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君坤，不要脸！坏女人，我可是跟你说哦，那个老狐狸都一千岁了，老的不能在老的那种，你可别啃僵尸肉！”
谢韫如脑袋在甄悦怀中来回蹭。
“谢韫如，你想多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
甄悦的手摸上了谢韫如的尾巴根，引得后者喉间溢出一声低喘。
谢韫如倒在甄悦怀中。甄悦撸猫的手法愈发娴熟。
“唉谢韫如，你跟我详细说说虚拟世界和高维世界的事，来之前，我就听九尾狐说了几句，对这些一知半解。”
谢韫如舔舔爪子：“甄悦，你确定你能接受事实的真相吗？”
“你说吧，我能接受。”
甄悦其实在心中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性，无论哪一种她都能接受的了。有谢韫如死而复生的先例，还有什么事是甄悦承受不住的？
“甄悦，你有没有想过，你看到的天，不是天，你看到水，也不是水。当一切毫无意义，人类又当何去何从？”谢韫如眼眸中闪过一抹不忍。
谢韫如闭眼：“甄悦，你……”
“所有我的猜想是对的，我所处世界是低阶位面，你们的世界才是高级位面？”甄悦迫不及待道。
但很快，甄悦就反应过来。照她这么说，那谢韫如又是怎么在高维世界死而复生的？
“不，事实比你想的更残酷。甄悦，你所处的世界，不过是一款高维世界中，一所公司创造的游戏。”
谢韫如冷漠道出这个事实。
“所以我就是一堆代码？”甄悦的声音有些轻颤。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身体，是肉的感觉，身上是温暖的，有女性的特征……
“也就是说我能人为控制我的身体的各项数据，也能控制我的寿命！”
谢韫如看着甄悦眼中的阴霾渐渐散去。把狐狸爪子搭在甄悦肩上，点点头。
甄悦的疑问又冒出一个：“那你不是高维世界的人吗？为什么要到那个游戏中去？”
“嗯……我们九尾狐族，九尾并不是出生就有的，每生长出一条尾巴，都需要经历一场历练，历练的形式就包括参与任意一款游戏、或者是采集一样东西……这些形式不固定，是由天命随机选定。”
谢韫如用一种通俗易懂的语言，给甄悦解释一遍。
“那你这次的任务算失败了吗？”
甄悦问道。谢韫如到底还是为给自己挡枪而亡。要是因为自己损失一条尾巴，甄悦心中或多或少有些内疚。
“我现在也不知道，过一段时间，如果尾巴没长出来，我的任务才算失败。”谢韫如掰着猫爪。
甄悦盯着狐狸的小屁股，很是好奇水灵灵的大尾巴，是怎么长出来的。
谢韫如道：“甄悦，你好不容易找到我了，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甄悦下意识摇头否定：“不行，谢韫如，我过来这边的原因，不单单只是来寻找你的，我是要是寻找一个人。”
说到这儿，甄悦就不愿意说了。
因为甄悦突然想到，既然她所处的世界是一个游戏，那她的系统是属于游戏之内？还是属于游戏之外？
要知道，系统提供东西的效果，可不是区区一个游戏公司能够创造出来的。
甄悦继续开口：“谢韫如，我不会待在你身边，也不会跟你在一起。我要去天狗公司找人。”
谢韫如愣住了。
坏女人，说这话什么意思？
“坏女人，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来找我的！！！”谢韫如撕牙咧嘴地问道。
“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甄悦撇开与谢韫如对视的眼睛。
“我就知道！”小狐狸离开甄悦的怀抱，蹲到床边一角。
小狐狸暗戳戳的生闷气。狐狸爪子在床单上挠啊挠。
“太狠心，没良心，不负责的坏女人！就会欺骗可怜小动物的感情……”
“蹂躏小动物的身心……”
“坏女人！我的命都给你了……”
“坏女人！我恨你！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在原谅你……”
甄悦：“我爱你，谢韫如。无论你是什么样子，失明也好、耳聋也罢。”
“坏女人！我才不喜欢你！”
谢韫如猫着尾巴，嘟着嘴，脸上的怒气显然还未消散。
“那公司的事，我就先去处理？”甄悦见谢韫如的情绪稳定不少，语气轻柔开口。
“我要和你一起去！”谢韫如闷声闷气，心中则是唾弃自己面对甄悦时，一点也没有原则。
－
天狗公司内。
一排其形各异的动植物站在一起，天上飞的老鹰、乌鸦，地下游的鱿鱼、鲢鱼，地上跑的哈士奇、小猫咪，还有藤蔓、霸王花……
这些动植物，无一例外的，动作皆有些局促。
人马站在最前面，此时的它上半身，还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它用一只马蹄子娴熟地拉了拉领带：“作为你们的主管，我觉得很有必要说几句。”
“从你们进了公司的那一刻起，你的身上的任何部位，都属于公司！你的眼睛只能看有关公司的信息！绝对不能在上班的时候摸鱼，这是罪大恶极的事情！”
“还有，鉴于一些员工，没有按时完成任务，这人简直就没有一点集体意识！不仅不想着怎么进步，还一门功夫研究公司管理层的漏洞！甚至做出，上厕所超过一分钟的恶劣事件。”
“所有，公司决定开除一部分员工！请开除员工在离开后，缴清所欠公司的钱款。”
”044，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了，等下把欠公司—899元缴清。“
被念到名字044大头鱼，身子一僵，向后踉跄几步。
像失了魂魄般，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主管，你肯定搞错了，公司这个月的业绩，我明明达标了，你是不是看错了。”
大头鱼拉着人马主管的马蹄，迫切的询问。
“我的马蹄，也是你个吃屎的货能摸得？！”人马主管冷眼相对。
“主管，主管，我求你了，才祖奶奶生病了，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我……愿意降工资，只要公司不开除我！”
大头鱼跪在地下，抱着马腿不撒手。
“来人！把这个穷逼给我拉远点！”
人马主管啐了一口唾沫到大头鱼的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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