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
房间，台灯还亮着。
方晏奋笔疾书，为了写完接下去的商业计划，决定鏖战至天亮。
主要是跟苏清婳那女人聊了许多商业版图，她很清楚的告诉他。
目前他的公司几乎到头了，再怎么发展，也就是个小公司，要么精细化，要么扩大商业版图。
最终，经过两人的再三商榷，决定两个都做。
精细化领域，打造top级别的服务，构建商业生态，人和家。
把计划定好三个步骤。
一：垂直赛道垄断。
二：孵化超级ip，打造更多大V。
三：人和家，筹备融资，形成资本运作。
嗯......人人都骂资本家，人人都想成为资本家。
方晏便是想想停停，一时半会，有些难题还没有好的办法解决。
于是，他便想来杯咖啡提提神。
出客厅泡咖啡，方晏蹑手蹑脚，担心房间睡觉的老妈被吵醒。
泡了杯咖啡回房间，坐在椅子上安静的享受这杯咖啡带来的提神醒脑。
喝完。
揉着眉心，看了眼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一点了。
“感觉就忙了这么会，就已经这么晚了。”
“难怪频频有打工人猝死的消息。”
当方晏点击鼠标，想要接着查资料，被挂着的绿泡泡消息吸引住了注意力。
“江晚柔发的信息？”
点进去看，就两个字：在吗？
发送的时间还是两分钟前发的。
“她这么晚，怎么还没有睡？”
想了想，方晏不给她回信息，选择打视频吧。
一来，好久没见她，开视频看看。
二来嘛，凌晨发送的信息，要么失眠了，要么有烦心事睡不着，冰冷的文字是没办法感知她的情绪。
刚拨通没一会。
手机震动，视频接通，那边镜头被遮挡，一片漆黑。
把手机放到桌面上，方晏冲着镜头打招呼：
“哈喽，江校花，好久不见啊。”
清冷还暗藏着欣喜的声音传出：
“嗯，好久不见。”
紧接着那边的镜头开启，呈现出微光，镜头前出现一张不施粉黛，也足以颠倒众生的脸蛋。
由于入睡的缘故，清冷少女的头发有点凌乱，没有那么端庄秀丽，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光线这么暗，看着还这么白，皮肤是真的好......方晏“咳咳”两下，冲着江晚柔笑道：
“刚给我发信息，是失眠睡不着吗？”
江晚柔微微摇头，很小声的说：
“没有呀，不是你给发视频的吗？”
她没有明说，从她微肿的眼睛可以看出，她确实是已经进入了深睡，是方晏把她吵醒。
方晏疑惑：“不是你给我发的信息吗？”
闻言，江晚柔将视频画面缩小，看了看两人的聊天记录，这才发现信息就是她发的。
可是，她明明已经睡着了的呢。
那为什么会发了条信息给他？
倏地。
江晚柔茫然的小脸，想到了什么，一下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躲闪镜头。
在临睡前，由于跟父亲聊了许多关于方晏的事情，她的脑海中，那个男生就一直出现在她的脑海。
她知道，她想他了，很想很想特别的想。
于是，她拿出手机，想要联系......男友。
打了很多很多的话，最后又删掉了，她觉得发这么多不妥，容易被他误会她是恋爱脑。
万一他嫌弃了怎么办？
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删完，最后只剩下两个字：在吗？
可惜，千言万语的思念汇聚成的两字，还是没有发送。
不主动给他发消息，不是因为她不在乎他，而是不确定方晏在不在意她。
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了。
除了偶尔的聊天，他能做到许久不联系？
他真的喜欢我嘛？
江晚柔不禁在想，会不会真的是她一厢情愿。
这个敏感又害怕离开的清冷少女在反复内耗中，沉沉睡去。
......
方晏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想到了什么吗？”
手机没息屏，可能是我睡着不小心触碰到屏幕点了发送......江晚柔回过神来，微微摇头：
“没事。”
顿了顿，她又问道：“你怎么这么久没睡，还坐在椅子上呢？”
“噢，这个啊......”方晏拿起手机拍摄制作的商业计划，给她讲解。
他就是为了这玩意熬夜的，给她讲私密的商业计划，方晏不觉得有问题。
亲近之人都不信任，那活着多累。
江晚柔其实听不太明白，她也没有学习过这一块的知识，有点超纲了。
但贵为富家的千金，未来的企业掌舵者，怎么可能真的什么也不懂。
她还是能偶尔给出建设性方案。
方晏不语，只是一味的点赞。
......
或许是因为在陪喜欢的人，江晚柔一点也不倦，一口气和男友聊了许多。
直到凌晨二点多，江晚柔哈欠连连的，也还是很认真的给出自己的看法以及建议。
见此，方晏赶紧劝道：
“你就快去睡觉吧，不要一直和我聊这个了，我们有的是时间聊，不差这一晚。”
他也看出，是江晚柔在硬撑，就想多聊会。
可是我不想挂......江晚柔只是轻轻摇头拒绝了。
方晏心中一叹，愧疚之意涌上心头。
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
“我都知道，等我忙完这两天，过去找你玩，你看怎么样？”方晏道。
闻言，江晚柔的大双眼皮一下拉大，嘴角微翘起，然后用力的抿了抿唇，很小声的说道：
“晏晏如果要忙的话，我没关系的，不用为了我，导致你的时间都花光光。”
刚还那么冷淡，现在晏晏都喊上了......方晏心里笑了笑，实话实说，道：
“不忙，其实说个好笑的，我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的，根本不需要我干这么辛苦的活。”
见江晚柔抿着嘴，眼神有些失落，他立即拍了下自己几下嘴巴子，转移话题：
“那个......晚晚我驾照到手了，都是一次过的了，厉害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坐我的副驾驶？”
“当然了，由于我是新手，可能车技还不太好，你，敢坐吗？”
真是熬夜把人熬傻了，什么话也说得出。
宁愿有时间给自己找事情做，也不会去找她，这不是傻子发言吗？
......
他真的......不在意我，我可有可无吗？江晚柔想着想着，心里越来越难受，还是微笑着说：
“好呀，那我等你。”
“你不怕？”
“为什么要怕？”
“我新手，不怕把你甩飞？”
“不会的，因为有......你在，我不会害怕。”
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互道晚安后，便是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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