣听着这些话，缓缓开口，嗓音低沉悦耳：“你现在还会发呆吗？”
张起灵勾着嘴角浅笑：“有的时候会，但是不一样，以前一个人，现在有人陪我看。”
李莲花走出厨房：“你们两个别聊了，快端菜。”
他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手：“有十二个菜。”
随着饭菜端上桌，满满一大桌的菜，徐徐地冒着热气。
解雨臣将酒拿出来：“这些是古法酿造的黄酒。”
“想到夷哥你们，更喜欢黄酒一点。”
毕竟古代饮酒的主流是黄酒，白酒并不流行。
李莲花一听，拿过酒坛掀开嗅了嗅：“这是粟米黄酒。”
“很久没有闻到这样的味道。”
“白酒太过辛辣，不及这个好。”
笛飞声倒了四碗：“试一试。”
他抿了一口，品味道：“确实味道不错。”
李莲花笑着招呼：“阿臣，你不说两句?”
他看向解雨臣，提醒道：“吉祥话，未来期盼什么的。”
解雨臣摆了摆手，婉拒道：“夷哥，你来提一杯。”
李莲花见他推辞，也不客气，笑着看向笛飞声与张起灵：“那就老传统了。”
他端起酒碗，嘴角还有未收敛的笑意：“无忧无虑，一世长安。”
叮！
众人笑着异口同声：“无忧无虑，一世长安。”
李莲花喝了一口酒，拿起筷子：“中间这个鱼，年年有余。”
他夹了一筷子：“阿臣，试一试，老笛做鱼，那是一绝。”
“小哥喜欢的藕夹。”
张起灵望着快堆满的碗，轻笑一声：“吃不到饭了。”
笛飞声将肉丸放在他的碗里：“多吃菜。”
李莲花理所当然点头：“这叫蛋白质。”
“前段时间还放血了，多补一补。”
他又转手给解雨臣夹了各种各样的肉：“看着就瘦，必须多吃一点。”
解雨臣笑了笑：“夷哥，你看着就瘦。”
“手腕跟竹子一样。”
李莲花叹了口气：“中毒以后，不论怎么吃，都这样瘦。”
张起灵想到衣衫之下的身体。
其实也有书中形容的八块腹肌。
但确实，中了碧茶之后，身体依旧看着柔弱。
那手腕瞧着瘦弱。
李莲花端酒喝了一口：“老笛，咱俩喝一个。”
“你我，还真的是诸事圆满。”
笛飞声端起酒，与他碰了碰：“此生愿望皆实现。”
几人吃完饭之后。
将桌子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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