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分析室里，几名技术人员正在对章家的全家福照片进行修复。方雪站在一旁，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变化的图像。
\"这张照片被后期处理得很专业，\"技术员说，\"要完全恢复原貌需要一些时间。不过你看这里...\"他指着照片上被涂抹的位置，\"通过特殊处理，可以隐约看到被遮盖人物的轮廓。\"
确实，在章家大小姐旁边，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显现。虽然五官还不够清晰，但那张脸的轮廓与章家大小姐惊人地相似。
\"双胞胎...\"方雪低声说。
这时，一名警员快步走进来：\"方法医，我们查到了一些关于章家大小姐的学籍资料。\"
他递过来一份档案。方雪翻开，发现是章家大小姐在高中时期的记录。其中有一项体检报告引起了她的注意：血型Ab型，眼睛有轻微红绿色盲。
\"这个体检报告很重要，\"方雪说，\"我们现在需要证实地下室发现的尸体是否真的是章家大小姐。\"
\"dNA比对结果最快还要等三天。\"技术员说。
\"那个自称是章明远的人呢？\"
\"还在审讯室，但一直保持沉默，只说要见他的律师。\"
方雪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彩信，发件人显示为\"未知号码\"。点开一看，是一张照片：秦川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嘴被胶带封住，但看起来没有受伤。照片上还附带一行字：
\"八点之约别忘了。不过在这之前，建议你先去章家古宅的书房看看。\"
方雪立即调出章家古宅的平面图。书房在二楼西侧，正对着花园。根据记录，这间书房一直是老章家主处理事务的地方，里面存放着大量的家族文件。
\"我去趟章家古宅，\"她对警员说，\"密切注意那个假章明远的动向，如果他有任何异常举动立即通知我。\"
半小时后，方雪来到章家古宅。白天的古宅比夜晚看起来没那么阴森，但仍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书房的门锁已经生锈，但能看出最近有人用过的痕迹。方雪戴上手套，小心地推开门。
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满屋子飞舞的灰尘。书桌、书架、沙发都蒙着厚厚的灰，但在靠窗的地方，有一片明显被擦拭过的区域。
方雪走近查看，发现那里挂着一幅装裱精美的全家福。这张照片比墓园发现的那张要早，拍摄于章家大小姐十岁时。照片上一家人其乐融融，但奇怪的是，照片的玻璃上有几道清晰的划痕，正好划过每个人的脸。
\"这些划痕是最近留下的，\"方雪自言自语，\"为什么要特意...等等。\"
她注意到相框的一角有些松动。取下相框，果然在背面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封发黄的信和一条珍珠项链。
信封上写着\"给我的妹妹\"，落款是章家大小姐的名字。方雪小心地打开信封，里面的信纸已经变得很脆。她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像是匆忙写就：
\"亲爱的妹妹：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真相，但有些事情比真相更重要。那天晚上的事不是你的错，我已经查到了真正的凶手。所有证据都在父亲的保险箱里，密码是一串孪生素数，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它。
记住，不要相信现在的章明远，他不是我们的堂兄。至于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答案就在你脖子上的那串珍珠项链里。
永远爱你的姐姐\"
方雪立即检查信封里的珍珠项链。这条项链与之前在地下室发现的那条看起来一模一样，但仔细对比后发现，这条项链的搭扣要更加精致一些。
用放大镜仔细检查搭扣，方雪发现上面刻着一行微小的数字：1384-521。这看起来不像是首饰的编号，倒像是某种特殊的代码。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方雪迅速收起信和项链，悄悄来到门边。脚步声在楼梯口停住了，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动什么。
她屏住呼吸，从门缝往外看。一个人影正蹲在楼梯拐角处，似乎在检查地板。那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从背影看不出性别，但身形略显瘦小。
突然，那人抬起头，视线正好与门缝相对。方雪感觉对方似乎看到了自己，但那人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检查地板。
几分钟后，那人似乎找到了什么，从地板缝隙里取出一个小东西，然后快步离开了古宅。
方雪等脚步声完全消失，才走出书房。在楼梯拐角处，她发现地板上有一块活动的木板，下面是一个暗格。暗格是空的，但能看出原本放着什么东西。
她掏出手机，想给秦川发消息，但想起他现在的处境又放弃了。看看时间，距离约定的八点还有两个小时。
就在这时，书房的座钟突然响了，把方雪吓了一跳。这座古老的落地钟居然还能走动，而且时间显示非常准确：下午六点整。
等等，座钟？
方雪回到书房，仔细检查这座落地钟。按理说这座钟已经二十年没人维护了，不可能还能走动。她打开钟盘的玻璃罩，拨动指针。
\"咔哒\"一声，钟盘突然向一边移开，露出后面的一个保险箱。
这就是信中提到的保险箱？方雪观察保险箱的密码锁，发现需要输入三组六位数。
\"一串孪生素数...\"她回忆着信上的内容，\"在哪里可以找到它？\"
突然，她想起了张伯笔记上的那些数字对。每一对都是孪生素数，难道答案就在这些数字里？
正要仔细研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条语音消息：
\"方法医，我知道你找到了保险箱。但劝你最好别打开它，因为里面的东西可能会让很多人丧命，包括秦川。现在，请按我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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