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睁眼睛就看到好几个人头探过来瞧他，瞬间有种师徒四人看着你的感觉，老实说，还是颇为吓人的。
“你们怎么都来了？”尼克弗瑞这话是对黑白和赵昊说的。
自从韦恩将尼克弗瑞带到X教授这里之后他就通知了黑白，而黑白自然也带着赵昊过来了，这件事说白了还是要听听赵昊的解说，毕竟他是弗瑞假死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人。
不过很可惜，赵昊只不过是帮助尼克弗瑞做些收尾的工作，至于他为什么会被催眠则完全没有印象。
黑白见尼克弗瑞醒来之后没有啰嗦，直接将其被催眠的情况告诉他，而重新恢复了理智的尼克弗瑞果然这思维方式就不同了。
“按照你们的说法，这个洞察计划的确是有很大的问题，只是……我到底是怎么被催眠的呢？”尼克弗瑞眉头拧在了一起，哪怕坐在病床上可那种‘老子很吊’的气质还是散发了出来。
这可惜这里的不是变种人双极就是比他还阴暗的老阴比，就没有一个人将其当回事。
韦恩问道：“你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要执行洞察计划的吗？”
尼克弗瑞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眼罩，却猛然想起他的假眼已经用掉了，想了想道：“我记得洞察计划最开始是由皮尔斯提出来的，后来他们因为性价比不高所以废弃了，其实在神盾局中这样的计划有很多，有的甚至我都没有看过就被评估团队给否决了。至于我是怎么将其找出来的，我……记得有一天吃完晚饭后我就去档案室将这计划翻了出来……”
现场有点静，大家看尼克弗瑞的眼神有点意味深长，“你还真是个好局长啊，将翻档案当做饭后运动吗？”
尼克弗瑞当然知道大家的意思，却是果断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的，也许你们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我跟你们说，这个习惯我已经保持了很久。由于某些原因，我并不完全信任那些评估团队，有很多可塑性强大的计划就是被那帮笨蛋个否定的，所以我就养成了一个捡漏的习惯，也算是一种对基层工作的了解吧！”
众人闻言好似恍然的点点头，呵呵，信你才有鬼。
尼克弗瑞倒是脸皮贼厚，他能说自己是去修改档案的吗？不自己偷偷改档案从哪抠出钱满世界的修基地啊！
“说起来，虽然那是我的习惯，可仔细想想也有点不对劲，神盾局的旧档案浩如烟海，我却能够在那么多的档案之中随手拿过一个就是洞察计划，这就有点不对劲！”
黑白挑了挑眉头，“你还能想到不对劲，倒也不傻。嗯，这么说吧，洞察计划的核心是算法，但现在满世界都是超能者，你的浮空航母根本就没有什么威慑力。如果说算法还算有价值的话，浮空航母绝对就是劳民伤财。你是什么时候一定要建造并将浮空航母升空的？”
“浮空航母？”尼克弗瑞愣了一下，对哦，为什么要建造那些浮空航母呢？
老实说，那些浮空航母真的很鸡肋，电影里那么多炮火都弄不死一个带着翼装没防护的猎鹰，这要是真的升上了天空，估计也就是活靶子。虽然现在其中掺杂了许多生物金属和外星科技，但只要没有空间跳跃能力，那就依然还是个活靶子，这机动性上的缺陷是短时间弥补不了的。
不得不说，黑白的提醒让尼克弗瑞瞬间想起了很多事，“记得那是一次我去视察哨兵计划的时候，然后回了办公室我就下令重启浮空航母的建造工程了。可是我没觉得那个过程中有什么记忆缺失啊？”
黑白闻言转头望向X教授，后者很是沉稳的顿了一下，缓缓道：“你脑中的影响是一种强烈的精神暗示，可以理解成催眠，但没有那么的形式化，可以说是很不着痕迹很难发现的。所以你并不会在这期间发生什么异常，更不会有什么记忆缺失。”
韦恩皱眉问道：“教授，可能看出是谁做的？”
X教授摇摇头，“这个施术者非常狡猾，他使用的都是纯正的精神力，不带有任何特性标记，我无法追查。”
“这就麻烦了，如果找不到这个幕后黑手，甚至连他们用了什么手法都不知道的话，那以后很有可能继续中招啊！”赵昊摊手苦笑，眼神中却一点都没有为难的意思。
