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给秦明的地点是兴国的燕京，都城。
这个世界的战乱刚刚结束没有多久，大概也就几年的时间。
兴国初定，百废待兴。
兴帝能登上皇位虽然也有奇人异士，还有无限这种强者帮忙，但为了王朝的稳固，妖精这种鬼神之说肯定是不可能在民间大量流传的。
燕京，诗越楼客栈。
“老君推荐来的？”
“是。”
夏掌柜和潘靖对视一眼，前者仔细打量一眼秦明，前者一脸八卦的说道，“听说你大闹北域还全身而退了，是不是真的？那伽不会是大限将至快不行了吧？”
“夏掌柜……（汗）”
潘靖抬了抬手，这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而且这听起来也不太礼貌啊。
秦明摇了摇头道，“那伽并不在乎北域的存亡，与我无关。”
这是实话，那伽动辄就是杀人，整个北域虽说贫瘠，但也不至于到人烟稀少的地步。
而在那伽的经营下，整个北域的人几乎都是他圈养起来的口粮。
老君等人主张尽量避免干预人类的事，尤其是老君麾下，甚至严令不准妖精对人类的政治高层动手。
就是为了最大程度避免过度干预带来极坏的影响，不过这也让许多妖精不爽老君。
但在北域就不同了，那伽圈地自娱，直接给自己冠以神主的名号，成为了北域之主，每隔一段时间还要挑选什么圣女，实际上就是给他当口粮的。
“说的也是，我们妖精虽然也不爽老君，但生活久了对人类也没什么敌意，要我说，有的妖精不爽，干脆就去北域投靠那伽呗，呵……”
这客栈本身就是老君建立，用来帮助和庇护妖精的地方。
燕京之地虽然不多，但还是有几个幻化成人的妖精在的，秦明来的时候他们就注意到了。
还议论了起来。
“就是他么？”
“哼！老君的走狗罢了。”
“嘘~！不要命啦？这家伙可是连那伽都摆不平的怪物！”
结果被夏掌柜意有所指的怼了一下，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去投靠那伽？开什么玩笑！？
老君只是剥夺了他们一部分自由，嘴上抱怨两句也就算了，反正老君也不鸟他们，几乎没有主动杀过妖精，也不限制他们的行动。
在那伽手下可就不是这回事了。
“切。”
夏掌柜随后看向秦明，笑道，“好吧，说说看，老君让你来干嘛？”
“老君没说，不过我能猜到一点。”
“哦？”夏掌柜眉头一挑，沿着秦明的目光看向客栈外，这里是兴国的帝都，而那个方向则是皇宫。
巍峨磅礴的皇宫是这个王朝的核心之地。
想要封神，条件太过苛刻，尤其是在这个时代。
秦明推测，想要达到封神的最低要求，只怕最少也要像老君、明王、那伽这种各自掌管坐镇一方。
但在老君的规则之下，这个时代的妖精甚至不能随意干预人类的事，更别说什么封神了。
这可不是随便弄个土地庙就能算的。
而且这工程量可不是一般的大，传播信仰，不见得会比第一个条件容易多少。
如此一来，秦明想要短时间内封神的路基本也就断了。
不过随后他就想到了另一件事，兴国距离现代大概有三百年，而三百年之后，无限成神了……
既然有人成神，那就说明封神这条路并没有断。
而无限除了一个“年号”的称呼之外，似乎也没有利用兴国散播信仰的举动。
但他确实成神了。
“嗯？”
就在秦明思考老君是不是让自己和兴国达成合作，利用国运给自己封神的时候，他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抬头看向天空，云层之中，一条巨大的龙形若隐若现。
这是……妖精？
不对，还是仙，而且不止一位！
“夏掌柜，这是？”
“那些啊。”
夏掌柜有些不爽的看了眼天空中的异象，“老君虽然说过不允许妖精干预人类的时代更迭和发展，但如今世间灵质越发稀少，而总有一些野心勃勃之辈想要用一些手段逆天改命。”
抬手指了指天空中的异象，“他们都是一些已经修炼成仙的妖精，不敢明着违背老君的意思，就只能暗地里窃取一些王朝的国运，想要借此封神的仙。”
“老君不管么？”
“管？老君做事向来都留有余地，这些家伙全都是仙，就算是老君也不想把事做的太绝，断了他们的念想，鬼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夏掌柜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秦明若有所思，有所明悟，看来老君说的封神机缘应该是这个了。
……
蓝溪镇，灵质空间最深处。
正在聚灵的玄离睁开双眼，走到老君面前，此时清凝还在修炼。
“怎么？又想出去？你不是答应过清凝要刻苦吗？”
“切……”
玄离倒没有如以往那般吵闹，而是询问道，“你之前说，那个家伙想要封神？这种事可能么？人类成神这种事我都没听过，几百年内都没有出现过吧？”
“不要小看人类的潜力，而且他的生灵系能力非常特殊，北域那次，就算我不去，那伽也留不住他。”
“……”
玄离迟疑了一下，问道，“有那么强？他不是仙么？”
老君摇了摇头，“所以我才说他的能力非常特殊，他的能力应该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生灵系，甚至可能是最强的生灵系，生灵和心灵是所有生命最基础的属性，即便是我也没有完全参透。”
略微思索了一下，老君继续说道，“而且，境界所代表的未必是实力，对灵的控制和御灵的掌控是没有极限的，你现在应该能感觉到吧？和闭关之前的区别。”
“嗯。”
玄离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如今距离成仙还有不短的距离，灵力也没有质的蜕变。
但如果说实力，他感觉自己能打闭关之前的好几个自己！
老君的指点事无巨细，对灵的控制和最基本的御灵掌控都是玄离未来的方向。
“秦明对灵的掌控比我强，这是他能越阶抗衡那伽的根本。”
老君坦然道。
似乎只是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这话若是被其他妖精知道，恐怕会掀起惊涛骇浪。
玄离一惊，疑惑道，“人类不是御灵天赋普遍不如妖精吗？”
“那只是天赋，人类的潜力并不比妖精弱，或许起步会低一些，但只要给他们时间，一切皆有可能。”
“知道了。”
玄离思考了片刻，转身回去继续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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