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会馆，秦明第一眼看到的是哪吒。
他应该也是刚刚才到。
“那就是秦明大人吗？”
“嗯，身边跟着狻猊，应该是他没错了……”
“听说秦明大人很可怕，可是看起来也没有传闻那么吓人啊。”
“哼哼……”
妖精虽然大多比人类长寿，但普通的妖精也不会比人类长寿到哪去。
所以三百年过去，新生的妖精大多也都并不知道三百年前发生了什么，只能偶尔听一些年长的妖精提及些许。
其中几个妖精冷笑一声，故作阴森的看着身旁的小妖精说道，“他还不可怕？他是千年以来，唯一一个弑神的人！还是一个人类！”
“弑神！？”
“不会吧？神也会死吗？”
“……”
秦明从会馆停靠的埠头走了过去。
所过之处，周围的妖精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纷纷躲避。
狻猊见状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盯着几只妖精。
“！”
结果吓得那几个小妖精炸了毛。
“狻猊。”
“切。”
快步跟上秦明，走到会馆的核心。
哪吒瞥了他一眼，“无聊。”
来到地方，老君和明王果然已经在这里。
玄离也在，不过此时表情有些不太好看，秦明直接问道，“如何？”
“灵质空间枯竭。”
“嗯？”
秦明眉头一皱，比他想象的严重。
看向明王，同为生灵系，而且都是治愈系，她的判断应该比老君更准确一点。
明王抱着手，点了点头，随后有些恼怒的看了眼老君，“你当初就不该放她出来，哼，明知迟早会这样，你这是在害她！”
老君目光低垂，“……”
眼见两人是说不出什么内容，秦明将目光转向角落里的无限。
如今的无限相比三百年前沉稳了许多，御灵大成，同时也觉醒了空间系能力“吞噬”。
虽然还未成神，但实力已经是仙里面独一档的存在，玄离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当然，玄离是双灵质空间。
就是不知道玄离将自身潜力开发到哪一步，他和无限的潜力都是独一档的，都有希望成神。
无限用手比划了一下。
“李清凝这三百年间到处游历，救了无数妖精和人类，不过也因为这样，她的生灵损耗太多，不久之前发生了一场事故，死了不少人，她不顾损耗灵质空间，用自己的生灵救了上千人……”
秦明，“……”
你这分明是传音，为毛要加手势？
算了，不重要。
考虑到无限也不是心灵系，估计是用的不太纯熟，也没在意。
“我去看看吧。”
事已至此，秦明也没把握，走到一旁的房间内。
李清凝躺在一片灵力之中，这是老君炼制的法宝，能够维持生机，不过李清凝的情况比秦明预料的还严重，这法宝也没用了。
只见她躺在那里，身体上不断散发出淡淡的生灵。
灵质空间枯竭，她的魂灵也在消散，逐渐回归天地……
双眸化作红色。
生灵系·洞察！
这是生灵系能力中很实用的一招，几乎所有高阶生灵系都会掌握，不过根据使用者对生灵系的理解，能洞察的程度也不一样。
老君和明王都会。
不过总体而言，明王更擅长，她是主修生灵系的治愈系。
而秦明其实偏向于生灵系中的战斗型，如今已经单独划分到“武神系”。
单纯对生灵系的领悟，他和明王说不好谁强谁弱，只是方向不同。
明王对生灵的研究更透彻，而秦明则是对魂灵更感兴趣。
嗯？这是……
李清凝的魂灵都都已经离开躯体，情况不容乐观，按理来说这种情况应该撑不到现在才对。
但李清凝的身上有一缕淡淡的生灵维系着她的魂灵，连接到了心脉。
……
秦明走出房间，看了眼现场投来的目光，摇了摇头。
“你们不是神吗！？而且你们两个不是治愈系吗？怎么会救不了！？”
玄离有些失控。
老君神情中流露出悲伤，以往他肯定已经制止玄离，但现在他竟也罕见的失了神。
“哼。”
明王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她并不是生玄离的气，而是老君。
在她看来，是老君导致了李清凝变成现在这样。
“魂灵已失，生灵系的起死回生也只能补充生灵，对魂灵无效，我没办法。”
秦明解释了一句。
这种事老君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对六大系能力都有研究，否则也不可能培养出明王和李清凝这两位治愈系。
虽然两人在治愈系上的成就已经超越他，但总归是他成就了两人。
秦明看了一眼老君，心中补充道，“不过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走了出去。
无限和哪吒随后也走了出去，沉默着。
来到外面，秦明倒是意外的发现那些妖精没有继续躲着自己，而是聚集在不远处，盯着最里面李清凝的房间。
“清凝仙子没事吧？”
“传闻秦明大人也是治愈系，应该能治好她吧？”
“好像没什么动静啊……不会真嗝屁了吧？”
“不要啊！清凝仙子那么好的人……”
“老府，不可胡说！”
“啧……”
秦明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幕，眼中掠过一道红光。
生灵系·神灵！
这是他开发的另外一项能力，单独用来观察神的灵质，是因为那伽当初的神灵连老君的洞察都很难发现，所以他专门开发了这招。
在他的视线之中，一缕缕无形的灵力此刻正从天地之间，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而中心，正是李清凝所在的方向。
“仙子保佑我家孩子健健康康的……”
“仙子保佑……”
“唉，清凝仙子那么好的人，一定会没事的，老君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
“清凝仙子救过那么多人……”
“清凝仙子……”
这些是思念，李清凝这三百年救了太多人，也留下了太多的传说。
人类就不说了，如今许多地方甚至都有为李清凝建立的庙宇神像，供奉香火。
而妖精们都知道李清凝就是清凝仙子，所以更加直观一些。
秦明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呵……”
这下真的想死都难了，不过还得再等等，时机未到啊。
……
房间内，老君走到李清凝面前。
沉默片刻，老君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将李清凝抱了起来，“这次走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玄离站在一旁，“……”
唰！
蓝玉盘发动，带着李清凝和玄离消失在房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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