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美蓝原本想买一件这样的四品纸衣，也只能作罢，还催促宋妙竹赶紧开始上课：
“还是快点学会做漂亮小裙子吧！我已经忍不住要换四品纸衣大裙子穿了！”
两人便继续接着昨天的进度，学了起来。
今天的课是足足的两个时辰。
宋妙竹总算把金美蓝教的这条裙子，从画设计图开始，到用布做出了成品。
是按小纸仆们的尺寸做的。
裙子一做好，但凡是现在手里没活儿没任务的小纸仆都凑了过来，抢着要试穿。
金美蓝对这个场面，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太可爱了吧！”
“看来它们都很喜欢这条裙子。”宋妙竹说：“排好队，挨个儿试穿！小心些，别弄坏了，我还要照这个做阳纸衣的，到时候给你们都做一件小裙子。”
小纸仆们马上规规矩矩的排成了长队，一个接一个试穿裙子。
一个试穿的时候，后面的两个小纸仆还会帮她。
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把这些裙子弄坏了似的。
它们长得大差不差，裙子穿在每个小纸人身上效果其实都差不多。
但是每一个小纸仆，在裙子上身的时候，都表现的特别开心。
有提着裙子转圈的，有飘起来起舞的，有摸着两个小辫子冲其他小纸仆行礼的。
每一个的动作都不一样。
其他小纸仆情绪价值也给的非常足，扮演着捧场的观众，噗噗鼓掌。
甚至有的小纸仆试完裙子后，还会去和其他小纸仆换班，让其他小纸仆也来试穿裙子。
宋妙竹悄悄数过，不多不少，正好六十个小纸仆，连她派到山上、镇上，还有市里躲藏起来做替身纸人传送点位的小纸仆，竟然也换班过来凑了热闹了。
真真是在不耽误她安排的工作任务的情况下，把对裙子的爱表现到了极致。
宋妙竹实在是不知道，这据说是继承了她一部分性格的小纸仆，怎么会这么喜欢小裙子。
她这个主人，衣柜里都没几条像样的裙子呢！
以前是没那个钱去打扮自己，但是现在有钱了，却没那个心思打扮自己了。
“宋宋，小纸仆卖吗？它们实在太可爱了！”
金美蓝生前的记忆涌起，她又怀念起打扮娃娃的快乐了。
可惜在这阴间，没有布料她做娃娃的衣服不说，也没有娃娃给她玩了。
宋妙竹还没说话，小纸仆们就抱着裙子哇的一下跑出了私人活动室，躲起来去继续试穿裙子了。
“它们是非卖品哦！”宋妙竹说。
见金美蓝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宋妙竹话锋一转：
“不过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做一个，只是价格可能会比四品纸衣还要高一点，三十万冥币一个。而且你得对小纸仆的能力保密，对它的来源也保密。”
小纸仆原本也有阴气点灵版本。
《纸扎秘籍》的点灵手法中，也有一种点灵不点睛，最后让购买者点睛认主的手法，宋妙竹至今还没有试验过。
之前是觉得，剪纸纸仆是她如今的看家本领，在灵调局试图在阴间探查的情况下，她不想在阴间大肆售卖小纸仆，以免以后小纸仆的能力被阳间人想到办法针对。
但是金美蓝签订了保密契约，属于安全的售卖对象。
卖给她也就没什么了。
正好宋妙竹也想试试，这点灵不点睛的手法。
“三十万？”金美蓝露出了肉痛的表情。
“要不再等等，等我学会了以竹做骨，以纸做皮，扎出能动的立体纸人来了，你再买好了。那个可能更符合你的需求。”
宋妙竹说。
三十万这个价格，是《纸扎秘术》里，对阴气点灵小纸仆的推荐价格。
先祖们卖都是这个价，酆都物价稳定，宋妙竹也就照这个价卖了。
即使是宋妙竹对金美蓝的印象很不错，也没法说给她便宜多少。
三十万对金美蓝来说，应该不是出不起，而是小纸仆薄薄的纸片样子，离她生前玩的娃娃人偶，还是差了一点感觉。
果不其然，金美蓝听到以后还有能动的立体纸人，立刻放弃了买小纸仆的想法：
“那我就再攒攒冥币，等你做出能动的立体纸人来了。”
宋妙竹试验点灵不点睛的想法，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明天的课，应该就不找我了吧？”金美蓝问。
宋妙竹点了点头：“明天的话，该上绘画先生的课了。”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绘画对做纸衣很重要了。
画画好，连纸衣设计图都画得好，也更容易实现心中的想法。
而且还能降低对纸张的需求，自己能画好，加上点灵加成，就不需要各种样式的纸张了，白纸都能用。
“等我把这件衣服做成四品纸衣了再找您学新的。”宋妙竹说。
她现在算是掌握了这条裙子的做法，但是用布做裙子和用纸做裙子还是有一定的差异的。
接下来她还得去研究，怎么用纸把它做出来。
这个金美蓝就教不了她了，宋妙竹找的任何一个鬼先生都教不了她。
她也不是不想找纸扎方面的鬼先生。
只是能教她的纸扎先生，已经有本事在酆都城里开店了，纸衣设计图都是各家吃饭的本事，也不会教给她这个“竞争者”。
即使她不卖三品以下纸衣，也一样不行。
就连精通剪纸的鬼先生，招募告示贴了这么久，也没有一个应聘者。
两个时辰快到了，宋妙竹跟金美蓝告了别，让小纸仆把她送出了鬼铺仓库。
她打开冥网，找了一位绘画方向的鬼先生，通知了他明天的上课时间后，才离开阴间。
魂魄归位，从躺椅上坐起来后，宋妙竹先去地下室去“照顾”了一番东瀛鬼的诅咒纸人。
纸人咒术在每天高强度的诅咒中，不断增长。
原本三千多个诅咒纸人，到现在已经有半数化作了飞灰。
诅咒纸人化作飞灰，就意味着诅咒的对象，纸人对应的鬼魂，已经在她日复一日的诅咒中，怨气和鬼力尽散，魂飞魄散，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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