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出窍、夜游、日游、驱物、显形、附体，鬼仙。
能够修炼到附体的，无一不是大修士。
论战力，堪比大宗师。
甚至相比于大宗师，附体修士手段更多更诡异。
“很好，居然能看出是附体。不过要我显身，你们还差了一点点，要是洪玄机和杨拓这两人来还差不多。”
忽然之间，十几头大獒之间，又有一头大獒开口说话了。
崩！
洪雪娇眼睛一眯，忽然弯弓射箭，正中了这头大獒的眼睛。
獒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倒地就不动了。
但另一头獒犬又说话了：“没有用的，寻常箭矢如何伤得了我？”
“你是谁？”
听到对方如此直呼洪玄机和杨拓的名字，四人都是脸色骤变。
景雨行更是惊呼，神色凝重。
因为这两人可都是武圣，一个武温候，一个神威王。
殷启眼睛微微一眯，他已经猜到了来人，那就是八大妖仙之一的白子岳。
白子岳前世是头白猿，与香狐王前世就相识，两人在山中修炼数十年，后来修成鬼仙转世成人，也一同投生到了元突国。
香狐王元妃，投生为元突国公主。
白子岳投生白家，而白家几乎把持了六大圣地之一的真罡门。
“白子岳！”
獒犬开口，吓得景雨行四人连连后退，差点没跌倒，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名字。
也确实，对他们来说，妖仙简直就是禁忌般的存在。
景雨行脸色难看，他艰难吞了吞口唾沫，声音有些沙哑道：“你想怎么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面对白子岳，他们连逃跑的心思都不敢生出。
獒犬转头看向殷启，说道：“殷启，你怎么说？”
唰唰！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殷启，眼神希冀。
其实殷启也知道，白子岳没有伤人的意思。
一是白子岳自持身份，不可能对景雨行这些晚辈动手；
二来也是顾忌乾帝和洪玄机。
香狐王的身份，乾帝和洪玄机都心知肚明。
他虽然不惧洪玄机，更不惧乾帝。
但元妃毕竟在深宫中，他没有必要撕破脸皮。
将决定权交给殷启，也是卖殷启一个好，因为殷启肯定会放过他们。
如此以来，死里逃生的景雨行四人肯定会心存感激。
想到这里，殷启微微笑道：“白前辈，他们并未犯下大错，此事就算了吧。”
獒犬缓缓点头道：“那好，就如你所说吧。”
“殷兄，此情我们记下了，走！”
景雨行满眼感激之色。
他拱了拱手，便翻身上马。
永春郡主和洪雪娇也都感激地看了眼殷启，唯有杨桐沉着脸色，显然还记恨于心。
马走獒奔，很快就走得干干净净。
“殷启！”
獒犬说道：“外面冷，我们还是回石洞谈吧。”
话落，这獒犬就双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虽然还有呼吸，但眼神空洞。
看样子，是被击碎了神魂。
这獒犬对纯狐的威胁太大，白子岳不可能留下这种潜在威胁。
看了眼獒犬的尸体，殷启转身便回到了石洞，就看到洞中站着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年轻人，头发很长，结成垂髫散落在鬓角。
他手中提着一个两尺多长的紫色酒葫芦，背后背了一口长剑，颇有仙风道骨之象。
众狐狸唧唧叫着，围绕在白子岳身边，显得很欢喜。
殷启拱手道：“见过白前辈。”
无论是论辈分，还是论修为，他喊声前辈不为过。
白子岳眼神温和，哈哈笑道：“殷兄，前辈就算了，我们年纪应该一般大。若是不弃，喊我白兄，亦或者是子岳都可以。”
殷启也不客套，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白兄。”
“当是如此！”
白子岳指向不远的石桌道：“来来来，殷兄，这天气怪冷了，我这有几十年的陈酿猴儿酒，正好可以去去寒气。”
殷启点头，与白子岳来到石桌前坐下。
桌上有杯子，白子岳倒了两杯，立时酒香四溢，说道：“我听元妃提过你，这段时间有劳你教她们读书，先前也多谢你挡下了那些人。来，我敬你。”
说着，他一饮而尽。
殷启也拿着酒杯饮尽，入口绵柔，才入胃中，就升腾出一股暖洋洋的气息，似乎是全身四万八千毛孔之中都散发出了清香。
而且他能感觉到，这酒中蕴含着极强的药效。
“好酒！”
殷启赞了声，放下酒杯道：“我为先生，自然不可能看着她们任人猎杀。”
白子岳又给殷启满上了，说道：“若是我没看错，殷兄已经是练脏巅峰了吧，”
殷启点头道：“不错。”
白子岳又给自己满上，他说得很直接，疑惑道：“但我听元妃说，你先前不过是毫无修为的书生，怎么区区三个月竟然修炼到练脏巅峰？”
白子岳虽然已经投生成人，但妖仙的本性却改不了。
说话直接，也不拐弯抹角。
当然，他也只是好奇。
若是真怀疑殷启心怀不轨，恐怕已经出手了。
对于他们妖仙来说，早已经超脱了生死，也超脱了世俗规则的束缚。
随心所欲，想做就做。
殷启再次饮尽杯中酒，微微笑道：“元妃也没有完全说对，此前我也是有练武的，但主要精力还是在读书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因此武功一直没有什么精进。
直到来了这里，看到这里有《武经》藏书。
因此在教她们读书之余，我也重新开始练武了，却没有想到进展还挺快的，不知不觉中就修炼到了练脏巅峰。”
“咳咳！”
白子岳刚喝了口酒，顿时被呛到了。
这特么太装逼了吧！
他瞪大了眼睛，细细打量着殷启，羡慕得有些牙酸道：“殷兄，区区三个月就修炼到练脏巅峰，这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啊。
你这天赋，将来必成人仙！
你可知道，我从小不缺各种神功秘法，灵丹妙药，可也苦修了五年才到练脏境。”
说到这里，他忽然严肃地说道：“殷兄，从今天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如实说，就说你一直在暗中苦修，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否则，你必大祸临头。
元妃哪里，我也会告知她一声，不会让她说漏嘴。”
三个月练脏巅峰，古之圣皇恐怕都做不到吧。
不是天赋绝顶，就是身怀奇遇。
无论是哪种情况，一旦此事被各方势力知晓，他们绝不会无动于衷。
或是觊觎奇遇，或是扼杀祸患。
对于大乾来说，殷启可能是希望，但各国却会欲除之而后快。
更何况大乾境内，也不一定各方势力都希望未来有个人仙压在他们头上。
坐久了，谁愿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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