事实上众人也没有怎么为难，就连尼克弗瑞也是，大脑重新清醒之后让他往往能够抓住重点，“其实不需要做太多，现在明显至少有两方人在搞事，一方希望我将浮空航母发射上天，其中就包括在伏击中救我的人，还有对我催眠的人，我不知道这两方人是否是一伙，但他们的目的肯定相同。另一方就是要阻止我发射的人，这伙人应该是最先埋伏我的那些人，这伙人显然对神盾局对我的作息非常了解，很有可能在神盾局内部就有他们的眼线！”
赵昊好笑，“听你这一说，我们发射不是，不发射也不是啊，总有一个决定会让敌人得逞。”
尼克弗瑞点点头却是没有那么悲观，“很简单，现在我们有一个优势，就是我的假死成功瞒过了很多人，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其实已经处在阴影里了。大可以先看这两方势力到底该怎么斗，至于浮空航母……我们肯定是不能让他上天的，但却可以用其将所有敌人引出来，大不了我们再亲手毁掉三艘浮空航母好了！”
“你舍得？”斯蒂夫有些好笑的问道，如果他真这么做了，估计事后要惹出很大的麻烦。毕竟当初这个计划都是尼克弗瑞一力主导的，其中所花心力和经费足以拖垮两三个小国家了，如今眼看着成果上天了，你说给丫弄下来？光是安全理事会那关就过不去！
尼克弗瑞好笑的摇摇头，“我已经死了，谁会让一个死人背锅呢！”
众人：“……”
这什么计划一到达静观其变的阶段就会让人变得咸鱼，所以一瞬间就让众人感觉无所事事了起来。赵昊和黑白自然不会在变种人学校里闲逛，而斯蒂夫和韦恩也打算回布鲁斯老宅了，倒是尼克弗瑞不想走，关键是没有地方可去了。
老宅不能去，班纳博士能用眼神将其活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气不过就将其拍成肉饼了。而黑白如今算是焦点之一了，那么多人看着自然也不能跟他走。至于赵昊就更不行了，兽人部队难说其中有没有被人渗透。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变种人学校最合适了。
X教授倒是不在意，他也正好可以跟尼克弗瑞讨论一下变种人族群的某些问题。
同一时间，已经登上了韦恩私人飞机的黑白四人却是互相对视一眼，沉默片刻黑白首先开口，“根据可靠情报，在三叉戟总部之中有一个新生的机械生命。”
斯蒂夫闻言有些恍然的接道：“这么说，那个机械生命很有可能就是那些哨兵？可是……机械生命如果是新生的，那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的精神催眠能力？这不科学。”
赵昊往机舱角落一靠，想了想问道：“会不会跟恶魔有关？”说着望向黑白，像高雯去玩无间道飙演技这么有趣的事情他们这些小伙伴当然知道了。
黑白摇摇头，“时间对不上，那个巴巴托斯并没有先找那机械生命，而是先找无悯铁腕和破晓诡灯了，那个时候应该没有接触杀戮机器。”
赵昊闻言整个身体都陷进了座椅里，“那我就没辙了，动脑这种事还是交给你们吧！”
韦恩转头想了想道：“现在我们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最开始埋伏的应该是九头蛇了，这点毋庸置疑。从皮尔斯之前对于洞察计划的态度和他们想要尼克弗瑞死的事实来看，这帮人应该是属于不想浮空航母飞天的阵营。这动机也很简单，无非是怕那什么算法将九头蛇的人都暴露出来。”
黑白认同的点点头，韦恩接着又道：“但是那两个救援尼克弗瑞的人就动机有些不明了，他们是单纯的想要救尼克弗瑞这个人，还是说，他们想要将浮空航母送上天？再就是最后一箭将尼克弗瑞射死的那个人，只可惜连长相和是男是女都没有发现，确实没有办法追查，而且更麻烦的是，这伙人的动机完全猜不透！”
黑白默默的在耳鬓间捏了一缕头发，叹了口气，“算了，我去看看能不能弄来什么情报，你们先回布鲁斯老宅吧，等我找到消息后，会去找你们的，另外，你们也注意安全，我可是记得那个巴巴托斯曾经找过你的！”
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对韦恩说的，后者也慎重的点点头。
赵昊却是好奇的看着他，“你去哪找情报？”
黑白撇嘴，哼道：“谁的狗谁负责，哪能咬了人后就不管了！”
咻，浑身空间波一闪就瞬移离开了，再出现时就是福克斯大姐的家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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