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四合院里却依旧乱作一团。
贾张氏的哭嚎声不绝于耳，秦淮茹瘫坐在地上，贾东旭昏迷不醒，院子里的邻居们围在一旁，窃窃私语，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易中海站在人群中，脸色阴沉得像铁锅底，何雨柱则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感到无计可施。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的深处传来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笃、笃、笃……” 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头。
紧接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聋老太。
她佝偻着身子，拄着那根老旧的木杖，一步一步地走向院子中央。
尽管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但那双浑浊的眼睛依旧透着一股威严。
她的到来，就像是四合院里的一块定海神针，瞬间让原本喧嚣的场面安静了下来。
“行了，都闭嘴！” 聋老太站定，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她的目光从贾张氏身上扫过，又冷冷地看了看秦淮茹和倒在地上的贾东旭。
贾张氏原本还在地上撒泼打滚，见聋老太来了，立刻住了声，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但眼神里更多的是忌惮。
秦淮茹低着头，满脸的委屈和无奈，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不敢抬头看聋老太的眼睛。
“贾张氏，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聋老太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满是蔑视。“你儿子都这个样子了，你不想着赶紧送医院，还在这儿嚎什么？你们贾家什么时候能有点出息？”
贾张氏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反驳，却又不敢。她张了张嘴，最后只能低声嘟囔了一句，“老太太，东旭他……”
“东旭？他能怪谁？自己不争气，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还能怪谁？” 聋老太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贾东旭，眼神中满是厌恶。
四合院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低着头，没人敢说话，生怕惹火烧身。聋老太的威严，在这个院子里从来都是不容置疑的。
骂完贾张氏和贾东旭，聋老太的目光又转向了站在一旁的易中海。
冷冷地盯着他，眼神中透着一股责备。“易中海，你是干什么吃的？你是这个院子的大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热闹？”
易中海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知道聋老太这话说得不客气，却又无从反驳。“老太太，我已经不是……” 他刚想辩解，却被聋老太一挥手打断了。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是这个院子的大爷，出了事儿你不管？你平时不是挺能的吗？怎么这会儿就哑火了？” 聋老太毫不客气地呵斥道，声音虽然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易中海的心窝。
易中海顿时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心里的羞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却又无处发泄。
骂完了易中海，聋老太的目光落在了何雨柱身上。何雨柱本来还想着劝两句，但见聋老太盯着自己，顿时心里一紧，咽了咽口水，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最后，聋老太的目光落在了许大茂身上。许大茂站在人群里，原本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见聋老太看向自己，心里一阵发虚，刚想悄悄往后退一步，聋老太的冷声便已经传到了他的耳边。
“许大茂，你又在这里搞什么鬼主意？” 聋老太冷冷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怀疑。她对许大茂的为人一清二楚，这小子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
许大茂干笑了一声，连忙摆手，“老太太，您误会了，我……我什么都没做，就是来看看热闹。”
“看看热闹？” 聋老太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少在我面前装蒜，我告诉你，别想着趁乱捞好处！”
许大茂被骂得脸色难看，但却不敢反驳，只能讪讪地笑着，“是是是，老太太，我明白。”
骂完所有人，聋老太环视了一圈，目光中带着一股压迫感。“行了，都别闹了！贾家赶紧把东旭送医院，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贾张氏低着头，不敢再嚎，只能扶着秦淮茹，手忙脚乱地把贾东旭弄上担架。易中海憋着一肚子火，却只能默默站在一旁，心里既羞又怒。何雨柱则低头不语，心里五味杂陈。
“院子里的人都给我听好了，以后再闹出这么大的事儿，谁也别想着好过！” 聋老太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反驳，整个四合院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这样，在聋老太的一番怒骂下，四合院的喧嚣终于平息了下来。
“傻柱，去我屋里。” 聋老太瞥了何雨柱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跟在她身后走进了她的小屋。
屋子里，煤油灯微弱的光线映照着四周简陋的家具。
何雨柱站在门口，有些局促不安地搓着手，聋老太坐在炕上，拄着拐杖，直勾勾地盯着他。
“傻柱，今天的事你看明白了吧？” 聋老太话音一落，何雨柱脑袋一缩，心里猛地一沉。
他知道老太太指的是什么，心里五味杂陈，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哽住了。他到底能说什么呢？这些年，对贾家掏心掏肺地帮忙，结果贾东旭一家非但不领情，反而把他当成傻子般使唤。
今天贾东旭的话，更是像一盆冷水泼在他头上。
“老太太，您说得对，我……我确实……” 何雨柱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羞愧，他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心里压了块大石头。
聋老太看他这副模样，重重叹了口气，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贾家一家子不值得你帮。你心里老想着秦淮茹，可她心里有你吗？你看今天的事，贾东旭生气了，第一个骂的人就是你。你为他们付出那么多，得到什么了？”
何雨柱愣在那里，嘴唇动了动想辩解，但他知道老太太说得没错。
想想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帮着贾家送米送油，照顾贾东旭的孩子，结果呢？
被贾张氏当成傻子一样使唤，被贾东旭当众羞辱，甚至连秦淮茹也从来没有真正把他放在心上。
“老太太，我……我这不是……” 他嗫嚅着，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无力。
聋老太见他这幅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傻柱，别再做梦了，贾家的人不值得你这么对待。你呢，以后要过自己的日子，找到一个好姑娘，和他们撇清关系，才是正道。”
何雨柱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老太太，您是说……”
“我给你找了个对象。” 聋老太不慌不忙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是食品厂的姑娘，家里有些背景，门当户对。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做媒。”
何雨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心里顿时被一股喜悦填满。“老太太，您说的是真的吗？” 他迫不及待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掩的激动。
聋老太点点头，“当然是真的，等你跟贾家撇清关系，我再安排见面。”
何雨柱连连点头，心里已经开始憧憬未来的生活，仿佛自己马上就能脱离贾家这个泥潭，过上幸福的日子。
……
与此同时，夜已经深了，许大茂却没有闲着。他一脸得意地找到了阎埠贵和刘海中，两人正坐在院子门口抽旱烟。许大茂一屁股坐了下来，脸上带着一抹阴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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