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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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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响起的手机让头脑一片混沌的她清醒片刻,很意外是本该已经处于熟睡状态的路稚宁打过来的。

周寄安过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去接电话:“你怎么醒了?”

路稚宁反问道:“你那边怎么了?”

周寄安的理智这才慢慢回巢:“吵到你了吗?对不起啊。”两人的房间挨得可以说是相当的近,开着窗子甚至都能聊天。

其实房间的隔音效果算是很好的了,只是路稚宁根本就没睡,凌罗医药的事还有一些尾巴要处理一下,再加上他耳朵又比较敏锐,听到周寄安吵架的声音消失了才打的电话询问。

路稚宁又强调了一遍:“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周寄安不想每次情绪出问题都被路稚宁知道,这样真让那个反反复复,那个没有办法彻底走出来的自己很难堪。

“没什么?”路稚宁语气瞬间就变得冰冷了,“周寄安,说实话。”

周寄安没来得及多想就老实说了:“今天下午那个女的。”

路稚宁话中带着毫不含糊的强势:“过来。”他看到短信上的‘事成’二字,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周寄安过去的时候门是大大开的,里面没有开灯,但是刚刚开的走廊的灯让周寄安足够看清一些东西。

路稚宁背对着她站在窗前,一阵风拂过,她闻到一股很清爽的薄荷味,他洗过澡了,上身是一件貌似黑色的背心,下身是一条颜色斑驳的短裤。

不知道为什么,周寄安只是看着路稚宁的背影就觉得这人在生气,而且气得不轻。

她沮丧地看着只有一片微光照射的地板,路稚宁应该是觉得她又蠢又笨,还很容易被情感控制吧。

还没想完眼前就出现了一双黑色拖鞋,她顺着脚看上去,撞入了一双黝黑的眼睛,她眼神躲闪了一下,看到了路稚宁拆开了绷带的手,边缘有些发白,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了,但很多部分还是没有愈合的看得出血肉的状态。

她把他的手拉到灯光下:“泡到水了?”

“嗯。”

“我给你上药。”她正要打开灯,就被路稚宁阻止了。

“不开灯。”开了灯她就会看到我这副忍不下去的表情了。

周寄安虽然想说不开灯怎么看得清楚,但碍于他好像在生气,所以她也不敢提出质疑:“好。”

路稚宁坐在床上,周寄安蹲在地板上给他上药,因为灯光问题,凑得很近才能看清楚手上的伤。

路稚宁感受到她呼在自己手背上的温度,垂下头,突然没由来地生出一种想要触碰她的念头。

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周寄安就已经上好药了,面对着眼睛被微卷的头发遮住的路稚宁,伸手想帮他别一下头发:“遮住眼睛了。”

路稚宁没有用,任由她动作,在头发正将被别在耳后的一霎那:“他真的那么好?好到都到这种地步了你都不愿意放手?”

周寄安的手一僵,随即放在了身侧,那一小缕发丝又掉回去,再一次遮住了刚刚重见天日不久的眼睛:“我没有不愿意。”

路稚宁一听到她这委委屈屈的声音就没办法了,长舒一口气,轻揉着眼睛之间的穴位。

周寄安其实心里是有点抗拒路稚宁插手她这个烂摊子的,只是因为她想他看到的,都是自己正能量的样子,和以前的自己没有太大的差别的样子。

“你……会觉得烦吗?”周寄安忐忑地问出了她一直很想问的问题 。

路稚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如果我是你这个情况,你会烦我吗?”

“不会。”连思考都没有就直接回答,像是一种本能一样,想让路稚宁信任自己,依靠自己。

她觉得他如果遇到同样的情况,自己可能会介绍很多女生给他,告诉他后面的路上会有更多更优质的选择,并不是说没了那一个人就没了全世界,你值得更好的人。

她这样想着便脱口而出,路稚宁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周寄安能这么说,就意味着她只是把他当成朋友,但是他快没有耐心等了:“那就对了,你都不会烦我,我怎么可能烦你。”

“只是我没有很多男生可以介绍给你,最多就一个。”这点暗示让他狭长的眼睛又睁大了几分,里面又黑又亮,充满了期待,薄唇也有点紧张地微抿着,显出漂亮的唇形。

周寄安一屁股坐他床上,也没多想就问了句:“谁啊?”

路稚宁见她迟钝成这样了,要不直接和她挑明,再来个五百年也是徒劳,还没等他说出来,周寄安就自己猜起来了:“美人?”

