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
这是乔楚对程时的第一印象，也是唯一印象。
而此时此刻这朵高岭之花正站在她们班讲台上，旁边介绍的老班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了出来。
“各位同学，这是程时，大家都知道吧……”
乔楚右手撑着脸颊，看向窗外蓝色的天空，思绪却莫名想到了她与程时的交集。
准确来说，二人的交集很多，多到她记不清了这段感情。她想起来了，自己似乎以前小学和初中都和他同一个学校。
以前很爱与别人争第一，现在不同往日了。
想着事情时，身旁一直空着的座位已有人坐下，大片阴影遮挡了桌子的一小半。老班也不知何时走到窗口，乔楚与老班对视一眼，右手急忙盖住小说封面。
在乔楚淡漠的眼神中，老班此刻笑得像个老巫婆，一伸手就抽走了紫色封面的小说：“出来一下。”
乔楚属于坐倒二的位置，倒一的人她不熟，二者之间留有大量空地，她蹬开椅子，直接从后门走了出去。
老班见她过来，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肩膀：“乔楚 你最近状态不太好啊 上个月又请了那么久假，是有什么原因吗？”
“没什么。”
在老师面前乔楚表现得尽可能温顺。
“程时你听过吧？现在他来到这，又临时安排到你旁边。你可得把握机会，不懂就问。”
“好，谢谢老师。”
“回去吧。”
“嗯。”
在一些同学好奇的目光，乔楚回到了座位上，看着整洁的桌面，她狐疑地看了一眼程时。
老班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很快数学老师踏入教室；“好，上课。”
“老师好。”
声音稀稀啦啦的。
乔楚压住心思，从桌肚掏出手机，对左上角的男生说：“陆家昊，帮我看一下老师。”
陆家昊朝她比个“ok’的手势，乔楚有些放心的连上蓝牙耳机，戴上听歌，便又拿出了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自始至终，她都没看程时一眼。
直到下课铃声响完，班内乱嘈嘈的。甚至有女生来到了程时旁边，问了一大堆话。
乔楚只是微皱着眉，什么也没说，偏偏手中这一页小说看的长久。
“程时，你怎么突然从省中转回来呀？”
“程时，我们可以加个微信吗？”
“乔楚，你缩一下！我想拍一下学霸和风景！这个构图简直完美。”说话的正是校园墙的负责人江亮。
见cue到自己，乔楚只好用脚勾住桌腿，靠着椅背仰到后面，这样与程时的身影挡住就好了。
“抱歉，我不喜欢拍照。”程时看向陈亮，眼神像是一窝死潭，
被拒绝之后，陈亮讪讪一笑，收回了自己ccd相机。其余女生正期待着程时回话，没想到乔楚对上了他转头的目光：“窗帘。”
乔楚思索了一下，收回了视线，伸手挪了一下桌子，一把拉上窗帘，昏暗投下，她这才觉得眼睛好受点。
替人办事，应该不会有人说自己了吧。
上午的课乔楚几乎都是在看小说度过的，铃声响过，同学也走得差不多，乔楚这才摘下耳机起身。
她下意识推倒了一把空桌的椅子，结果推不动，乔楚就这么看着程时。
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这份微妙很快被乔楚置之脑后。
有什么事情比她的午饭更重要呢。
程时停住了手中解题的笔，看着少女从窗外走过的身影，目光随即转向她乱嘈嘈的桌面。
乔楚在学校对面嗦完两碗米粉回来时，学校已经上了午休，安静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哗啦声。
她们这种家远一点，又没有自行车的，就只能在教室午休了乔楚走过窗口时就敏矛锐的发现自己的位置有些不一样，再走近时就看见了程时静的睡颜下一秒程时睁开了黝黑的双目。
没敢对视，乔楚极力忍耐内心的异样，脸上时常冷漠的表情依旧有些松动。
她突然间很好奇将高岭之花拉进泥潭会怎么样。
“你有病吧。”乔楚还是忍不住咒骂一声。
走过程时身边，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语敲破了他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
“乔楚，我有没有病，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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