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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树叶开始慢慢变黄，四九城的人们也愈发忙碌了起来。
不管愿不愿意保卫科的体能考察还是如期举行了。
在轧钢厂的后面有好大一片空地，平时就是保卫科的训练场地，有时也做一下厂里特殊生产任务时的卸货场地。
吴大山跟李新民现在一起，看着三个队长各自整队然后下达命令。
“今天咱们主要了解一下各位队员们的体能情况还有一些工作技能的掌握情况制服歹徒、短距离追逃、使用手铐、近身格斗外加五公里…”
分组考核开始后，李新民与吴大山负责巡查情况，三个队长计时裁判，副队长们组织，其他人参与考核。
枪械射击，固定靶移动靶，制服歹徒，进出厂随机抽查，安抚群众，生产事故应急预案…
“跑起来啊，王二狗！你他娘的咱们队就你最慢！我说他没说你是吧，李大壮？”
“平时叫你们多练，现在好了吧？一个个拿着枪就像那烧火棍一样，打别人靶子上了，你个蠢蛋！”
“谁叫你一个人就上去制服歹徒的，三三制白学了？对方一个人我们就三个人一起上，他们拿刀我们就拿枪！一对多就先跑，这么多队员是吃干饭的啊？不会叫支援啊？”
“你那手铐用的稀碎，敌人要是反抗就给他按地上！害怕扭断胳膊你来什么保卫科？”
“全体都有：讲两句，总体来说水平还行，往后训练会系统化，严格化。不要怕训练，后勤保障我会做到位的。
参与考核的队员都是好样的，但总有人下不去手，你下不去手，人家敌特歹徒下得去手。
那几个不及格的队员下去了由队长负责训练。中午食堂有加餐，我特地准备的，大家都去，各队带回总结讲评。解散！”
这年头大部分人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体能训练都不错。所以考核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经过跟队员们的谈话，李新民了解到有工人会偷摸带些废铁回去，但不是很多。食堂带饭的只有傻柱的三食堂，其他几个食堂都没有大规模带饭盒回去。
也不是没有人举报傻柱，只是保卫科有自知之明，杨厂长默许了他们也不好处理傻柱。
原本傻柱还没有正大光明的带饭盒回去，自从厂里聂书记退休由杨厂长书记厂长一把抓后，就变大胆了。
所以保卫科也不愿意过多计较，反正都是领导们默许的。至于招待餐领导一半傻柱一半他们知不知道，那关保卫科什么事。
江湖向来不是打打杀杀，名义上保卫科归武装部管理，可工资是厂里发的啊。
现在科里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家科长是李副厂长的外甥，从今天的加餐就知道以后日子要好过了。
以前科长没有正式偏向任何一个厂长，所以后勤啥的都是按标准发的，不会多也不会少。
现在不一样了，保卫科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大概是李副厂长一队的人了。那后勤不得比以前好了啊。
“杨队，中午加餐去不去啊咱们？”
“去，干嘛不去，反正又不要钱。”
“不是杨厂长晚上叫咱们几个吃饭吗？这不好吧！”
治安大队的办公室里，还是上次的几个人。
“不好，不好你去啊！咱们跟在姓杨的屁股后面多少年了，得到什么好处了？是给了你一张肉票了还是给了你一张粮票了？
光知道说大话巴结领导，哦，现在来了个新科长，知道请我们吃饭了，早干嘛去了？”
“那不去了？”
“不去，你们级别太低，知道的不够多。我跟你们说，杨厂长这人小气光会说什么好好干，好处少不了。
你看看他那一系的人，跟着他得到什么好处了？我平时跟后勤那边也聊过，知道人李副厂长怎么给手下人好处吗？”
杨建设看着手下人傻傻的，不由得以手扶额。就这么几个傻蛋还怎么争啊，又不是以前娄老板在的时候了。
“记住了，以后牢牢跟紧科长。他的命令必须十分十的完成下去，没有其他选项。要是有二心的，别拉着其他人，别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中午，看着从食堂打回来的满盆的猪肉白菜炖粉条，所有人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二楼几个队长副队们聚在李新民的办公室里，边吃边说着话。
“明天开始，严抓厂里偷摸赌博的。偷懒的人不归我们管，那是他们生产部门的事儿。
抓赌就是我们的事儿了，你们下去后也跟手底下人说说，看咱们厂家属区有没有小赌场。”
“科长，我有些不明白，咱们干嘛跟赌博过不去啊？”问话的是治安警卫两个大队长。
旁边的杨建设不由得翻白眼，唉这俩怕不是当兵当傻了吧？
杨建设只好主动开口了“抓赌好处多多，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抓赌，你富了我富了，手下兄弟们富了，科长也富了，最后上面领导也富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就是什么上了赌桌的就没有一个好人。上头了的话老婆孩子都能卖这一类的话呢。”
看着手底下两个大将是憨憨，李新民继续说道“抓住组织参与赌场的，一来有了免费的苦力来填厂里这些狗洞什么的，二来也是尽量不让他们把辛苦赚来的工资都给输出去，连家人都养不活。”
“哦～”两个队长不由得眼睛一亮，这好啊。他们虽说工资高，可还要养家，有些时候还要给牺牲的战友家庭寄些钱票。手里也没几个钱，这下好了。
“以后，凡是在轧钢厂管辖范围发现赌场的，不管是谁一律奖励五十块。没收的赌资科里留一部分，厂里上交一部分，还有部里的一部分。
咱们保卫科里要有自己的资金，其他的由负责行动的队多拿三成，这些话出我的口，入你们的耳，出了这个门？”
“明白，坚决保守秘密，要是咱们手底下人大嘴巴说出去了，科长您拿我们试问。”
“行吧，对了你们找一下钳工车间易中海的徒弟，私下里问问他们易中海有没有教他们技术。”
看着离去的手下，李新民感叹道“还以为会有人跳出来呢，没想到都是人精啊。这个杨建设挺聪明的嘛。”
就在刚才谈话的时候，李新民发现张立军跟王大伟对自己有五十的好感度了。
杨建设更离谱，自己说抓赌的事情后好感度直接从四十跳到了六十。李新民只能感叹不愧是老油条啊，知道跟谁混有好处！
厂长办公室里，老杨脸色很黑。他想在保卫科插个钉子来着，于是就想到了以前跟他关系不错的保卫队大队长杨建设，没想到人家压根没来吃饭。
“唉，这下保卫科要倒向老李那边了，看来这周末还要再去老领导那一趟啊。小李，等下去通知傻柱让他周末去给我做顿饭。”
“好的领导，我这就去。那还要不要许大茂去放电影了？”
“不用了，那个许大茂满嘴谎话，上次让我丢了好大一个人。”
后厨，傻柱躺在摇椅上，手里捧着大茶缸子，噗噗的吐着茶叶沫子“这个新来的李新民还挺厉害的啊，今天这考核弄的还挺像模像样的。”
“废话，人家从战场上下来的，听说立过二等功，正儿八经杀过人的，能不厉害吗？”旁边的刘岚下意识接话。
三食堂的后厨，只有刘岚敢跟傻柱斗嘴，其他人都是低头做事。
“傻柱，出来一下。”看着被厂长秘书叫走的傻柱，刘岚说了句我去趟厕所就从后门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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