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月廿承接着上一句瞬间写下“的所有内脏完全化成块状和液体 从嘴里喷出，欢乐的血液喷泉。”
石浩然顿感毛骨悚然，那种固定不住全身器官的恐惧挥之不去，但他镇定地立刻回道：“你的玩笑真冷，我都想打喷嚏了。”
月廿又是一笑，在纸上写道：“行吧，你还是有两下子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小黑的能力，我已经里里外外研究好几遍了。”
石浩然很是欣慰，话题终于走到了正道。
月廿继续写道：“兴许是那个不务正业的神终于看到了我的愿望，赐予我比其他坎系人员更远的范围吧，我可以把”
“又停了？这里也没有可以通过刺激我而获取快感的地方呀。”石浩然心里很是疑惑，却见月廿突然转身看了过来。
石浩然还在发懵，月廿指着写满二人悄悄话的卷子，小声埋怨道：“你这个早熟佬，字写得这么大。”
石浩然才反应过来，自己竟因过于专注内容而忽略了纸张的有限，可纸上的字明明是月廿的更大。
月廿还在说：“你写成能量细胞那么大我也能看出来，看我一招味觉攻击。”
正当月廿想把芥末小黑再次插进已经产生芥末抗体叠满的石浩然嘴里时，台上传来声音。
“澜月廿同学，跟我出来一下。”澜澞正睁大眼投来关注，双目透绿，先前微眯的眼睛是为了绿能镜的准确聚焦。
坐在外侧的月廿并无多大惊慌，淡然跳下座位，跟着澜澞出了教室门。
黑圈二人一走，同学们立马开始不安分地动，有的在核对答案，同样翻转了卷子的人在讨论月廿。
“他真的好厉害，奇才。”一位绿衣黑发的小女孩道。
她同桌是一位和月廿一样的蓝衣黑发男孩，面色平静，极像一位看透人间的老大爷，“绝望的尽头是平静，我都不想和他争了，有他在，我甘愿去医疗部充能。”
艮系小女孩道：“那，澜澞老师既是你的老师，又是管理你的主任喽。”
“是呀，他，澜月廿，那种恐怖的实力让人戒骄戒躁。”
安静的走廊里，两边的门窗里的班级同样在考试，澜澞拉着月廿的手，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中。
月廿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以及老师的面部细节。
他心想道：“没有异常？不像被控制了，这是干嘛，每次叫我出来都是门口。”
澜澞没有生气的意思，收回美瞳般的微型绿能镜。
月廿率先开口，敷衍道：“对不起老师，我不该和石浩然对答案。”
“哦？”澜澞笑道，“为了推进无聊的进度而选择编了一个让我快速跳过审讯过程的顺耳谎言？”
“哦，原来您一直在看。”月廿看着头顶，他不知何时顶上了四肢缠绕而成的小黑版不倒翁，微微调整，保持平衡。
“学期末了，二年级就会换老师的。”澜澞道，“我身为你在本校的第一任老师，没教会你什么也说不过去。”
小黑落地，月廿来了兴趣，“方法技巧方面的东西我基本都会了，能量上限方面的东西得靠个人努力，您还能教我什么？”
澜澞正色道：“道之相。”
“所有关于道之相的知识都被我存在脑子里了。”月廿自信一笑，“我现在的驾驶水平能与澜尊相提并论。”
“额，你应该比澜翼飞还差不少，那些是你手法上的积累，但……”澜澞亮出手心，“我要教你的是这个。”
只见一缕缕蓝能旋转汇聚，以澜澞手心为中心形成漩涡，数量之庞大，程度之浓郁，连空间都跟随着小幅度摇晃。
月廿浑身一颤，“这是，道之相的启动方式！”
能量汇聚完毕，澜澞的手心中赫然出现一个蓝色的十字架，从上到下排列着四颗晶体，极像道之相的缩小版躯干。
“澜澞老师，你。”月廿两眼泛光，心中对老师的尊敬直线飙升。
“没想到吧，爱迟到的老师也是有两把刷子的。”澜澞手中的蓝色十字架变大，横了过来，刚好适合双手操作，上面的蓝能自动划分成网格状，像一个键盘一样。
“这就是道之相的控制台？哇，晶莹剔透的，我训练的那个是耀药老师给我做的，用她的黄能。”
月廿想摸，伸出的手却怎么也接触不到，那横着的十字架似乎散发着一种斥力，并且越靠近斥力越大。
明明仅剩不到五厘米，可不管再怎么用力，这个距离都不能缩小哪怕一分了。
月廿紧盯着老师缩小控制台，变回小十字架。
他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天天抱着一个发光的键盘像个精神病一样没日没夜的敲，到最后，连道之相的控制台都摸不到吗？
他看着自己那因过度用力而不能回弯的五指，心想自己为何如此的不争气。
澜澞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款款道来：“你与所有同学不一样的，不只是身体的发育迟缓和神明点缀与发色的冲突，还有你天生的能量上限就不是满的。”
月廿瞪大眼看着对方那怜悯、惋惜、严肃交加的脸，原地愣了不知多长时间，突然咧嘴狂笑，抓着头发撕扯。
小黑再次遭殃，这次它缠绕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月廿的，它像胶带一样无限拉伸，包裹住月廿一肚子的邪火，最终两个丸子和脚绑在一起。
澜澞听着刺耳的笑声，内心感慨：幸好我把他带到了这个没人的角落，不然他就要当场送进精神科了。
月廿的笑像发泄的启动按钮，不停宣泄着挤压的愤怒：“为什么，我想不明白！坎系天生就是满上限！我一个病例都没听说过！还是说那种和我一样遭遇不公的人都被你们抹杀了？和鸿一样！她的死，哈哈哈，可笑！你认识鸿吗？你知道她吗！啊！！！呕……”
看着月廿吼太大声而干呕咳嗽的样子，澜澞脸上青筋暴起，一把捧住他的脸，用尽全力大声训斥道：“停止你的怨天尤人！我虽不知道鸿是谁，但能猜到大概，她见到你这副样子一定会失望透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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