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鱼嘿嘿一笑，当场哈腰认错。
“我的错，让楚律师久等了，抱歉，抱歉。”
楚黎甩他一脸冷漠。
“道歉不是你家自来水，说这么流畅做什么，还不赶紧办实事。”
带鱼已经约她三天了，每次打的旗号都是想和她一起去看小米。
而她在忙小米的案子时，就整天脚不沾地，空不出一丝时间来，她想着带鱼好歹打几次电话了，她刚好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小米了。
一起去看看她也行，就让带鱼开车来接她了。
这可倒好，接个人也能迟到。
带鱼，“......”
“我说真的楚律师，自从你那男朋友去部队后，你这脾气？....”是一天天的渐长。
说难听点，都快赶上他妈更年期的状态了。
这算什么，戒断后遗症？
为爱走火入魔？
“我脾气怎么了，你还去不去？”
楚黎拢了拢身上的大衣，语气凉飕飕地，大有他要说不去。
她就自己打车走的意味在。
“我去，我去，我当然去，”带鱼认怂地赶忙去开车。
不知是下雪天的缘故，还是今天是礼拜五的缘故，蓝天大厦上下两层的停车场，愣是找不出一个停车的空位来。
他刚才要不是遛两圈没找到一个停车位，那至于迟到啊！
带鱼一路感慨着，打眼搜寻着他刚停在路边的车，开到楚黎跟前。
他正要下车帮楚黎开车门，就听副驾驶响起拉车门的声音。
楚黎裹紧身上的风衣，迈步坐进副驾驶。
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冷，她的手怎么也暖不热了。
楚黎打量了下，中控台上的按键，一时没看明白，那个是开暖气按钮，只好麻烦带鱼。
“帮我把暖气打开。”
“冷是吧，我这就给你开暖气。”
他的车是智能的，带鱼用手挥了两下，就有风呼呼吹出来了。
暖风吹在脸上，温和适宜楚黎的心情总算好了点。
“怎么样，暖和一点没有？”
“嗯，不错，我们赶紧过去吧，”楚黎系安全带时，整了整身上的大衣避免被压。
带鱼没二话地发动车子。
“我给小米买了只仓鼠，在后备箱，你要看看吗？”他问楚黎。
仓鼠？
楚黎听到这次词汇，反射性想起了，三个月前阿晓告诉她，村里的茅房里面有老鼠。
她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了，还不一只，可大了，肥嘟嘟的。
楚黎那会听完，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几天她在四合院上厕所时，特意先瞅瞅里面有没有老鼠。
翻来覆去瞅上一会儿，她仍心有余悸，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上厕所。
而带鱼这个城里人，要给生活在村里的小米，送只仓鼠。
小米会讨厌哭吧？
“你问过她没有，她喜欢仓鼠吗？”
带鱼闻言煞有其事点头。
“她当然喜欢了，我妹妹就老喜欢了，她的同学也喜欢。”
给小米买仓鼠的主意，还是她妹妹帮他出的呢！
楚黎不说话了。
但愿小米会喜欢吧！！
...........
两人一路闲聊着，带鱼把车子开的四平八稳，约莫四十分钟左右的功夫到了聋哑学校。
楚黎先下了车。
李肆早在她要把小米送进这里的时候，就和这里校长，老师们，打好了招呼。
说是看到楚黎来，等于看到闻时宴来，让她们用同等的规格接待。
因此，保安在看到楚黎的一瞬间，立马小跑出去打开卷闸门。
“楚小姐，您来了。”
“是的，李叔，我来看小米。”
“小米好着呢，在里面您进去吧。”
楚黎笑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去停车的带鱼，随意将车停在路边，拎着他的仓鼠笼子跟上楚黎。
灰褐色的仓鼠在笼子里上窜下跳，楚黎看了一阵头痛。
她提步绕道，离带鱼远远的。
可能是她没品味，欣赏不了这么高级的动物。
“你离我这么远干嘛？”
带鱼看楚黎一副看见病毒的模样，恨不得离自己八丈远，他就不乐意了。
“我见你前刚洗过澡，身上干净着呢！”
楚黎，“.......”你还是闭嘴吧！
“我找小米呢，你看见她在那没有？”
他们来的这个时间点正是课间休息，下课的点，学生们都在外面疯跑呢！
楚黎已经在人群中搜寻好一会儿了。
“找找看呗，要不问问同学。”带鱼提着仓鼠笼子跟在楚黎身后。
聋哑学校问同学？
亏他想得出来这馊主意。
下一秒。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像一只欢快的小鸟，直扑向楚黎：
“呜啊......！”
楚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忙站稳脚步，伸出扶住腰间的那双小手，这才几个月的功夫的啊？
小米已经从刚开始见到她们的不敢抬头，到现在直接敢跑出来抱她了。
楚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边感慨时间过的太快。
边蹲下身抱住了小女孩，正是小米。
“小米，有没有乖乖的？”楚黎捏了捏小米的脸蛋。
小米骄傲地扬起下巴，眼睛亮晶晶的。
她比划了两下。
“小米可乖啦，今天老师还夸我画画好看呢！”
带鱼在一旁打趣道：“那你有没有画我啊？”
小米皱皱鼻子：“才没有呢，你又不好看，我画了姐姐。”
楚黎忍不住笑出声来，带鱼一脸哀怨。
“哼，亏我还给你带了仓鼠来，你居然不喜欢我？”
带鱼说着事先藏在身后的仓鼠笼子，提到小米面前晃了晃，楚黎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小米在看到仓鼠的一瞬间，吓的扑进了楚黎的怀里。
她的小身体在楚黎怀里瑟瑟发抖，眼泪唰唰地往下流。
楚黎赶忙轻拍着小米的后背，同时给带鱼一个警告性的眼神，让他把笼子拎走。
“小米不怕，不怕哦，它在笼子里，不会伤害你的。”
带鱼整个人都懵了，他看看小米，看看笼子里的袋鼠。
“不是，这袋鼠多可爱啊，她哭什么？”
楚黎没好气白他一眼。
“你说呢，她一个山里长大的孩子，田鼠什么，你以为她见的少？”
“不是，仓鼠和田鼠不一个品种啊，你瞧我这......”
楚黎冷脸打断了他。
“他俩祖上一个爹，你说人家不是一个品种？”
没文化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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