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87师的？证件？”刚才开枪大喊的宪兵上尉冲小五一伸手。
“上尉，你见长官不敬礼吗？”小五可没87师的证件。“把门打开。”小五气场十足。
“我宪兵部任何一人都有权利检查任何军人的证件，出示你的证件。”
小五掏出自己外交部警卫科的军官证，却并不递给他。
“这里的船为什么不让人上，撤退的命令上午已经下达，你守在这儿是想自己逃吗？”
“你是什么人？敢违抗命令！”
“谁的命令？那个刚刚逃跑的唐长官？”
“我毙了你！”那个上尉掏枪对准了小五。
“哟呵，挺能啊，宪兵教导团这会还在龙蟠里和日本血战，我87师305团也在清凉山拼死抵抗。怎么国军中就出了你这么个不着四六的东西。你杀过日本人吗？你杀过几个日本人？来，来，和我说说。”
小五说着靠近了大门，突然一伸手握住他握枪的手，往怀中一带，另一只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周围的宪兵大惊，纷纷举枪。
“都别动！”小虎一声大喝。二十多支驳克枪指向宪兵，张少杰的手中还抓着颗手雷。
宪兵们全被震住了，这群人身上的杀气是怎么都无法掩饰的，那一双双冰凉的眼神，看他们就如同看死人一般。
“让他们开门！”小五道。
那上尉不吭声，小五手上用力，他的脸由白转为紫红。
“开门！”小五又说了一遍。
那上尉虽未说话，可铁栅门却打开了。小虎他们冲了进去，要下宪兵的枪。
“不要下他们的枪！”小五大喊，随手把那个上尉的枪拿在手里，把人推给了小虎。
小五站在大门处，面朝门外大声道：“弟兄们，国军兄弟们！咱们当兵是为什么？不管是为了钱，为了吃饱饭，但有一条是不会变的，那就是保家卫国！家是什么？家是爹娘，百姓！国是什么？是百姓！”
现扬在小五洪亮的声音中，安静了下来。
“咱们是接到了撤退的命令，可你们看，这么多人，就这几条船，能在鬼子的枪下逃掉吗？你逃，他逃，把这儿的百姓，这儿受伤的兄弟留在这儿，任鬼子屠杀吗？”
“我是少校曲山武，我要留下最后一个走，你们有谁愿意跟我一起去帮帮这些受伤的兄弟，百姓的？请出列。”
一片安静，一个声音响起。
“怕个锤子哟，四川汉子没得孬种！”一个精瘦汉子站了出来。
“算我一个！”又一个站了出来。
“呼啦啦”一大片士兵站了出来。
“好汉子！”小五大声称赞。
小五把带武器的两百多人，留在2号码头维持秩序，对最先出来的四川汉子等几人道：“上般顺序为，妇女，儿童，伤兵，百姓，士兵。我会联系江北的船家，尽量多来一些船。有情况，到5号码头找我。”
走到那个宪兵上尉前，伸手把枪递给了他。
“上尉，枪口不是对着自己兄弟的。天一亮，鬼子就会杀过来，你们是和我一块打鬼子，还是和他们一块走，你们自己决定。但别再做鬼子想做的事情啦！”
说完，也不看他，带着自己的兄弟和两手空空的一百多人出了大门。
“等等！”那个上尉一咬牙。
“我们跟你去！”
5号码头，朱大标焦急的说：“五哥，船少人多，天亮前肯定走不了这么多人。”
“还是那句话，能走一个是一个。我给你一队人随你一块去江北，让江北的船都过来运人。一趟给十个大洋，还不愿意就交给他们。”小五一指张少杰，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行就动用武力。
“记住，没有一排三个火堆信号，就不要再过江，立刻带人向六合转移，切记！”
“五哥，那你呢？我给你留条船！”
“糊涂，多条船就能救好几条命。我有办法去找你们，相信我。”
用空间中的武器重新武装了自己的队伍和那一百多人，在码头的几条必经之路上重设阻击阵地。时间已到了凌晨两点，2，4，5号码头上的三处大火堆把周围照得通亮，在火堆的照引下，江北的火轮，大小帆船陆续抵岸。一批又批的百姓，士兵，在持枪荷弹的305团战士和宪兵的维持下，上船离岸。
零星的枪声是在处罚一些惊慌失措分子，和造谣制造恐慌者。
凌晨四时，东面开始有枪声传来，同时南面下的军队也越来越少。这两面的鬼子在凌晨发动了进攻，最后的时刻要到了。
此时码头上尚滞留着各部人马两千余人。要想组织这多番号的部队，谈何容易。
只得边收拢边大呼“杀鬼子，不当亡国奴！”以这样的口号召集敢战之士，一个敢战的士兵比十个一心逃命的兵要强很多很多。
6个码头，小五己派人控制了3个。这3处将是城中百姓将士的唯一通道。
快到挹江门时，前方喊声冲天，枪声阵阵。
鬼子己打到这儿？怎么没有炮声？
天己泛出白肚儿，一排国军挡住了去路，见来了千多人，当前一军官掏枪大喊：“站住，上前者杀！”
此时小五已从城门外嘈杂的声音中辨别出，都是中国人，其中还有女人的嚎叫，孩子的哭喊。
小五止住自己的队伍，上前道：“少尉，城外是什么人？”
“上峰有令，此处无长官部命令，不得让任何人通行。”
小五的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电影场景，某刘姓影帝主演的一部讲叙大屠杀电影中的片段。
挹江门守军未接到撤退命令，死守城门，从城区撤下的多支部队和大量百姓无法通过，造成阻塞混乱，直至火拼，最后自己人堵自己人，被踩踏而死的人不计其数。
这他娘的又是那个姓唐的一帮混蛋干的缺德事。
现在是凌晨，城区真正的撤退人潮还未至，等到天光大亮，悲剧将不可避免的重演。
小五以目示意小虎。上前大声道：“长官部已于12日发布撤退令，你们不知道吗？卫戍司令部宪兵刘上尉，你来宣布！”
和小五同来的刘洪亮，那个差点被小五掐死的宪兵上尉，听小五叫他宣布。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我是司令部宪兵队队长，刘洪亮。唐长官等己于昨日鉴署了撤退令，你部为何没有执行？”
那个排长愣了下，“稍等，我去汇报！”
只一会儿，那排长领着一个校官怱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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