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甄氏父子作恶多端，林默恨不得提枪冲进审讯室，一人给他们一弹夹，保证枪枪击中眉心不会打偏。
这一刻林默想起了一句话。
“枪法也是法，弹道也是道。”
---------（道法自然）
“得，又是一个不眠夜。”
林默心中苦笑。
自从他来西山所上班，虽然离家也就3公里不到，可他回家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老爸明天就要去矿务局公安处上班了，当初自己去分局报到，老爸还为此特地请假半天送他过去，林默还想着也送老爸过去，可案情不允许啊！
还有就是写小说的计划又要延迟了。
林默觉得有很多事情等待着自己去做，可就是完不成。
唯一值得林默兴奋的是，出版社那20万就要到账了。
天大地大，案子最大。
不做他想，林默赶紧先让王林组织人手破拆油桶，他则向王局通报新的案情发现。
破拆油桶大家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回加快了一点进度。
吴达也很给力，他接到通知后立马派来了三个年轻人，其中就有之前跟林默一起山洞起获尸体的分局刑警大队一中队长顾鹏程。
“林所好。”
顾鹏程一见到林默赶紧打招呼。
“这位是林所，是我们分局的破案高手，你们来就是带着眼镜跟耳朵来的，多跟着林所学习破案。
林所，他们都是我一大队的，高的叫房东，另一个叫宁宏伟。有什么事，你尽管招呼。”
顾鹏程像是得到了某种叮嘱，显得非常客气，没有了初次跟林默见面时的轻松。
“报告林所，警员房东向您报道。”
“报告林所，警员宁宏伟向您报道。”
两人齐齐向林默敬礼。
都是年轻警察，年龄上也和林默差不多，林默示意让两人不必紧张。
“鹏程，我们也算老相识了，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能来就是为我们西山所帮忙，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走，先喝杯茶休息休息。”
林默带几人去了会议室，先喝了会茶休息了片刻，顾鹏程立马提出查看相关案件资料，以及了解案情进展。
林默赶紧让王林过来给他们讲解。
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因为柳晴跟他师父又过来了。
林默就算不用接待柳晴，但总不能不管杜永成吧？人家快60的人了，拼着生病的身体还跟着一起熬夜，于情于理林默都得陪在身边。
“杜师傅，又辛苦您了。”
林默见到杜永成下车后赶紧上前握住他的手，热情的打招呼。
“嗐，啥辛不辛苦的，都是为了革命工作。
但你可是不简单呐，法医工作做的出色，破案更是一把好手，我听说你才上班时间不久就接连破获几起大案，分局的年轻人要是都像你这样，我们的社会了就安定喽。”
杜永成丝毫不吝啬对林默赞赏，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哪有您说的那么厉害，全是上级指挥有方，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饶是林默脸皮够厚也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直挠头发。
“行就是行，谁也抹不去你的功劳，你跟我不需要唱什么高调，这里没外人。”
老头脸一板，装作不太高兴，示意林默不用跟他见外。
“是是是，杜师傅说的对。
我先带您跟柳法医去喝口水，再工作吧？”
林默怕老头在这件事上纠缠，赶紧岔开话题。
“不必了，案子不等人，我们现在就开始。”
老头很犟，妥妥的工作狂，他这个工作态度比起后世什么996来更加不遑多让。
他们这个年代的人对于工作的热情是一种精神，不是后世那种用金钱才能牵引的积极性所能比的。
半夜两点钟两具尸体才被全部从水泥中取出，其中一具尸体的保存相对完好，另外一具已经白骨化。
经杜永成初步判断，保存完好的尸体死亡时间不超三个月，另外一具死亡时间则超过了一年半，具体死亡时间还要等进一步化验后才能得知。
黄毛曾经交代过，他为甄果果寻找女孩是从一年以前才开始的，可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超过了一年半，这说明在黄毛之前另外还有别人为甄果果寻找女孩子。
不过也有可能是甄果果自己找来的。一切还需要看审讯进展跟dNA比对结果。
杜永成跟柳晴拉着受害人尸体走了，林默一直送到所门口，柳晴回头看了一眼林默，眼睛里似乎带着一点幽怨。
似乎在埋怨林默自始至终都没怎么跟她说几句话。
可在林默的心里工作就是工作，不能掺杂其他的东西。对于柳晴幽怨的眼神林默只能报以无奈一笑了。
“林所，林所，好消息，甄果果快撑不住了。”
大鹏跑过来汇报，他早就完成了对春苗的审讯，现在当救火队员，哪里需要他就去哪里帮忙，像有使不完的劲，现在他看上去依然精神抖擞。
林默听完后立马去了审讯室，是王林负责审讯。
姜还是老的辣，王林的大记忆恢复术果然不是盖的。
甄果果在坚持了半夜后终于抵挡不住审讯的压力，对他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不过他也只交代了关于自己强奸杀人事实，涉及到其他人的事情他还是闭口不谈。
甄果果的交代对于案情的进展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推进，但林默深知甄果果只是这个案件当中一个很小的环节，他身后的大鱼才是林默最想要的。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步一步做，林默不急。
“呼……”。
林默站在院子中央，呼出一口浊气，天已经亮了。
他感觉有点困，人往往在天刚亮的时候是最困的，这几天真的有点身心疲惫，林默感觉自己像我国的第57个民族，睡眠不足。
8点半，分局来了两辆车，缓缓进入了西山所大院。
刘建国，林默，王林等人列队迎接。
“魏科长您来了。”
几人连忙上前，刘建国虽然领先林默半个身位，但是明显看上去情绪不佳。
另外一辆车是吴达的人，半夜吴达就接到通知甄果果撂了，他立马派人过来提人，一块被提走的还有春苗。甄海临时还不能带走，还要等王局通知。
甄果果两人要去看守所待上一段时间了，至于手续嘛，稍后就到。
“小林，恭喜啊，打你刚来我就觉得你肯定是当警察的料。你看，这才多久你就成所长了。”
魏海琼甚至没跟刘建国说话，只是微微对他点了下头，上来就恭喜林默。
“什么？林所提所长了？”
“恭喜啊林所。”
现场除了刘建国所有人都对林默恭喜。
最开心的还要属李山，他是打心眼里高兴。
“兄弟，恭喜了。”
王林也过来对林默表示恭喜，他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小失落，但这声恭喜却是真心的。
“走魏科，咱们会议室谈。”
林默提出带众人先去会议室，毕竟在院子里怎么宣布任命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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