路稚宁觉得周寄安再多说一句自己的心脏都承受不了:“你还肖想过贱人?” 莫名产生了一种人不如狗的冲动。

周寄安心虚了一秒:“外部硬件很吸引人嘛,只是没有那种感觉。”

路稚宁心里都要炸开花了,我不比他好?你都考虑过他没考虑过我?

周寄安在一边自言自语居然一不小心道中了真相:“你该不会想说你自己吧。”

那种质疑瞬间让路稚宁原地爆炸:“你这是什么口气?把最不可能的放在最后?”

周寄安完全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有把他说的当回事。

“我有哪里不好?”

周寄安:脾气臭,人还霸道!老是欺负我!

“我这性格还行吧。”

周寄安上齿咬住下唇,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路稚宁也还是稍稍对自己这张嘴巴有点数的:“虽然有时候说话锋利了点,但可以帮你收拾想要欺负你的人,让你一言不发,横扫千里。”

周寄安略微觉得有些许道理。

见她点头,路稚宁开始内涵起程舟:“而且我总不会出轨吧?”

周寄安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你自己不会?”

“咱们这关系,我能出轨?”那我等这么多年干什么?

“还有外观很符合你审美吧?”

周寄安卡壳了:无法否认,特别是那一头卷发,真的是戳到心口上了,不过他怎么知道符合我的审美的!

“按照一些人的择偶标准,学历也是过关的吧?”

周寄安想起他在学业上辉煌的战绩,默不吭声。

“这几年的奖学金加上跟老师做项目的奖金,还有接的设计赚的钱,养你和小路是没问题的,房子已经在装修了,如果不喜欢可以再买一个,买车随时都可以,总之不会让你过得很辛苦。”

周寄安阻止了他掏手机要给她转存款的行为:“不不不,不用了。”

“洗衣做饭我都会,还能带孩子,而且我们认识那么久了,对彼此都十分了解,我哪就比不上他了,你怎么就不考虑考虑我,干什么老惦记着他?”这是在说程舟了。

周寄安听傻了,以为路稚宁只是想帮自己脱离掉来自于程舟的影响。

“你说你放着身边这么好的十佳青年不要,要那个出轨男做什么?”

周寄安:十佳青年,where?

“先声明一下,我没有老惦记他,再就是,我觉得吧……”周寄安斟酌着,尽量让自己的话说出来更加委婉,她好像觉得路稚宁并没有在和她开玩笑,他的语气太认真了,她都没有把那句你是不是酒还没有醒当作玩笑问出口,潜意识里面觉得这句话要是说出去了会有严重的后果,“咱俩太熟了。”

“还可以更熟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路稚宁话不多说,直接甩出了一记重磅炸弹。

周寄安果不其然被炸的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怎么一言不合退路感觉都要被堵死了,你这样我承受不来的:“我……”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没人会觉得是在开玩笑了。

周寄安尝试找回自己被吓走的理智:“两个人并不是很熟很合适就可以在一起的,还要有喜欢才行。”

路稚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喜欢你。”

周寄安眨眨眼,瞬间失语了,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是幻听了。

“周寄安,我喜欢你。”

这下周寄安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连他的口型都对上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在感觉屁股下面的床都开始发烫的时候,她才说:“我指的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路稚宁想要让她明白自己是认真的:“我说的也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周寄安双手放在膝盖上,表情好似很难接受,她直摇头:“不,你不喜欢我。”她突然想到他会说这话的一个原因,“你没有必要因为程舟的事情想要帮我而这样。”

路稚宁听到她的猜测,脸色阴得如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天空,“我喜欢你,和他无关,我也不是为了帮你,这就是事实。”

周寄安还是在否定:“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说不通的啊?”

路稚宁见她无法接受的样子,心渐渐地沉了下去,他黯然地掩下眸中的失落,她这么急切地要否定自己的喜欢也许是她只是当自己是朋友,毫无男女之情。

“为什么不可能呢?”

周寄安开始慌乱地举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们从遇见也没过多久,你怎么就突然……”对我情根深种了?要是放平时,周寄安就这么开玩笑了,现在……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

萎顿的嗓音从他的口中响起:“不是突然。”

周寄安话赶话:“不是突然,难不成你早就对我……”

“是,以前就喜欢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认,一直……害怕承认。

周寄安像是听到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真相一般扭过头,眼睫都在不住地颤动,她控制住自己不能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不信,你以前不是还让……”她突然起不来那个人的名字了,“就是你的那个同乡,来追我的吗?”

