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
陆瑾安怔了怔，低下头没有言语。
许久过后，他才轻声道：
“季小姐，你知道神性的技能只有一部分可以提升。另外一部分是我们一样，先天具有，而且固定的。不过我们还可以通过零始大人，但是这一类，不可以。”
“这是因为……”
“因为，这一部分人的『元素之力』从拥有起就是巅峰。”陆瑾安神色严肃，“换句话说，我认为季小姐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可能不是什么『契机』让你觉得突破了，而是你本身就拥有非同寻常的力量。只不过这种力量自动在体内被封印，只有关键时刻才能使用出来。”
沈宁听得云里雾里。
开始就是巅峰……？
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天道之主』又代表着什么？
“当然，这些也只是我的个人想法。”陆瑾安笑笑，“我也仅仅见过一次贴近神性的『元素之力』而已。”
“啊，那个人是……安宁吗？”沈宁愣了愣。
“是的。但是我并不知道她的『元素之力』名称。”
“好了，季小姐，我能告诉你的已经很多了。我想问你的只有一件事。之后我会把你送回去。”
陆瑾安望向沈宁的茶杯，沈宁并没有喝。
他微微眯起眼眸，神色晦暗不明。
“好的，请您说吧。”沈宁点点头，“我知道的一定都会回答。”
“这就足够。”陆瑾安微笑地说道，“季小姐，你在『极梦世界』见到零散时，零散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话？”
“应该没有。”沈宁摇摇头。
“不过，他一定和您站在同一立场。”
陆瑾安有些许沉默：“是吗。谢谢你告诉我。”
“抱歉，但是现在我们到此为止吧。我得把你送回去了。因为一些限制，原谅我无法和你畅谈。”陆瑾安叹了口气，“不过你在今后有任何问题可以通过谢陨告诉我。如果我有能帮得到你的，一定尽我所能。”
“啊，谢谢您。”
沈宁对着陆瑾安重重鞠了一躬。
不管陆瑾安是不是骗她，但她很感激陆瑾安愿意告诉她这么多。正如先前她所想的那样。
从陆瑾安的动作、神态来看，都不像是在说谎。即使真的是谎言，也能提供一种另类的思路供她思考。
陆瑾安微微颔首。然后他缓缓挥手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瞬间淡蓝色的光辉环绕在沈宁周围。
下一秒，沈宁瞬间在原地消失不见。
不过沈宁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陆瑾安在沈宁消失的地方站了很久。
他脸上没有了先前温文尔雅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悲伤和凄凉。
“又回到这个时间节点上了啊。发展还和上次轮回一模一样……”
他眸色倒映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在看什么。
“最后一次轮回了，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她，能成功吗？”
也就是在这时，陆瑾安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请进来吧。”
“老陆，我们忙完来找你了！”
门被推开，门外是江暨白和陶聿卿。江暨白对着陆瑾安挥了挥手。
“瑾安，那小姑娘已经走了吗？”陶聿卿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沈宁的影子。
“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么？”陆瑾安的脸上看起来异常平静，“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把下次轮回的工作也提前交代给你们。你们想吗？”
“我靠，老陆，你要善良啊。”江暨白想推脱，但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对啊我去……我记得这次是最后一次轮回了，这次之后零始大人会清零『无尽世界』，而且不再让人类种族存在来着。”
“是呢。”陶聿卿也点点头，“下一个轮回是『终审轮回』，我们要和零始大人一起『审判』才对。”
“……这是第二次『终审轮回』吧。”陆瑾安神情有些淡淡的悲凉。
“对啊，老陆你不记得了吗？”江暨白有些疑惑地问道，“上次『终审轮回』还是世界诞生后第一百五十四次。只不过这次间隔时间挺短的，这才第二十六次吧？我记得零始大人当时还说祂要每一百五十次进行一次『洗牌』呢。”
“原因我们都知道，不是么？”陶聿卿收敛笑容，微微眯眼。
“都是因为『她』啊。”
提到『她』，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
“我记得她上个轮回就差一点儿了。”江暨白皱了皱眉。
“但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陆瑾安语气变得冰冷，“我在这个轮回见到的所有，还和上个轮回的走向一模一样，没有差别。”
“诶呀……也许注定要失败的吧？”陶聿卿无奈笑笑。但他睁开的猩红色双眸中并没有丝毫笑意。
“……谁知道呢。”
……
……
沈宁这边。
沈宁被陆瑾安送回『时宫』后，出现在『永恒帝宫』的一层大厅。
她没有看到谢陨，便决定先回自己的房间去。谢陨应该在那里等她。
她刚准备进电梯，就被一个人拍了拍肩膀。
“嘿！同桌！好久不见！”
沈宁步子一顿。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她很久没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了。
如此吊儿郎当的语调和『同桌』的称呼。
她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去。
映入沈宁眼帘的，是一个长得十分高挑，面容带着傻里傻气笑容的穿着旭日中学校服的男生。以及他身边跟着的另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眼睑下有一颗痣，神色淡漠的男生。
这两个人除了谢辰和江叶还能是谁？
太过熟悉的人让在陌生环境待久了的沈宁感到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她瞬间眼眶湿润了。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那还用说。谁叫我俩这么厉害呢。”谢辰指了指自己，一脸骄傲。
“我们最开始也是通过旋涡来的，是林老师把我们带过来的。”比起谢辰，江叶就显得冷静许多，“他带我们去寻求『导师』，但是最后没有心仪的，所以他和苏老师成为了我们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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