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你认识画面上这个人吗？！”
黄永双手捂着眼睛，又怕引起警察好奇心，呆呆望着屏幕上荣五，
“我说过，他蒙着我眼睛上车，只知道他叫荣五，
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刚才捂眼睛干什么？！”
小肖话刚出口后悔了，’
我还是太年轻，既然确定黄老师，见过这个荣伍，另找机会问他更好。’
他盯着屏幕，“我真没有见过，他本人长什么样子！”
’这家伙因为路怒，蹲进去不是我的责任！
可我把他供出来，最后判无期或死刑，老板一定会怀疑我的！’
“还有这辆车，也请你认认。”
小肖把画面调出来，“看仔细，是不是这辆车！？”
黄永发现这正是，运送他的面包车，是松花江。
脸上潮红，嗓子里有砂石硌着，不上不下，整个人忽然燥热起来，嘴唇干的起皮，感到憋气。
“有水嘛？！”
小肖起身，在黄老师杯子里，倒满菊花茶。
“这个对咽喉好。”
他从最初巨大恐惧中醒悟过来，“对，这就是接我这辆面包车。”
小肖想起什么，拿起手机，
“对！给我查一下，肇事司机无牌照，松江98款面包车，
从什么地方驶入到xA市的！”
“越快越好。”
接着把面包车内部图片调出来，“黄老师，坐在什么位置？”
黄永在后排中间，和前排副驾驶座，各画了一个红圈。
“后座有起重要案嫌疑人指纹，麻烦你们提取一下！”
黄永摇头哀叹，“太晚了，老板把这两个人处理了！”
小肖愣一下，手上紧紧攥着手机，骨节发白，蓦然又想起，
“合适一下后座俩个人形印记身高。”
“想一下，你是在什么地方下车。”
“肯定是在郊区，很偏僻郊区，有四四方方，地上长满青苔小院。”
肖警察眼前一亮，“长满青苔？说明这个院很久都没有用过。”
“多想想，院子里有什么树？”
“院子里没有树，只有俩个新立起来木桩，就连木桩我也认为，是为了处决俩个小弟，临时立起来的。”
“有什么特殊建筑呢？！”
黄永脑海中蓦然闪出小院里有独尊狮子像，’我怎么偏偏记住这个！？’
他摇摇头，“没有什么？！”
肖警察惊讶，“什么都没有吗？！”
“什么都没有。”
他敢断定，黄老师一定，看到什么极具有特点东西。
否则不会突然，脸色转瞬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黄老师，我都问完了，吃饭吧！”
黄永望着他，“小肖，假如抓住这个老板，会判多久？”
“他不会再有机会，出来威胁你！”
黄永长长嘘口气，整个人无力松弛下来，快要虚脱了。
“对了，你的徒弟，真是在一阵耀眼雷电中消失的嘛？”
他陡然紧张起来，右手死死攥着筷子。
当听说是实习生李铁生事，稍微松弛一些，
“我目睹就是这样，关于他的事我没有隐瞒。
一切都做笔录，小肖，以你权限，也能看到吧？”
肖警察点点头，“是黄老师先跟他们有接触，还是这件事发生后……”
他清清嗓子，“之前，老板因为一篇论文找到我。”
小肖眼前一亮，“是什么论文？”
黄永笑笑，把论文指给他看，“喏，就这个。”
“他们手里有一批兵马俑，为什么偏偏要上色呢？！”
“我开始也以为，他们是做仿古的，可看他们行径不像是做仿古，
到像是下地拿货的？”
“难道是真戏假做，把兵马俑涂上色彩，出海关时按仿古？”
“我敢发声，那东西是真的！”
小肖心里有想法成型，怕黄永胡思乱想，匆匆结账后，递给他一张名片，
“有什么事找我联系。”
“对了，院里好像有尊石狮子。”
小肖停下脚步，“独尊？”
“长什么样！？”
黄永抬手敲敲脑壳，“记不清了！”
小肖张张嘴，克制住了自己。
几天后，黄永得知荣伍出狱。
“果然不能信小肖。”
不过，这都到一个星期，老板也没派人来接自己，悬着心放下。
照步就班日常琐事，直到有个戴墨镜，全身捂的严严实实的人，来找自己，
“我们得知李铁生在哪？！”
黄永茫然，随便问一句，“在哪？”
“在历史中片段里！”
他咧嘴笑，“骗子，别拿这事开玩笑。”
把全身遮盖都很严实陌生人，
“不久后，你就能见到他，看看他身上变化，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
黄永扭头就走，不料与小肖擦身，
“黄老师，告诉你个好消息，上面决定正式通缉您的学生。”
“局里开会，觉得现在疑点最大，就是他了。”
他嘴唇嗫喏着，“你们怎么把荣五放了？！”
“放长线钓钓大鱼。”
“这个荣五是FJ某厝，是老板雇来，职业死士。”
“他身上有很多重要线索，他是个老手，咬死不说。”
黄永心事重重，漫无目的应和着。
一直放在办公桌前，上面早擦的干干净净，突然手机响起，
传来沙哑嗓音，“黄老师，今天有空嘛？”
他咯噔一下，刹那满都是热汗，握手机右手和嘴唇都是哆嗦的，
他不想见老板，可又怕老板怀疑。
“不够完成作品的时间！”
“好的，我派人过去接你。”
吧嗒，那头电话挂了。
黄永浑浑噩噩，权衡很长时间，
“妻子，单位今晚有个会，要开很长时间，你不要等我，先洗洗睡吧！”
“你们那样研究单位能有什么事，这些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外面有了！？”
他怒火直往天灵盖上冲，“你闹够了没有？！”
把手机摔在桌子上，撕开衬衣扣子，大口大口喘着气。
丽娟没敲门就进来，让他感到尊严受到侵犯，
怒瞪着她，正准备发怒，“黄老师，过几天有个关于，兵马俑保护研讨会，院里决定你去，我过来通知一下。”
“有什么不合适提前说。”
黄永看到摆脱厄运法子，松口气，“谢谢，我没有说不合适的。”
’谢天谢天，我终于可以摆脱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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