路稚宁蓦然抬头,抓着周寄安的胳膊:“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他来找你了?他说的话你……”别信。

她被抓的有些紧,嘴里便嘶了一声,他才松开了点。

“你干嘛这么紧张?而且他找我干什么?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当时在场。”

路稚宁反而松了口气:“不是我让他追你,是他要追你,我不能拦,我越是在意。”

“越是护着,他就越要得到手,我身边所有的,他都想要抢过去,抢不过去的……”路稚宁敛眸,想起了那些可怜的小动物,“我以前在山里养的刺猬被他摔死了,养的松鼠……”他呼出一口气,“被他肢解了。”

现在轮到周寄安抓他胳膊了:“他是变态吗?”她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路稚宁想到那满屋子的照片,闭了闭眼,眉间蹙起的深深褶皱显出他内心激烈的不平静:“对,你想像不到他会做什么事情,所以不要见他,不要和他说一句话,如果看到他要去人多的地方,而且第一时间告诉我。”虽然她应该不会再见到他了。

周寄安乖巧点头:“好。”

路稚宁侧头,视线顺着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蜿蜒而上:“周寄安,如果我不小心做了伤害你的事,你还会原谅我吗?”

周寄安被他的目光烫到,嗖地一下撤回手:“明知道我会受伤还做的事情吗?”

路稚宁抓住那只手,俯下身把额头抵在上面:“我不知道你会受伤,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那样的……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周寄安看着他脑袋上的旋:“那既然不是出于你的主观意愿,有什么不能原谅的。”程舟都能被原谅,你凭什么不能,而且你又能做什么伤害我的事?虽然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好像真的发生过什么。

路稚宁眼尾有些发红地抬起眼:“那你要记得今天说的话。”

周寄安游移不定地问:“该不会真的发生过什么或者要发生什么吧?你如果明知道会伤害到我还做,我……我们就绝交!”

路稚宁静默片刻,还是没有把那件事坦白出口:“我喜欢你,怎么会想伤害你?”

见话题又被绕回来,周寄安头痛不已,瞬间把此刻的怀疑抛到九霄云外。

“你说你以前就喜欢我了,可是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她时常觉得自己越活越不如十八岁之前那个头脑简单,见识浅薄的自己,至少那个时候她比现在快乐的多;知道的越多,经历越多,思考越多,越会庸人自扰,越会困住自己,越是胆怯,失去面对的勇气。

有些事情她其实不想看的那么明白的,她爸的事,她妈的事,还有和程舟之间这些事情,看的越透彻,受到的伤害越多,越是难以自愈。

在她最悲观的时候,甚至想过,人生走到尽头时,大概每个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吧。

她眼里似乎藏着看不见的难过:“我也喜欢以前那个自己,但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回不去了。”

周寄安咬了咬嘴唇:“你上一次不是还说让我照照镜子看看还有几分像从前吗?”

路稚宁耐心地听她讲完:“我那么说只是想你对他多些勇敢地拒绝,少些不必要的心软,这并不代表你不像以前的你,而且你或许弄错了一件事情,我说的以前就喜欢你了,并不只是喜欢以前的你,现在的我也喜欢。”

“可是你喜欢我什么呢?”周寄安已经在心里认定了自己不如以前了,她甚至都找不到自己现在的优点:“小时候的古道热肠那是一无所知的一腔孤勇,放在现在也许很多事情我都不会做的,你明白吗?”

路稚宁猜测:“你是觉得我是因为小时候你善待我,我才喜欢你的吗?另外,你是觉得现在的你失去了以前的一些品质是吗?”

见她没有说话,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一个个开始解释:“我不否认确实是因为这样,我们的交集才多了起来,但是即便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也会看到你,也会喜欢你,因为我不是因为你对我好,我才喜欢你的;对我好的人可以有很多,只要我给她们机会靠近我。”

“但是周寄安只有一个,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以前的你也好,现在的你也好,都是你,不要讨厌自己,也不要把自己割裂开,不要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好,你的包容体贴一个不少,比以前更甚。”

“而且你说你也许不会做的事情其实你已经做了,不然你晚上吃饭的时候护着我干什么?你又是为什么那样收拾她?”

