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知员外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秦羽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钱总管，久仰大名！在下这次来，是想和贵衙门谈一笔生意。”
钱通一听“生意”二字，眼睛都亮了，连忙将秦羽请到内堂。
吩咐下人奉上香茗点心。
“秦员外，不知您想做什么生意啊？”
钱通搓着手，迫不及待地问道。
秦羽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钱总管，此事事关重大，咱们还是私下里谈吧。”
说着，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一锭更大的金元宝，不动声色地塞到钱通手里。
钱通掂了掂金元宝的重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连忙屏退左右，低声问道：
“秦员外，现在可以说了吧？”
接下来，秦羽便开始了他精心准备的表演。
秦羽抿了一口茶，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钱总管，不瞒您说，我其实是做海贸生意的，最近才开始在运河这边活动。我那些货物，都是从海外贩来的奇珍异宝，价值连城。”
“这不，刚到运河，就听说这边的水路不太平，要想保证货物安全，就得和漕运衙门打好交道。这不，我朋友就给我推荐了您，钱总管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啊！”
钱通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他拱手说道。
“秦员外过奖了，下官只是尽职尽责罢了。员外放心，只要有下官在，您的货物一定能够安全抵达目的地。”
秦羽故作担忧地叹了口气，说道。
“唉，钱总管有所不知啊，我这趟货可是我全部身家性命，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可就倾家荡产了。您也知道，这海上的风浪，我见得多了。”
“可这运河里的弯弯绕绕，我却是一窍不通。我那些货物，可都是些稀罕玩意儿，要是翻了船，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钱通听秦羽这么说，连忙安慰道：“员外不必担心，这运河上的事，下官最清楚不过了。只要您肯出得起价钱，下官保证您的货物一路畅通无阻。”
秦羽故作惊讶地问道：“哦？不知钱总管需要多少银两？”
钱通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不多，千两白银。”
秦羽故作肉痛地说道：“千两？这也太多了吧！”
钱通笑着说道：“员外，这千两可不是小数目，但相比于您货物的价值，不过是九牛一毛。有了下官的保护，您的货物才能安全抵达目的地，这笔买卖，您稳赚不赔。”
秦羽沉吟片刻，随即咬咬牙，说道：“好，千两就千两，只要钱总管能保证我的货物安全，这钱我就出了。”
秦羽又旁敲侧击地打听漕运衙门的内部情况。
秦羽放下茶杯，状似无意地问道。
“今日我是只见到钱大人您了，不知道，这漕运衙门中还有没有其他大人我能认识认识。毕竟，朋友多了路才宽嘛？我这里其实给每位大人都预备了点土产，不知道，我预备的够不够，不知道咱们漕运衙门有多少朋友？”
钱通一听，每个人都有份，自然知无不言，毕竟多爆出一个人，就能多拿一份孝敬啊。
他立刻说道：“秦员外真是客气，这漕运衙门除了下官之外，还有两位副总管，一位是李大人，一位是王大人。李大人主管货运，王大人主管船只调度，都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秦羽故作恍然大悟状，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得再去拜访一下李大人和王大人才是。钱大人，您看，我这初来乍到，对这衙门里的规矩也不太懂，您能不能指点一二？”
钱通一听，这是要孝敬自己的意思，连忙说道。
“员外客气了，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李大人喜欢字画古董，王大人则喜欢金银珠宝，投其所好，才能事半功倍。”
秦羽笑着点点头，从袖子里又掏出两锭金元宝，不动声色地塞到钱通手里，说道：
“钱大人，您真是帮了我的大忙，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钱通掂了掂手里的金元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连忙说道：“员外客气，员外客气，下官一定尽力为员外效劳。”
秦羽又问道：“对了，钱大人，这李大人和王大人，他们的喜好，您可得跟我好好说说，也好让我准备些合适的礼物。”
钱通被金元宝迷得晕头转向，对秦羽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甚至连漕运衙门的一些秘密都透露了出来。
秦羽不动声色地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
心中暗喜：看来这漕运衙门内部腐败不堪，简直就是个空壳子！
……
与此同时，石兰在一副乞丐的打扮等待着秦羽的消息。
向外漕运衙门张望着，心中忐忑不安。
“大人，您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石兰的内心越来越焦躁。
终于，到了正午时分。
秦羽借故设宴招待漕运衙门的主官，离开了漕运衙门。
在前往酒楼的路上，秦羽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正蜷缩在墙角晒太阳。
他走上前去，不动声色地将一定银子连同字条塞到乞丐手里。
钱通跟在后面，见秦羽举动，不解地问道。
“秦员外人还是真心善啊，一个乞丐你管他干嘛？”
秦羽停下脚步，回头笑道：“钱大人说笑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我看这乞丐可怜，身上衣衫单薄，想必日子不好过，就给了她一点碎银，让她买些吃食。”
钱通摇摇头，说道：“员外真是菩萨心肠，不过这年头，乞丐多的是，您就是把家财散尽，也救济不完啊。”
秦羽叹了口气，说道：“钱大人所言极是，可我总觉得，能帮一个是一个吧。再说，这乞丐也未必都是好吃懒做的，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钱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
“员外仁慈，下官佩服。不过，咱们还是先去赴宴吧，莫要让李大人和王大人久等了。”
秦羽点点头，说道：“钱大人说得对，咱们走吧。”
乞丐抬起头，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乔装打扮的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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