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给他炖点雪梨，沈哥嗓子都哑了。”
凌舜对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凌尧说道。
“帮他上药了么？”
凌尧削着梨问道。
“上过药了，他正在睡觉。”
凌舜心底泛起一丝心疼，沈哥辛苦了……
“一会该怎么认错不用我教吧？”
一旁熬着粥的休易说道。
“知道。”
“知道。”
几人自责不已，又忍不住一次次沉沦…
沈让如果让他去死才能原谅他，那他也毫无怨言。
凌舜和凌尧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们心连心，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忏悔。
一切看在眼里的休易轻嗤一声，一开始都是从这样过来的。
*
沈让睡到了天黑才醒，厨房里的那锅粥熬了又熬，最后重新熬好的一锅粥，沈让正好可以吃上。
“我艹你们妈！”
沈让哑着嗓子也要骂出口，浑身的酸痛让他使不上一点力气。
“对不起。”
三道声音齐刷刷，不是他们说好一起道歉他都不信。
“都去死…现在…”
沈让动了动手指头，艰难地比出一个中指。
“等我们照顾好为止，就去。”
休易把他扶了起来，让他靠着床头好进食。
一旁的凌尧和凌舜也帮忙舀粥，倒水。
没有力气的沈让也没再骂人了，他现在要做的是吃饱再说。
一碗，两碗，直到吃了三碗粥，沈让才感觉到饱。
“都出去，别碍我眼。”
恢复力气的他拉上被子闭上眼睛。
每次都是这样，他已经无力吐槽了。
一直说不要，有的人就跟聋了一样。
“好，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随时叫我们。”
休易退出门外，凌氏两兄弟也跟着离开。
“易哥，宝宝这样是不是不生气了？”
凌舜问休易，在以前他是不屑问他的，可人家有实力又聪明，还能带领他们……
反正不懂就要问！
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休易扫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容易消气。”
“他说，我们跟着做就行了。”
凌尧也扫了眼凌舜，喊别人哥倒是张嘴就来。
喊自己确实连名带姓，真是好弟弟。
“可是沈哥明明....”
他明明很开心的啊...虽然他有哭...
“别吵他休息。”
休易出声打断他。
凌舜禁声，客厅外除了电视上播放的新闻，再无人出声。
躺在床上的沈让闭上眼又睁开，他重复了好几次还是睡不着。
身子很累…虽然灵魂很愉悦…
长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想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脑海里存放已久的想法，开始实行。
沈让撑着身子颤颤悠悠地往落地窗挪动，虽然他现在没有系统可以让他离开这个世界。
他猜测，肉体的死亡可以让他前往下一个位面，搞不好还能去到管理局。
“砰”，手臂撞倒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水撒了一地，玻璃杯也跟着四分五裂。
他看向房间门，为了不被他们抓住，沈让也不管玻璃碎片，直接踩了过去。
床边的血痕被拖延至落地窗，开门进来的几人看到这副场景，心都跟着漏了几拍。
“宝宝不要！”
休易喊了声，沈让已经抓住窗子的边缘，半个身子都在外面。
他们不敢贸然上前。
凌舜直接腿软地跪了下去，声线都跟着颤抖，“沈哥，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让让乖，你下来，我们随你处置。”
凌尧哄着他，一边找机会靠近他。
“傻不傻，我又没怪你们…”
只要他不想，没有人能逼迫的了他。
沈让目光如炬，安慰道：“别担心，我去找你们的秘密去了。”
“宝宝下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休易说着一边慢慢靠近。
沈让笑道：“你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能告诉我什么？”
他估计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个世界一个世界追着他跑吧？
这次换他来好了，他来找答案，他来解决这一切。
“别难过，再见。”
不是再也不见，是再次见面的再见。
沈让身子往后仰，在三人错愕的目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没来得及等三人难过，这个世界在沈让离开后瞬间化为灰烬。
*
沈让身子不停的往下坠，周身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唯一有颜色的，是他的脑海里。
脑海里走马灯般播放着他的过往....
是不堪的过往，沈让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是带颜色的...
各种房间环境的变幻，还有各式各样的床，唯一不变的，是躺在床上的他...还有…
“走马灯”不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所做的一切吗？
只有那些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的黑忽然多了一丝红…是沈让的脸红…
第一次看自己…谁懂…
还有那声音…
他不记得自己有这样叫过啊…
他这么__吗？
“还没到底吗！？”
沈让嚎了一声，他从跳下开始，起码掉落的时间有二十多分钟了。
再这么继续往下坠都要穿过地心了。
“到了。”
一声浑厚颇有威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眼前一道白光。
沈让抬手挡住眼睛，然后缓缓睁开眼慢慢适应周围的光源。
“任务者沈让，擅自死亡脱离世界。”
“啪”的一声，一叠厚厚的文件扔在他的面前。
沈让瞄了一眼，这些好像都是他的罪状。
他有犯这么多错吗？
沈让想着，准备翻开仔细查看。
又“啪”的一声，一只苍老的大掌按住文件，严肃道：“擅自离开位面导致位面崩塌，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我来上报问题！”
“我的系统没了。”
沈让老实回答，开始观察起周边的环境，这个就是时空管理局吗？
有点简陋…
跟他说话的这个大叔也有点眼熟，像谁来着，他一时想不起来。
估计是位面人手不够，他去当过npc吧？
“没有系统？”
“我们的系统不可能会擅自离开宿主的！”
苍老的大叔不可置信道，但眼里却是平淡如水。
他肯定知道他没有系统。
沈让有些嫌弃，戏都不会演，演的跟演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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