“你只是自己没看见这些优点,不代表它不在了,承认吧,你骨子里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周寄安抿嘴侧过头,慢慢地闭上酸涩的眼睛,她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肯定过了,这样的结果就是她时常反复怀疑自己,也时常贬低自己,与程舟失败的感情造成的后遗症就包括这些,走不出来其实也是她自己不肯看开,自己不肯放过自己,也是在自我放弃。

真的完全看不到优点吗?是被自己蒙住了眼睛,拒绝承认,也选择性忘记其实书现在的自己给了当年的自己逃离她父亲的机会。

周寄安鼻子酸酸的:“谢谢。”一字一句郑重其事。

“所以我喜欢你的理由成立,那你能好好地考虑吗?”即便周寄安不像以前一样了,他也还是喜欢的,他想要时时刻刻靠近她的心骗不了人,没在眼前就好想念,在眼前,却又觉得靠得不够近,他总是这样不满足。

但他不能这样跟她说,因为从她的话里来看,她的想法很明显,喜欢一个人一定是要有理由的,也许是觉得没有理由的喜欢,那也会没有理由的就结束;而且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喜欢给她造成太大的心理压力。

周寄安喃喃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路稚宁将她遮住脸颊的头发尽数撸到脑后,迫使她看着自己,郑重其事道:“我很认真。”

“所以你别逃避。”

话音刚落,周寄安快要脱离柔软床垫的屁股又重重的坐了回去,之前生出想要离开的念头也烟消云散了:“好。”

路稚宁握着她的肩头,安抚性地点了两下,又克制地收回:“别担心,我们慢慢来,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有疑惑就直接问。”

周寄安紧绷的背脊一寸一寸地慢慢软了下来,听着路稚宁沉稳的呼吸声和令人安稳的嗓音,慌乱的心也镇定下来了。

只是她心里有一个很大的担忧,如果她和路稚宁之间依旧是朋友关系,那大概率是一辈子的事情了,但是伴侣却不一定。

成为后者是存在很大失去的风险的,到那个时候,她失去的其实不仅仅是一个恋人,还是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友,痛苦只会是成倍的往上叠加。

路稚宁看她背对着自己很久没有说话,要不是不规律的呼吸声,他都快以为周寄安睡着了:路稚宁推了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吗?”

周寄安把他的椅子掉了方向:“你别看着我,不然我说不出来。”

路稚宁就这这个姿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开口:“我没看你了。”

“我……”周寄安从未像现在这样讨厌着忸怩的自己,她一把抹掉鼻尖处冒出的细细密密的小汗粒:“我喜欢现在的这一切……我并不是很想改变现在的状态。”

路稚宁听到那句与拒绝同意的话便按捺不住地靠近了一点,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你喜欢现在的这一切,我想这是不是同样代表着你也喜欢着我呢?”

周寄安很难坦然面对路稚宁和喜欢之间的关系,毕竟在那个时候她刚意识到了喜欢这件事情,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间接地拒绝了。

第一次她可以承认她喜欢他,面对路稚宁背后的拒绝,她伤心却也接受,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对路稚宁的感情。

直到上了高中再次喜欢上他,一开始她根本不愿意承认,因为承认了就会被二次伤害,就会面临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走在一条没有结果,饱受煎熬的路上这样一种情况。

会有很多女生找她打听路稚宁,让她帮忙递情书,说好话,路稚宁也会给予相应的回应,虽然很冷漠,而她只能作为朋友,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但她最后还是让自己接受了再次喜欢上他这个事实。

她不害怕面对,她只是需要时间。

他那么优秀,那么耀眼,他就是值得被所有人喜欢。

那个时候她已经接受了某一天路稚宁会带着一个喜欢的女孩到她面前来给她介绍,这是我女朋友,如果那个女生很好的话,那个时候她会怀着最真诚的祝福,离他远去。

现在他却告诉她,她一直坚信的不可能的事发生过,他也在自己还喜欢他的时候喜欢上自己。

她有些混乱了,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好似在为曾经那个胆怯的自己遗憾,为本来都鼓起勇气说出来了结果却被迫离开而委屈,眼泪控制不住地泛滥,汹涌地淌过脸庞,在下巴尖处累积,直到承受不住才一颗一颗地滴落在衣服上,印出深色的痕迹。

因为背对着路稚宁,她可以稍微放肆一下,呼吸的气息都与之前的别无二致,她这方面一直都做得很好。

没有得到回答的路稚宁也不气馁:“那至少是和我相处起来很舒服,对不对?”

周寄安感觉他是在引诱自己,那个字却依旧突破了紧闭的嘴唇:“是。”

无论是以什么身份,路稚宁赌她不舍得自己,不然为什么都不考虑自己喜不喜欢他这一点:“但是这一切已经不能维持下去了,不是吗?”

她还是很清楚话只要说破了就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路稚宁用手包裹着她的肩头:“所以要留或者不留我,选择权在你那里。”

周寄安顿时感觉包裹在自己肩外的是被烈火烧的发红发亮的铁块,烫的她想要立即挣脱开,路稚宁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死握着不撒手,像是要把周寄安烫冒烟一样。

其实他也紧张得手心儿冒汗,所以温度才那么高,他得让自己在她心里从朋友的那个圈子迈出去,真正地占有特殊的一席之地,至少干扰她对程舟的频繁提及,同时也是在赌一把,逼她只能接受,因为她想要的现状无论如何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你不要逼我。”说着周寄安有些委屈了。

路稚宁却听出来有点不一样了,他握着她肩膀的手把她往后一拉,周寄安没有任何防备地躺在床上,脸上的泪在月光下闪烁发亮。

周寄安见他看见了,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声音也掩饰不了了,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带着哭腔:“你走开。”

路稚宁真就下床走开了,周寄安听到动静,坐起身,看着拿着纸巾回来的路稚宁,抽抽噎噎地哭:“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的错,我不应该这样,别哭了好吗?”

路稚宁坐在她面前的地板,一个垂眼,一个抬头,他用纸巾给她擦眼泪,没一会儿纸巾都润湿了,他心里叹道:怎么那么多眼泪,跟水龙头似的。

这么想着就不小心说出来了,周寄安眼泪瞬间决堤:“你还说我!”

“我不说了,不说了。”路稚宁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没忍住把她从床上拉下来。

“如果讨厌就推开我。”

周寄安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双大手就按着她的后脑勺,埋到了路稚宁的胸前。

他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被周寄安讨厌,只是感觉她可能需要就这么做了。

周寄安被霸道沉冷的广藿香味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已经哭懵了,只凭着直觉做事,她摇了摇头,呆呆地望着路稚宁轮廓流畅的下颌,想到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心里涌上一阵阵害怕失去的恐慌。

她嘴巴一瘪,往路稚宁胸口上一栽,又开始委屈地让任性滚烫的眼泪,鼻子都哭得有些出不来气儿。

路稚宁心里忽然软了好大一块,酸酸甜甜的泡泡弥漫在胸腔内,来回撞动。

像是害怕惊扰到她一样,手在她的头发上空悬了很久,才轻轻缓缓地落下:“不讨厌就好。”然后轻轻地用纸巾给她擦眼泪,擦着擦着没忍住就笑了:“你这是在耍流氓你知道吗?明知道我喜欢你,不想和我谈恋爱,还不让我走,真是站着茅坑不拉屎。”

话糙理不糙,想追路稚宁的人能绕大学城十几个来回。

周寄安哭的有点困了,累得不想说话。

路稚宁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脑袋仰起,凝视着她眼角内外的银光,叹了口气,似无奈地抵着她的额头,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现在他可以依着周寄安,他可以走那九万九千九十九步,但是周寄安也需要朝他走一步,因为他也想要得到回应。

周寄安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无间的亲密,她放空了脑袋,安心地感受此时此刻莫名生出的强烈的安全感。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想改变吗?”

她像是被唤醒了一样,在地板上坐正了,揉了揉眼睛。

如果改变的结果不好,路稚宁可能会离开,她一想到他可能会离开,她就会很难受,再加上是失而复得的,会倍加珍惜。

周寄安对耐心的路稚宁没有抵抗力:“因为……我们以后是有可能会……”她双手握拳,做了一个向两边张开的手势。

路稚宁猜测道:“掰了?”

周寄安点点头:“我不想那样。”她很不擅长说一些表达内心的话,“因为我想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说完后又觉得自己的话表达的好像很不对,急于纠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慌乱地在后面缀一句,“以朋友的方式。”

只有他不会背叛自己,真正地不会,尤其是在知道罗孜只是一个制造误会的路人甲之后。

如果没有路稚宁的这一番话,周寄安预想的未来是,她和路稚宁还是像邻居一样住在一起,可能他会有一个女朋友,自己会有一个男朋友,和恋人吵架了,两人还可以在一起叨逼叨说道一下,不会有现在这样过线的动作。

路稚宁瞬间被狂喜淹没了,连后面那句前提都直接忽略掉,一个劲儿都蹂躏着变成蔫青的萝卜缨子的周寄安。

周寄安跳动着眼皮,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变得这么兴奋了,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神经病。

路稚宁满脑子都是她不想和我掰掉,她不想失去我,已经处于一个被周寄安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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